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之章,你个卑鄙小人,留下你的人头,祭奠我师弟的冤魂!”
于仲飞怒吼一声,飞纵而起,向张之章冲杀而去!
张之章,眼中浮现一丝不屑,右手微动,“震天雷”向于仲飞猛然飞去……
此时,于仲飞,对张之章可是恨之入骨!他早已暗下决心,即使自己受伤,也定然要将张之章毙于斧下!
而且,于仲飞极为相信自己的实力,即使面对“震天雷”,他也能确保自己不受重伤,更不会危及自己性命。
面对着疾飞而来的“震天雷”,于仲飞大砍斧,陡然划过数道寒光……
“震天雷”砸入斧影中,居然未曾发生想象中的惊天动地爆炸,却是浓烟四起。须臾间,浓烟就笼罩方圆数丈,浓烈得即使相隔数米,也无法瞧见人影。
于仲飞,手持大砍斧,凝神戒备,已然闭住呼吸,唯恐浓烟中有毒。他能够成为伏虎帮堂主,怎么可能是鲁莽之辈?他怒火中烧,心中暗道:“张之章,你卑鄙无耻至极,居然用假的‘震天雷’,你以为能够逃出我的手掌心?”
峡谷中微风徐徐,片刻之后,浓烟慢慢散去,可是,张之章已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
伏虎帮众人,皆是惊讶无比,那“震天雷”之浓烟,仅仅将张之章和于仲飞笼罩进去,为何张之章如此诡异消失?
“莫非,那郁郁葱葱峭壁之下,还有蹊跷不成?”
田西雨,正在暗自猜测张之章的行踪!突然,背后传来了呼叫声:“田护法,田护法……”
田西雨心头惊疑,连忙转头望去,只见后方奔纵而来一人,乃是伏虎帮艮堂副堂主崔飞天,其健步如飞,眨眼间就来到田西雨身前。
“何事惊慌?”田西雨微微一皱眉头,他心中的忐忑不安,更为强烈。
崔飞天神情颇为惊慌,他急不可待的说道:“禀护法,大事不妙啊!我在这峡谷数里之外,发现众多官兵啊!”
田西雨急切道:“啊!快点细细说来!”
伏虎帮,急于扩张势力,难免做出天怒人怨之事。甚至,伏虎帮操纵、威胁、暗杀朝廷官吏,田西雨也是知道得清清楚楚。因此,伏虎帮,现在已然成为朝廷的眼中钉,肉中刺。
崔飞天说道:“我发现那些官兵,足有数百人。数十骑兵,还有众多长枪手和弓箭手,甲胄铮亮,威风凛凛,绝非普通乡兵可比。若是我所料不差,应该是大宋精锐禁军。而且,他们是奔此峡谷而来,来势凶猛啊!”
田西雨眼神闪烁,心中骇然:“啊,不好!若是官军,将此处谷口堵住,其后果,绝对是不堪设想。众多伏虎帮精锐,定然是插翅难逃。毕竟,此峡谷仅有一处谷口,四周山峰高耸险峻,能够凭借轻功,安然无恙的离开,绝对是寥寥无几!伏虎帮中人,特别是八堂堂主、副堂主,往往行踪诡秘,平日皆在偏僻之处谨慎行事。极少能够如今日这般,为夺回珍宝,大张旗鼓,聚集三堂精锐!难道,那黑公子和朝廷沆瀣一气?特意设此陷阱,就是要将我们一网打尽?若是,真如猜测这般,那伏虎帮绝对要元气大伤,损失惨重……”
而且,田西雨也是心知肚明,多数伏虎帮精锐,可以在暗处为非作歹,若是正大光明的反抗朝廷,却是万万不能。若是被官兵包围,绝对是一溃而散,逃之夭夭。除非,官兵决定将伏虎帮众人铲除殆尽……
田西雨心内焦灼,情急大喊道,“官兵埋伏,欲置我等于死地,大家速速退出峡谷!”
众人皆是惊讶万分,包括于仲飞在内,也是不明所以,但护法田西雨之命令,谁敢不从?
可惜,一切都已晚矣!
一阵阵急促马蹄声音传来,数十骑战马当先冲入峡谷,紧随其后乃是大批官兵,甲胄分明,队列飒飒,竟是不下四百之众。
而且,众多弓箭手,弯弓搭箭,寒光闪闪的箭尖,发出令人胆战心惊的杀意。
峡谷中伏虎帮众人,见到如此情景,更是暗自心惊!
官军中为首之人,大约三十岁,面目粗狂,皮肤粗黑,胸脯横阔,手握长枪,腰佩长刀。他端坐于一匹黑色骏马之上,威风凛凛的扫视了伏虎帮众人,大喝一声:“我是大宋禁军都头邹仁明,奉令来此捉拿辽国之奸细!”
“啊?辽国奸细?”
“谁是辽国奸细啊?”
“难道我们受辽国奸细牵涉?……”
伏虎帮众人交头接耳,一片喧哗。
“邹都头,虽然,我们是绿林中人,但我们也是大宋百姓!何来辽国之奸细?”田西雨,不由得面色清冷道。既然官兵为伏虎帮而来,此事,绝不可能轻易解决。
“我大宋禁军,何时需要你来指手画脚?你是何人?”邹仁明声色冷淡,他紧紧盯着田西雨,目光阴森,他已然感觉到田西雨的与众不同。
田西雨傲然道:“在下伏虎帮田西雨!”身为伏虎帮护法,岂能畏缩不前?
邹仁明微微一愣,随即笑道:“呵呵!原来,你就是伏虎帮四大护法之一的田护法啊!闻名不如见面,田护法果然是人中俊杰。不过……”随即,他神情变得狰狞,怒喝道:“不过,田西雨,二十多年前,你从辽国潜入大宋,改名换姓,意欲何为?”
“邹都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田西雨,心中暗道不好!他已然感受到身旁众人怀疑的目光,此时,他却根本无法辩解得清楚。
绿林中人,即使打家劫舍、穷凶极恶,但是在敌国来袭之际,往往也会保家卫国、舍身取义。此乃侠之大者!面对敌国之奸细,群起而攻之,也是极为正常。
“田西雨,你若是问心无愧,那么就随我回官府,自然会还你清白!如何?”邹仁明紧紧盯着田西雨,眼中浮现一丝嘲笑。这是堂堂正正的阳谋,你田西雨若想证实自己不是辽国奸细,就要到官府中,那时,恐怕就由不得你了!否则,你唯有杀出一条血路,但那样会证实你是大辽奸细,更是众叛亲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