夜离痕正看书看得入迷,白笙敲门进来了。还神神秘秘地捂住他的眼睛,将他从书房带了出去。
“不许偷看。”她强调。
她突然从他身边消失了,不一会儿,不远处传来了悦耳的笛音,笛音婉转绵长,似在诉说万般柔情。
他缓缓睁开眼,入眼的是一片明亮,以及明亮之下那美丽的人儿,巧笑倩兮,美目盼兮。院中的几颗梨树上挂满了千奇百怪的花灯。天宫本是终日明亮,但白笙却施法将这个院子布成了黑夜。那些花灯,就如同点缀黑夜的繁星,璀璨夺目。
笛音收尾,她笑道:“好看吗?”
“好看。”他笑着回应。
“我寻不见琴,便用笛子奏了一曲。此曲是我第一次在司命府上见着你后所作,尚未取名。”那时,她第一眼看见夜离痕时,遥远的记忆瞬间涌出,那一瞬间,她既兴奋又酸涩,还有那么一丝丝的难以置信。
“不如夫君取个名字?”
“缘落。”他缓缓道出这二字,随后便解释道,“为夫与你,相遇是缘,相知是缘,相爱亦是缘,遇你方缘起,忠你方缘落。”
他没说一句便靠近她一步,话音一落,刚好走到她跟前。抬起她的下颚,吻了上去,由浅入深,由缓到急。
白笙被他吻得浑身发软,只能倚在桌上支撑着身体。温润的鼻息喷洒在她颈间,撩拨得她浑身发热。
夜离痕起身,将浑身发软的白笙打横抱起,进了房间。
他将她扔在床上,缓缓压了下去,吻得她上气不接下气,凤眸中起了雾气。
她推开他:“夜离痕……”她一开口,声音变了一个调,似撒娇一般,挠得他的心直痒痒。
他又想吻上去,白笙别过了头,弱弱道:“明日澜儿回归,还得去迎接……”
他边道边吻她的脖子:“澜儿回归得到明日午时,如今尚才未时,时辰足矣。”
夜离痕吻着吻着便开始不安分起来了,伸手去扯白笙的腰带。白笙脸烧得发烫,一把抓住他胡作非为的手,胸腔不断起伏。
他以为她是害怕,又在她唇上啄了啄:“莫怕,为夫轻些。”
他解开她的腰带,粗糙的手掌缓缓抚过她细腻的肌肤。被他撩拨过的地方,如同火烧一般烫人。
“夜离痕……”
“乖,唤夫君。”
白笙不再做声了,之前唤夜离痕夫君纯粹是为了撩拨他以及膈应司命,竟没想到,他会白日宣淫。如今在这种情况下,这声夫君,她倒还真唤不出口。
她醒来时已经到了第二天,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是酸痛的。她缓缓睁眼,那老不要脸的好整以暇地坐在椅子上挑眉看着她。
一想到昨日的事,她的脸就烧了起来,一把扯起被子将自己给盖住。
他缓缓走到床边坐下,将被子拉开,让她的脑袋露了出来。他勾唇道:“夫人今日倒知道害羞了,昨日唤夫君时,怎不见夫人知羞?”
一提起这事儿,白笙便想找个洞钻进去。起初他让她唤夫君,她是不愿的,谁知他竟是那般不要脸。竟折腾得她不得不唤,而且到后面甚至都失了声。
他在她额头上烙下一吻:“已到了巳时,先吃些早膳垫垫肚子,等午时再到宴上吃。”
夜离痕一松手,白笙有扯着被子蒙住了脑袋:“有水吗?我想洗澡。”昨晚直接睡过去了,现在她浑身黏糊糊的,格外不舒服。
“水准备好了。”夜离痕瞅了床上鼓起的包,问道,“能走吗?”
白笙刚想将夜离痕给吼出去,结果微微一挪腿,下身就产生了剧痛,双腿似乎没了知觉。不得已,她哼哼唧唧道了句:“夜离痕,我腿软了。”
夜离痕本想将她直接抱起,但是她又死拽着被子不放,所以夜离痕只能将她连人带被的一起给抱起来。
夜离痕弯腰将她放入浴桶中时,白笙正好瞥见他肩上的牙齿印,都渗血了。一想到这儿,她的脸又烧了起来。
“你且先洗澡,为夫去外面等你。”夜离痕溜走了,他不是什么突然正经,只是怕继续待在这儿会出事,待会儿还有正事,由不得他孟浪。
昨日他顾及今日有正事,便收敛了许多,但如今他们虽未成婚,却也如同新婚燕尔般,干柴烈火,正是容易出格的时候。方才听见房中拨水的声音,他都觉得胸腔燥热,他下了决心,移步步去了院中坐着,所谓眼不见心不烦。
由于昨日的教训,卿书这回给白笙选的衣服没有触着夜离痕的霉头。夜离痕不喜欢白笙穿黑衣服,白笙又不喜欢白衣服,综合两人的喜好,他给两人选了一套紫色的衣服。
两人的衣服是同种款式,不过白笙的是女装,颇为繁复一些,但是两人腰迹掉着玉佩确实阴阳对,白笙为阴,夜离痕为阳。
这次的服饰总的来说是不错的,就是白笙觉得广袖有些麻烦,找了条束带给绑成了窄袖。
白笙和夜离痕到宴席上算是踩着点到的,那个时候,基本上人都到齐了。两人就这样手牵着手进去,场上鸦雀无声,但是诸神的眼神都不是格外友善的。
夜离痕身为大帝爷,天君都得敬他三分。诸神自然得福礼拜见。拜见夜离痕倒是没什么,关键是白笙和夜离痕站在一起,如此,拜夜离痕时,自然也拜了白笙。
有些心思重的,自然就不高兴了。但是奈何夜离痕在场,又不好说些什么。就是看白笙的眼神越发地不顺眼。
白笙由于昨晚没睡好,不免有些犯困。便也不想去计较那么多,入席后也是一脸的淡漠样,在外人看来,有种蔑视他人,居高自傲的样子。
不过困归困,白笙也没太出格,依旧端端正正地坐着,但是精神头不太好。夜离痕帮着她布菜,她也只是捡了一点来吃,主要还是困,没什么胃口。
不过这场宴会的主人还是月澜,不一会儿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月澜给吸引过去了。月澜此次回来,较之前要黑了许多,人也瘦了不少。眼神也比以前更加坚毅,身上透着若有若无的风霜之气。
白笙抬眼看了下,月澜的变化着实比较大,而且这次回来,他似乎成熟稳重了许多。不过若要在政界中混出一些名堂出来,光靠这些还是远远不够。
月澜进门就看见了白笙,尤其是看见夜离痕用宠溺的眼神看着白笙,他的心就刺痛了一下。白笙正好抬眼,同月澜的视线来了一个大碰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