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哥,你没事吧?”这时一旁的源虎神色担忧的问道。
“嗯?我会有什么事,我只是在探查看这龙种的肉有没有毒而已。”李源生有些奇怪的回应道,“你为什么会这么问?”
“没什么,生哥你没事就好。”源虎的脸色明显轻松不少。
这也不能怪源虎太过紧张,毕竟李源生一会儿脸色变来变去,一会儿又在那里不知道和谁低声说话,由不得他不多想。特别在族长受伤后,现在族里最强的就是源生了,要是他也出了什么问题,氏族的安全就有点危险了。
看着源虎松口气的样子,李源生有些莫名其妙,但他现在也没空追究原因,现在还是干正事要紧。他调动精神力包裹在龙豹的心脏上,以模拟心脏跳动的方式挤压着外壁,鲜红的血液随之从喉咙的开口处加速涌出。
其余人则在一旁不断换着装血的容器,很快随着鲜血的流尽,源默林他们拿来的那十几个陶罐也被装满了。源默林立刻带领着其余的巡逻队员,自觉的把陶罐搬到远处摆好,他知道接下来这些会妨碍到少族长对龙种的解体。
李源生在看到这一幕后满意的点了点头,有熟悉解体的人来帮忙就是轻松不少。
他再次将精神力注入石剑中,仰仗着石剑的锋利,轻易地将龙豹的皮剥开来。
龙豹皮肉分离,那布满鳞片的兽皮好似开花似的,以它的身体为中心向着四周铺开,它那被剥了皮的身体正好处于兽皮的中央。李源生剥皮动作娴熟得好似浸淫多年的猎人,最后这一幕更是让站在一旁的其他人都看呆了。
“生哥,你什么时候学的这剥皮的技术啊?”在旁边观看的源虎有些崇拜的问道。
“没什么,我们之前不是经常看到叔伯们分解带回来的猎物吗?看得多了我就差不多学会了,而且现在我的精神力强大,做到这种程度对我来说并不算难。”他一边平静的说着,一边继续挥动着石剑,将龙豹的肉从它的骨骼上逐一削下来。
他挥剑切肉的画面隐隐散发出一种优雅的意境,掉落的肉块正好落在兽皮上,且每块肉的大小几乎相同。这种血肉堆叠与优雅完美融合的画面,让人几乎移不开眼睛。
这种技术当然不是他胡扯的什么看出来的,而是他在联邦学府学习时练就的。
与纯知识类授课时的草草应付不同,在上实验类的课程时,他总是会做好万全的预习准备。毕竟他就算可以在短时间内学习并掌握相应的知识,但在实际操作时,未经练习的身体,与意识的反应差距,还是会体现出来。
这种缺陷在第一次经历了实验课后,就被他划入了需要弥补的计划之中。在上实验课,做过充分准备的他因此能够有条不紊的完成实验步骤,他也凭借熟练的操作得到了实验老师的赞赏。
特别是在动物解剖课程时,在莫得感情的李源生眼中,他手中挣扎的小兔子,和路边的杂草没有区别。有着稳定而快速的解剖动作的他,与旁边尖叫吵闹的同学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在这点异常被人发现后,同学们就给他起了个外号——“冷酷无情的解剖机器”。
虽然这种出风头的行为与他的低调原则不符,但在他的认识中,知识与技能的获取是优先于隐藏自身的。巧妙的是,那个外号让因此认识他的同学对他有一种淡淡的畏惧,故而也没有什么人来主动与他攀谈结交。
以李源生之前的丰富解剖经验,再加上现在精神力的辅助,完成这种事确实称不上是困难。在他那精准而优雅的挥剑中,龙豹很快就被他剃光了血肉,只剩一副有着稀疏血色纹路的雪白骨架,耸立在肉堆和脏器之中。
他满意的看了眼成果,放下手中的石剑,用手背拭去了额头的汗珠。忽然一阵急促但单薄的掌声从一旁传来,他不由得扭头看去,原来是源虎正一脸崇拜的看着他为他鼓掌,力度之大连手都拍红了。
“你这是干什么啊。”李源生有些好笑的看着眼前的便宜族弟,但还没等源虎回答,更多的掌声从周围传来。
他环顾四周,不知何时已经有很多族人围在了这里,应该是有好事者把他正在解体龙种的事情传了出去,看到族人们都一脸惊叹的看着他,他觉得自己现在肯定是有点脸红了。
他很快平复好心情,向着周围朗声说道:“各位叔伯婶婶。大家准备好烤架、香料和果酒,我们来办一场宴会,庆祝我们氏族度过了这次灾难。”
族人们纷纷回应,原先因龙豹袭击而变得有些沉寂的族地,再次变得忙碌热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