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这语气,时鹿无奈的说,“我又不是楚洲淇,你不用拿我当孩子哄吧。”
凌依然一愣,有些尴尬的说,“这几日哄楚洲淇哄习惯了,一时没改过来。”
皇帝的话语终于结束,马车开始了晃动,准备了三天的出征终于开始,十万大军变成长长的队伍,向着北部进发。
“时鹿,你准备的名单带来了吗?”走了半日后,凌依然问道。
时鹿把一张纸递给凌依然,“带来了,这次参与的几个皇帝的名字都在这里了,还有他们的宠妃、儿子、女儿也都在上面。”
凌依然打开纸看了看,“你统计那么详细做什么?”
“你不是要用离间计吗?”
时鹿问完,凌依然低头一看,果真,纸上每个人之间的矛盾或者牵连都写的极其清楚。
凌依然只好说到,“辛苦你了。”
路上的日子,凌依然开始了三点一线的生活,每天轮流诅咒各国皇帝,然后吃些东西,再然后睡觉,等到醒来以后再重复这些事。
两日后时鹿实在忍不住了,开始帮着凌依然统计那些皇帝被诅咒的次数,“停。”
时鹿打断凌依然的诅咒,“这个皇帝次数太多了,还有两个皇帝你没诅咒过呢。”
时鹿把纸递过来,凌依然检查了一遍,发现果然有两个皇帝没有出现过。凌依然好奇的把纸抖了抖,时鹿解释道,“你每次到他们两个这里都是正好睡着,醒来以后又重新开始。”
凌依然明白了过来,开始诅咒那两个皇帝。
时鹿并不知道凌依然是言灵师的事情,一开始看凌依然诅咒他们的时候,时鹿以为凌依然只是闲来无事,后来发现凌依然诅咒的话说多了就会困,时鹿多多少少也猜到了一些。
凌依然知道时鹿不会说出去,便也没解释。
然后就发展成了现在的样子,一个诅咒,一个数着。时鹿偶尔给凌依然提供一些思路,偶尔递杯水过去,两个人合作的不亦乐乎。
在时鹿第十二次递水的时候,时鹿突然意识到一件事,“你为什么不直接祝愿楚瑾珩大胜?”
凌依然接过水一饮而尽,然后说到,“我只能诅咒。”
时鹿明白了,然后说道,“下一个是北部皇帝了。”
凌依然翻了个白眼,“你先让我歇会儿。”
“你现在才知道要休息啊。”时鹿气到,“你快睡一会吧,从昨天开始你就没休息过。”
时鹿说完,凌依然看了看窗外,果真已经变了时间,“你怎么不睡?我还以为没到晚上呢。”
时鹿看着凌依然说了一句,“我怕我睡着了没人给你递水你会渴死,然后我醒来的时候看到的是你的尸体,这一马车的吃的就糟蹋了。”
凌依然一开始还觉得挺暖心的,时鹿说完,她想把时鹿踹下马车。
奈何太困,凌依然没有反驳时鹿,直接说道,“我睡一会。”
这段时间由于凌依然的诅咒,北路已经乱成了一团。有的皇帝下楼梯的时候摔断了腿,有的皇帝因为宠妃偷情一蹶不振,有的皇帝喝水呛到至今昏迷未醒……
再加上各国的商业分部停止,百分之五十的国家进账成了泡影,间接导致了前线的粮草供应不上,已经有不少国家的军队乱成一团。
总而言之,凌依然的诅咒起了很大的作用。
“依然,下来走走吧,这地方的风景不错。”
凌依然正打算开始新一轮的诅咒,马车停下,楚瑾珩过来叫她。
凌依然喝了口水润润嗓子才下去,四处看了看,风景果然不错。
依山傍水,水在落日余晖的反射下像是无数面镜子,把青山完整的映射到水下,时不时跳出一条鱼来,衬得这风景无限生机。
“这是哪啊?”凌依然问道。
“离北部最近的山,要到水边去看看吗?”楚瑾珩提议到。
凌依然猛点头。
走到水边,凌依然注意到这个地方果然离北部极其的近。水虽然清澈,不过水面上却带着细碎的冰,而刚才感觉到的无数面镜子,就是这些碎冰在一起的杰作了。
凌依然在心里夸了两句这处风景。
“这里离北部还有多少路程?”凌依然问到。
“大概还有两天,绕过这座山就可以了。”
凌依然顺着楚瑾珩指的方向看去,这座山并不高,却从半山腰处开始出现白色,山顶更是雾蒙蒙的一片。
“这山顶常年都有雪吗?”
楚瑾珩点点头,“这是大夏境内唯一的一座山顶常年积雪的山。再往北走就是被北部占领的城池了,探子来报说北部那些国家的皇帝都多多少少出了问题,军队也开始混乱,你可以歇歇了。”楚瑾珩心疼的说。
凌依然这几日休息的也不规律,再加上要花费精力去实施诅咒,凌依然整个人都瘦了一圈。再加上北部寒冷,穿了棉衣的凌依然被衣服衬得更为瘦小。
“好,那我这几日就专心休息了。”凌依然笑着说到。
“冷不冷?”
凌依然摸了摸自己的脸,“还好。”
两个人看了一会风景,楚瑾珩把凌依然送回了马车里,把正在吃东西的时鹿赶了出去。
楚瑾珩把马车里收拾了一下,然后把马车座位挪了挪,马车就改成了临时床铺。凌依然躺在那里迷糊了一会,便进入了梦乡。
楚瑾珩由于赶路很久才能见凌依然一次,此时也靠在马车里开市闭目养神,享受这难得的一刻。
时鹿下车便被唐成河他们请了过去,“时鹿先生,先生这段时间在马车里做什么呢?都不出来吃饭。”
时鹿缓缓说了两个字,“偷吃。”
如果说别人说这句话唐成河他们可能会怀疑,不过如果不是这个理由,时鹿在里面待着也没办法解释,何况这些日子时鹿常常买些吃的进去。
沉寂了一会儿,一个声音打破了气氛。
“时鹿先生,吃烧鸡吗?”安福晃了晃两只手里的东西,时鹿瞬间坐了过去。
“安福,我们晚饭有多少?”唐成河问道。
安福又晃了晃自己的手,“就这些啊。”
唐成河他们在心里给自己默哀,因为他们的晚饭要没了。
又走了两日,凌依然一行人终于到了北部,由于凌依然的诅咒,这些日子并没有新的城池沦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