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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道德制高点

只见,这间原本还分明是一片黑灯瞎火、暗流涌动的屋子里面,乍然绚烂而耀眼地,亮起了数个红日高照一般摄人心魄、夺人心魂的万丈光芒。对此,尚未适应过来的我,则赶紧把自己的一对儿眸子,眯了起来。然而,随着逐渐发觉,四周围正在稳稳妥妥且又不偏不倚地静止悬浮于,空气当中的密密麻麻、数不胜数,并载有不同重要数据的一份份独立文件夹时,我便又惊愕无比地,赫然瞪大了自己的双眼。

显而易见,这里的每一份文件夹,都拥有着其鲜明亮丽的独道颜色。它们各自光洁的表面上,也还像是结实巩固地包裹着一层,薄薄的冰晶和霜花似的玲珑剔透、美轮美奂的不明物质,且每时每刻里,都在向外界源源不断地,散发出令人叹为观止的灼灼芒彩。而除此之外,其中大多数文件夹,中间的部分,皆是已经被精准而明确地标上了,不知具体是象征、代表着何事的时间与日期。故而,在专心致志地观察与勘测完,眼前的这一切以后,我才悠悠地挑着两道充满了疑惑之意的眉毛,仰着小脸儿,瞥了瞥一直,都一声不吭地伫立在我的身侧,并且未曾离去,抑或是走远的狄兰。对此,后者则是看似十分漫不经心地断然伸出了,那只洁净与修长的玉手,进而轻轻地指向了坐落在高处的,一个标有“一八四八年,二月二十三日—下午四时,五十八分,三十秒”的绯红色文件夹。

一时间,我、狄兰和多诺万,便已然一齐处于约莫四、五十张,被摆放得规规整整的一排排,非常低矮的,白色病床间的过道中央。

左顾右盼,在周身的所有病床上,还又突然很是莫名其妙地多出了一群,看上去同我的年龄,应该都相差不太远的孩子们。只不过,他们的手与脚,却是双双被牢固而坚实地,和所在之床的床头、床尾上的根根栏杆,紧紧地捆绑在了一起。

与此同时,他们也皆在朝向着不同的方向,奋力地扭动着,一副副枯瘦如柴、弱不禁风的身躯,如同徒劳一般无休无止地,在床上来回挣扎而又扯着嗓子破声嘶吼着,且个个都气喘吁吁,面目狰狞、可怖;头顶的各色发丝,则更是早就已经变得凌乱不堪,一塌糊涂。此外,那些个浑然放空的眼神之中,还倘若泉涌似的,纷纷对外流露出了无限的悲哀、恐惧以及绝望,就像是每分每秒内,这些孤立无援、万念俱灰的孩子们,都在被迫饱受着极大的痛苦与非人的折磨。

见状,我不由自主地立即倒了一口凉气,同时自身风起云涌、白浪掀天的混沌脑海里,也再次清晰无比地回想起了,狄兰早先便曾对我说过的那一些话:“即使你的运气好上加好,终究成了那万里挑一的瞩目之星,等时机一到,他们仍会毫不吝惜地把你——本体的第一代复制体,连同其他本体的一代复制体,一齐清理、铲除掉。而仅是在库里,保留下你们个体的样本与代码等基本信息,以来制造后续的诸多复制体。”

忖度至此,我长时间都紧攥在身侧的左右两只手,则不禁开始颤颤巍巍地缓缓扶上了膝盖,且整个人只是感到胃里一片的翻江倒海,从而几近,又要忍不住低下头去,难以承受地直接朝地面上,一阵阵干呕起来。可是,就在我的精神已经岌岌可危地全然临近,崩溃边缘的关键一刻里,时间仿佛忽地静止而定格了下来。因为,这一切,终于都在此结束了。不用再多说,如今的这些孩子们,每一个都仅是,目光凝固、呆滞地静静躺在那一张张,床单褶皱不平,四处皆已是乱糟糟地被向上翻腾起来的病床上,纹丝不动。周遭的环境,一下子即从震耳欲聋,变得鸦雀无声了,其间没有任何的过渡或者是缓冲。

见此,我硬是顿然直起了,才刚弯下不久的身子。脑中的神志,也跟着由先前恍惚与迷离的状态,快速地恢复到了明朗和清醒当中。

事实上,这两种境况于前后之间的鲜明对比,反倒让我恍然意识到,前一秒钟内,还在肆意妄为地不断冲击、撞打着我条条紊乱的神经,并令我心里,深感恐慌与惊悸的强大力量,浑然消失得无踪无影了。而这种奇怪的转变,远远不止于此。自打早先从狄兰那里,依稀了解到了有关粒子空间,整件事情背后的真相以后,我便一直含垢忍辱、委曲求全地亲身感受和体会到的,种种不甘与厌恶之情,以及再到后来,力不从心地面对残酷现状和窘境时,无可奈何、自我抗争、自我批判还有欲要进行自我救赎的渴望,全副化成了乙醇与汽油,变本加厉地持续在我的体内,相互摩擦、结合、积聚而又扩充着,继而被这惨绝人寰的一幕,所携带的一星火种霍然点着,并使得我心底深处,燃起了势不可挡的熊熊怒火。

此时此刻,我不得不在自己的面前承认,当下的我,可以说是,极度地想要那帮自始至终,皆是老谋深算、阴险狡诈地,深深躲藏与隐匿在幕后昏暗之处,且一点一点地操纵和掌控着全局的丧尽天良、穷凶极恶的首脑们,以及与之有一丝一毫的关联或者瓜葛的人,统统都不得好死;我想要让他们所聚集而运筹帷幄的老巢当中血流成河、尸横遍野。

因为,这都是他们应得的。是的,而且这一点儿,也称不上有多夸张。毕竟,是他们,包藏祸心与图谋不轨在先;是他们,残酷无情且又理所当然地,擅自剥夺了我的实体、记忆和得以好好地过上,正常人本该拥有的生活机会;更是他们,一步加上一步地紧逼着我,非要置我于不仁不义之地;是他们,以种种豺狼成性、暴戾恣睢的邪恶手段,蓄意亵渎、谋害以及屠杀掉了,成千上万纯洁而无辜的幼小生灵。他们内心住着的,是魔鬼,是罪恶之源,是不得留于人世间的污秽。

“呵呵,看来咱俩如今,竟想到一块儿去了,你、我果然是心有灵犀。”早已在不知不觉中,陷入了悠远沉思的我,立马闻声抬眼看去,就见狄兰此时,正冲我半眯着,他那双狭长而同时又充满着无尽危险与魅惑的眸子。殷红的唇角,则不迟不疾地勾起了一个完美无瑕、驰魂宕魄的弧度。

见此,我不假思索地即刻对他回了个,发自内心的笑。尔后脑子中却又是一愣,好像是在蓦然间,顺势记起了,什么至关重要的事儿似的,连忙开口道:“对了,我估摸着,你应该晓得,既然这个所谓的粒子投射间,完好地具备着一连串的录制、储备和保存昔时资料等,多项有利于记载数据,且将其以立体模拟的形式,向人映射与展现出来的功能。那么,我是否能由此推断,我也有一定的机会,来在这里寻回,那些人先前从我身上,恶意提取出的,那一部分记忆?”言毕,我满怀希望地朝着狄兰,当前平易近人、和善可亲的面色,眨了眨澄澈而又灵动的灰眼眸,颇为耐心与静默地在一旁,等待着他的下文。

闻言,狄兰眉目流光,对我方才的思虑和言辞,颔首赞许着。随之则又不紧不慢地转过,那玉树临风的身子,水波不兴地道:“喏,你往右稍微偏偏头,对,没错,就是这个角度。现在,你可有瞧见,那边被各路文件夹,熙熙攘攘地簇拥在中间的,似是漩涡一样的湛蓝色图腾?呵,它便综合汇聚着,他们有史以来,从四面八方的研究基地内部,精心采集到的全部实验本体的记忆,同时也被称作记忆核心。当然了,说是核心,但在实质上,它也远远不止,你眼下能看见的这么一个;而却是同样地存在并且共享于,其他专门为粒子复制体们,悉心设计出的多个实验空间当中。故此,无论如何,在普遍的情况之下,人们若是一味地想要,在这儿直接将它解锁开,手里则必须获取到,你“父亲”的职位及其以上,所携有的更高权限。但好在,你本人亲自过去触碰它的话,就会少了那么一道,繁琐而又烦人的工序了。”

话说至此,他蓦然十分狡黠地向我抛了个媚眼,“因为它内部设置的仿制基因链,能进行自主识别与认同你身上的,呵呵。”在刚才对话的整个过程中,狄兰一边不厌其烦地再一次同我深入讲解和剖析着,目前存在的主体事态问题与应对方案,一边安闲自在、慢条斯理地朝他口中屡次提及的对象,随意摆了摆手,进而使得一大团璀璨夺目、光辉灿烂的蓝光,在转瞬间,即沿着文件夹彼此之间,本就预先留有的蜿蜒曲折的空档和路线,风驰电掣地幽幽飘浮到了我的跟前。

须臾,心底不停在悄然弥漫、荡漾着新奇与激动之情的我,开始试探性地,将自己的右手,向这“记忆核心”所处的位置上,一寸寸地慢慢伸了过去。而随着食指跟它之间的距离愈来愈近,我便也分外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的眼皮,正变得越发的沉重、无力,且终究令我无法再以仅剩的零星意志和神智,来勉强地将这股子庞大的力量,加以阻挡和抵抗,而只能乖乖地,任由与纵容它们逐渐地缓缓垂下。难道,这就是人们在现实世界中,嘴边常常说到的“困倦”还有“昏昏欲睡”吗?对此,我禁不住感到惊讶极了。毕竟,我的脑子里,又何曾料想到,这一特别的图腾,对于像我这样,人工复制而成的粒子虚体来说,也会奇迹一般地同样具有着,非同小可、不容小觑的催眠作用和效果。

不多时,我即通过自己已是眯成窄窄一条缝的眼睛,隐隐约约地望见,那些大小不一、色彩斑斓的文件夹,正仿佛一股遽然自天边扶摇直上,飞沙走石地向我强势席卷而来的龙卷风一样。而且,?这股厉风中,还又携着星星点点的浪花和泥土,终是以我为中心点,一圈圈由徐及疾、力大无穷而又变幻莫测地,在四周围恣意旋转起来,三、两下,便轻而易举地把我托至高空之上,同时也让我心里,不由自主地开始怀疑起,这间屋子,是否压根儿就没有顶儿?还是说,现下所正在发生的这一切,都仅仅是我个人的错觉和幻想而已?此时此刻,我不明所以、浑浑沌沌却又依然执拗无比地,偏偏试图要一探究竟,并给自己讨个明确说法的大脑,就跟这刮的风儿似的,飞速运转着。

然而,不待我在此事上,再作多琢磨,我便又错愕不已地发觉与认识到,自己完全不似是,任意一个处于随心漫游的状态之中的旁观者。反而却是,在以绝对被动的第一人称视角,出现于自己原本的实体里,因而见她所见、闻她所闻。所以实际上,这也就相对意味着,我无法去对本身做出的任何言行,加以或多或少的自主支配与操控;更不能,愚蠢至极地想尽法子,单单尝试着凭借一己之力,来浑然扭转其中某一事件的走向以及局面。毕竟,这些都早就即是尘埃落定、不容争辩的事儿了。人的记忆,兴许可以通过最新发达的科技方式和手段,被进行些许的更改与调换,但事实,总不会。发生了,就是发生了;没发生,当然就是没发生。

渐渐的,我觉得,自己简直太过真切地体味到昔日里,那些零七八碎的事情所给我的情绪上,带来的各种影响了。因为,我内心并不喜欢这种感觉,如果更为直白点儿地讲出来,则可以称得上,是极为抵触了。事实是,我一直都天花乱坠、自作多情地在头脑中,不断地给自己用心构建与描绘出的,种种爷孙欢聚一堂、气氛其乐融融的过往场景和画面,跟现实中的境况,相比较而言,却又分明有着,令人感到难以置信与不可思议的天壤之别。而且,让我更加没想到的是,自己生来,竟然会是如此的懦弱和胆怯,甚至无论对于,多么蛮横无理、欺人太甚的荒诞之言或者乖张之事,一致皆是唯唯诺诺、低眉顺眼的,连大气也不敢喘出一口,活得全然像只,畏首畏尾地偷摸着遁藏在屋子洞穴里的耗子,一只该死的、没用的耗子。思忖至此,我情不自禁地自嘲着向上扯了扯嘴角。

不过,话说到底,我还是我,所以,究竟是什么变了?又是哪个地方,出了差?在突然莫名地注意到这么一点时,我不明所以而又匪夷所思地紧锁着眉头,深深径自斟酌了起来。毕竟,从最为根本的理论上,来着眼进行分析:我与本体间,所具有的不同之处,即一是在于,自小的成长环境;二是在于,我被外人经过特殊加工和改造的记忆。

总而言之,脑中记忆会持续不断地累积与承载着,我们对于人、事、物等,个体所相对持有的恒定不变的基本概念、理解以及情感。而外界环境,则会进一步通过,随时随刻、一点一滴地对我们在各种感知上的触动和激发,以来潜移默化地影响且左右着,我们的条条思想框架还有思想模式,从而极具方向性地指示、引导与转变着,我们最初的思维判断和行动抉择,促使我们在面对原封不动、完全相同的东西时,也能够顺理成章地油然产生出,跟从前截然不同的观点、看法、应对措施以及处理方案等。

所以,尽管我认为,之前的自己很是差劲,但这种比较,也是一点儿都不客观、公平的比较;是道德理论中,根本行不通的比较。只因为,它是从我现在的角度上,立足并出发的。而这就恰恰相当于,一个人在完全没有亲身体验到,另一个人所经历过的,各类酸甜苦辣的事情的前提情况下,不可理喻地断然对另一个人在其生活当中的行为,来指手画脚、评头论足,更是厚颜无耻地选择,去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嗤之以鼻、自以为是地置疑与批判这一个人。此般荒谬绝伦的行事作风,难道本身不就是,一种不道德的体现吗?

故此,我又不得不轻微地暗自苦苦叹了口气,并无地自容地默默收回了,先前自己对于“自己”一系列不该有的偏见,以及那些发育尚未成熟的认知。毕竟,无论如何,我都已经不再会是,过去的那个卡桑德拉?莉顿了,因而也就没有多大的必要,再来多此一举、劳神费心地滞留在此事上,且不依不饶地念着,去谋求与辩论出个,谁胜谁负的诞妄论断,不是吗?实话实说,她做出的行为,就彻头彻尾都是坏的吗,我做出的行为,就不折不扣都是好的吗?反过来说,我就是一味的坏吗,她就是纯粹的好吗?什么是好,什么又是坏?好坏之间的界限,具体又究竟落在何处?谁又能有足够的资格与阅历,来泾渭分明地划清这道界限?显然,以上这些,模拟和表述出的一条条假设,全部都是极为片面,而非绝对的。

由此一来,如若自她之前所处的立场上,来着眼进行细致而透彻的逐步分析——首先,我得重点强调的是,她并没有跟我一样,饱经忧患地受到过,一丝一毫人身性命上的威胁;其次,当时的社会风气和除去哥哥以外,家人们的犀利言论,也统统使得她,不禁感到无比的自惭形秽。而哥哥给她带去的,则仅仅能够算得上,是些润物无声一般的支持与慰藉罢了。它们虽然倘若阴暗沉闷的淅沥雨天里,一束束灿烂、娇美的金色阳光,但这却也根本不足以,从实质上来彻底地改变她内心,对外界始终所持有的抵触和忌惮。

可与此恰恰相反的是,狄兰的一言一行中,则夹杂着其强烈而霸道的控制性,与精准而专一的目的性,势不可挡且又令人不容反驳。但当然了,我本人也坚决不认为,自己如今已经麻木不仁、浑浑噩噩地全然变成了一个,得以任他随意玩弄和摆布的木偶人。而大多出自口头儿或者行为上,对他的认同以及听从,也只是表面上的刻意伪装与做戏而已,同样地可以被称为,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所以,谁若非要说,我从前那充满警惕、防备意识的,细腻而又缜密的心思,在现下赫然已被他所同化,可就大错特错了。

毕竟,外人皆有所不知,如果不在某些层面上,着实去极力地顺应且迎合着,狄兰为我“建设性”地点明的计划方针与战略安排,不跟自己的命运,身经百战地斗胆进行着足智多谋、不屈不挠的顽强拼搏和抗争,我又将如何做到,保全性命、克敌制胜呢?故,此事毫无纲常伦理以及是非对错可言。

少顷,就当这毫不受人尊重的悲惨生活景象,从我情绪复杂而纷乱的双眸前逐一掠过,并最终一点点地消逝之际,又有一股子不知究竟是从何处刮起的,尤为暴躁且张狂的阴风,紧随其后、快马加鞭地呼啸着向我吹来,不给我留以一丝喘息、休憩的机会与余地。而且,自始至终都毅然安分守己与恪尽职守地,好好挂于我胸前的,那枚小巧玲珑、精美绝伦的项链吊坠,也出人意料地卒然对外闪烁起了,势如破竹、光晕缭绕的幽绿色芒彩,进而惟妙惟肖且又绘声绘色地疾速临摹出了,云雾笼罩下的,那绵延起伏、层峦叠嶂的座座丘陵。与此同时,忽上忽下而又于前后左右之间,来回飘荡和摇晃不定的我,也隐隐约约地以眼角的微弱余光,恰好在风中蓦然瞥见了地面上,狄兰一下子就沉了下来的,布满狠戾、阴鸷,甚至几近扭曲的骇人脸色。

我立马不由自主地,使劲咽了咽口水。可是,根本无暇安稳下心来,再去顾及、思考与捋清,这其中蕴含的缘由,我即再次以第一人称的视角,被迫来到了一间,看似十分穷苦与破旧的小木屋当中。兴许是出于屋内很潮的原因,许许多多不起眼的小角落里,都积聚和蔓延着一片一片颜色发黑的苔藓。

同一时间,满是道道成蜘蛛网状,毫不规则的碎痕以及厚厚一层灰尘的镜面上,赫然映照出了一个生得颇为白净、水灵,而又令人不免觉得分外赏心悦目的,年龄大概在十一、二岁的小男孩。只不过,在此刻中,那张俊俏的脸蛋儿上,却了无任何的表情。他整个人,单单是过于静默地笔直站在那里,且面色异常冷峻与坚毅地,半眯着黯淡的眸子、紧抿着柔软的唇瓣,全然叫人无法猜想和揣摩出,他的脑袋瓜儿里边,到底具体都装了些什么。除此之外,他浑身上下也还无声无息地透着,丝丝与其年龄极为不符的成熟、冷漠和阴郁。事到如今,我依旧斑驳陆离、波光潋滟,且久久未曾平定下来的心湖中央,早已风驰电掣、气势如虹地向天,骤然掀起了一阵阵高亢、猛烈与荡魂摄魄的惊涛骇浪,卷起了千堆雪——毋庸置疑,这,是狄兰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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