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刘超跟我回去的主要目的不是帮秋收，而是看我的父母、她未来的公婆。可孙丽这么一说我和刘超都无法反对，而是历来稳重的赵文元反应快，急忙说：“你们看这样好不好，咱们六个人同师傅一起回老家帮师傅父母秋收，人多力量大吗，顺便也看一下农村秋天丰收的景色，也算是咱们的一次集体活动吧，你们说可以吗？”
“好、好、好”，韩铁成、李琳、张壮分别说。
我正在犹豫，赵文元把我拉出办公室说：“师傅，我看出刘超的目的了，可经孙丽这么一搅，你就不好说话了，就按我说的办吧，否则刘超和孙丽都无法下台，你什么话都不要说，下面的事由我安排，师傅，回老家的车几点？”
“一点半。”
“中午在食堂吃饭是来不及了，这样，我叫张壮和孙丽早点走，到外边买点吃的，顺便也告诉家里一声，剩下咱们几个下班走，咱们或在车站吃或在车上吃。”
“文元，我看也没什么好办法了，就这么办吧。”
我们一行七人准时乘坐一点半从浑州发往老家的公共汽车，一路上除了我和刘超外他们五人是有说有笑，尤其是孙丽，她在城里长大，也从未离开过城市，一路上见到农村秋天的景色什么都是新鲜的，一会儿问这一会儿问哪，唧唧咋咋个没完。四点半到乡政府车站下车，又走了半个小时的乡间便道，五点到家，这天正好我母亲和妹妹玉洁在家，我母亲一看我们七个人有些愣住了，还是赵文元反应快，上前对我母亲说：“阿姨您好，我们都是您儿子玉新的徒弟，我叫赵文元。”赵文元又对其他人说：“你们都自我介绍吧。”
韩铁成、李琳、张壮自我介绍完后孙丽高兴地说：“太好了，今天我终于成为周老师的徒弟了，阿姨您好，我叫孙丽，孙就是赵钱孙李的孙，丽就是美丽的丽。”
李琳拉了她一下说：“你臭美去吧，还有人没自我介绍你知道吗？”
孙丽向周围看了一下说：“有，刘姐还没自我介绍呢，刘姐你自我介绍吧。”
“阿姨您好，我叫刘超，是玉新的徒弟，玉新回家跟您说过吧？”
“说过，还有一个叫洪什么来的，可是说你的时候最多，还说你是……。”我母亲刚说到这，妹妹玉洁拉了她一下说：“妈，他们都坐半天车了，快叫他们进屋休息吧。”
“大哥，晚上吃什么？”
“阿姨，家里有土豆和芸豆吗?”刘超对我母亲说。
“有，土豆是现成的，芸豆得现摘。”
“阿姨，您把土豆拿出来，孙丽、赵文元你俩负责削土豆皮，李琳你把咱买的排骨和肉拿出来，帮师傅把排骨剁了，玉洁，你领我去摘芸豆，韩铁成、张壮你俩也跟我去。”刘超像女主人似的把活都安排完了。
“玉新，吃什么饭？”我母亲问。
“阿姨，就吃高粱米水饭吧。”刘超接过话说。
大约6点半，一锅饭一锅菜都下锅了。这时院里传来马铃声，我母亲马上对我说：“是你爹和玉海回来了。”
我们出门一看，只见我父亲赶着马车，弟弟玉海跟在车后。我父亲看我们这么多人就说：“玉新，怎么这么多人，他们都是谁呀？”
“爹，他们都是我单位的同事，听说我回来帮您秋收他们也都回来帮忙了。”
刘超等人分别作了自我介绍后我对我父亲说：“爹，你休息一会儿，这车由我来卸吧。”说完拿起“二齿钩”和玉海卸起了车上的玉米。我边卸玉米边和玉海谈他的学习情况。
“玉海，现在的学习成绩怎么样？”
“还行。”
“还行是什么意思？在学校排名怎么样？”
“高二期末考试排名第十五，高三开学考试第十八，这次月考第十二。”
“这个名次还可以，考上重点大学没问题，争取进前十名，会考上更好一点的大学。”
“大哥，我不想上大学，想考两年制的大专。”
“为什么？”我马上问他。
玉海手里不停地干活就是不回答。
“玉海，我知道你想为家、为我减轻负担，玉海你知道不，我已经错过上大学的机会，你千万不能错过，你和玉洁一定要上大学，这是我的心愿，也是爹妈的心愿，以后你不要再提上大专的话，否则我就不认你这个弟弟。”
玉海沉默了一会说：“大哥我听你的，一定考上好一点的重点大学。”
二十分钟后，我和玉海卸完车上的玉米，玉海把马从车上卸下来，我父亲接过玉海牵过来的马送到马棚，刘超拿过来脸盆和毛巾，我和玉海洗完脸后进屋一看，桌子已经放好就等我们吃饭了。
大家都在默默地吃饭，还是爱说话的孙丽先说话了。
“师傅，阿姨做的菜太好吃了，明年咱还来，刘姐你说行吗？”
“孙丽，你不说话能把你当哑巴买了吗？吃饭也堵不上你的嘴。”刘超瞪了她一眼说。
“各位慢点吃，咱们回来的比较突然没有什么准备，一饭一菜简单点，以后再回来我提前给家里来个信，好好准备一下。”我急忙接过话来说。
吃完饭刘超、李琳、孙丽马上帮收拾桌子，刘超抢先说：“阿姨您休息吧，有我们三个就足够了。”说完抢过我母亲手里要洗的碗。
等她们洗完碗并把外屋收拾完后，我母亲把我和玉海、玉洁叫到外屋说：“玉海，你到你二叔家借两套被褥来。”
“妈，借两套够吗？”玉海问
“够，我和你爹、玉洁到你老姨家去住。玉新，明天吃什么你有安排吗？”
“妈，家里的咸鸭蛋还有吗？”
“咸鸭蛋、咸鸡蛋、咸鹅蛋都有。”
“明天早晨就吃高粱米水饭和各种咸蛋，六点半准时吃饭七点下地。我们不是带回牛肉和猪肉吗，明天中午吃包子。明天中午把家里的母鸡杀两只，晚上吃大米饭母鸡炖土豆。”
晚上八点左右，我母亲和妹妹把八套被褥铺好后就走了。
“各位，农村的生活条件就这样，吃的比较简单不知道你们吃没吃好？”
“师傅，我是在城里长大的，没有吃过农家饭菜，现在我知道了农家饭菜很好吃，我们吃的很好。”话语不多的张壮说。
“既然各位都吃饱了，一会儿咱们洗一洗就休息吧，明天早晨六点准时起床，六点半吃饭，七点出发下地干活。”
赵文元听后马上就说：“明天下地干农活一定很累，今天咱们早点休息，如果我不安排的话估计谁也不会第一个上炕休息，孙丽。”
“叫我干什么？”
“你不是怕冷吗？你就在炕头。”
“行，我就愿意睡热炕。”
“第二个是李琳。”
“行，但是孙丽我可告诉你晚上睡觉时可别像白天说个没完？否则我叫他们几个把你抬着扔外边去。”
“师傅，你看她多狠要把我扔外边去。”孙丽跑到我身边撒娇地说。
“孙丽，李琳跟你开玩笑呢，赶快打水泡泡脚，先泡脚的可有人给倒洗脚水，最后洗的可就没人给倒了。”
孙丽听后笑呵呵地拿着盆打洗脚水去了。
“第三个是师姐。”
刘超点了点头没说话。
“第四个应该是师傅您，这个位置非您莫属。
我看了看刘超，刘超明白了我的意思也点了点头。
“师姐都同意了我想师傅您也没意见吧，其他位置大家就随意吧。”
第二天早晨七点，我父亲和玉海已将秋收所用工具准备好并把马车套好。孙丽第一个上了马车说：“这可是我第一次坐马车，不知道坐马车的感觉怎么样？”
“孙丽，等你出嫁的时候我告诉你的新郎官就用马车去接你，我想那时的感觉肯定比今天坐马车的感觉更好。”李琳逗孙丽说。
“李琳你就别逗了赶快上车，大叔，这一匹马能拉多重？”
“两千斤应该没问题。”
“大叔，这三‘千金’能拉得动吗？”
我父亲明白了赵文元的意思，笑着说：“小伙子你就快上车吧，这是一匹宝马，就是十‘千金’也没问题。”
到地里后我对他们说：“我做一下分工，一会儿我和我爹、玉海在前边割，你们就把割完的玉米从杆上扒下来放在中间的垄沟里，记住玉米皮特别绿的不用扒皮，只要从杆上掰下来就可以了，你们一定要注意安全，走路时特别注意脚下。”
他们几个虽然都没有干过农活，可是他们年轻、身体素质好，当我们割完一回地时他们把一趟都快包完了，就这样两天时间就把十几亩地的玉米收完了。
“小霞，我那次回家你不是也到我家去了吗，如果没有后来发生的事情，第二年刘超将成为你的大嫂。”
“大哥，到底什么原因使刘超大姐没有成为我的大嫂？”
“小霞，你不要急，谜底马上就要揭晓了。”
12月末的一天下午，教育培训科齐科长把我叫到他的办公室。
“小周啊，一年来你为工厂的职业培训做了大量工作，也是对我们教育培训科工作的支持，为了表示对你的感谢，今天晚上我准备在家里请你吃饭，希望你不要推辞，你阿姨在家都准备好了，下班你和我一起走，我在工厂北门等你。”
他作为工厂的中层领导干部请一个普通职工并且非常诚恳，我也没有推辞就答应了。就这一次晚饭可以说改变了我的后半生，使我在痛苦中生活了二十多年。
“小霞，我非常后悔当时没把那顿晚饭推辞掉。”说完又流下了眼泪。
“大哥，你不要哭，你一哭我心里也不好受，再说事情已经过去二十几年了，就当是发生在别人身上的故事讲给我听就是了。”
“小霞，你说的对，二十多年我都过来了，还有什么可哭的。”
我跟着齐科长到他家后，菜都摆在了桌上，他的爱人正在屋里等着，看见我进屋她马上迎了上来说：“老齐，这就是你常说的小周吧?”
“阿姨您好，我叫周玉新。”我说完又给齐科长的爱人行了个礼。
“哎呀小周，你太客气了，丽梅你怎么还不出来，看看谁来了。”
“舅妈，是不是玉新来了？”
我听声音有些熟悉，等她来到客厅一看，原来她是保健站的护士小郑。
“小周，丽梅你认识我就不用介绍了，她是我的外甥女，我和你阿姨从丽梅小的时候就非常喜欢她，我们老两口对丽梅就像亲女儿一样，这不听说晚上请你吃饭就跑来帮她舅妈做饭来了。”齐科长对我解释说。
“老齐呀，你就别唠叨了小周可能也饿了，咱们开饭吧。丽梅，还不给小周倒酒，都二十多岁了还像孩子似的，一点不让人省心。”
“齐科长、阿姨，今天咱就不喝酒了行吗？”
“小周，我知道你海量，我们几个谁也陪不了你，今天咱也不多喝，就这一瓶酒我分一下，你四两、我三两、丽梅二两、你阿姨一两，然后再喝点啤酒。”
半个小时后齐科长说：“小周，白酒也喝完了，咱爷俩一人一瓶啤酒，她们俩随意你说可以吗？”
“齐科长，可以，咱就喝这些吧。”
“丽梅，你把我们俩的酒杯洗一下再把啤酒倒上。”
郑丽梅拿起我和齐科长的酒杯进入厨房，在厨房就把酒倒完端了上来把两杯酒分别给了我和齐科长说：“玉新、舅舅，我和舅妈就不喝酒了，用饮料陪你们行吗？”
“行，你俩就喝饮料，小周，为感谢你一年来对职业培训工作的支持，咱干了这杯。”齐科长说完把杯中的酒干了。
“齐科长，感谢就不用说了，那些工作本来也是我份内的工作。”说完我也没犹豫就把杯中的酒也干了。
“小周，老齐回家经常说你业务好、工作能力强、人又好，今天我第一眼见到你就感到非常投缘，阿姨也敬你一杯。”说完把杯中的饮料干了。
“阿姨，齐科长说的话有点夸张，实际我没有像他说的那么好。”说完我把酒干了，这时我就感觉有点困，眼睛有些睁不开。
“老齐，小周是不是有点喝急了，丽梅，你快扶小周到沙发上坐一会儿。”
这时我的眼睛怎么也睁不开，就知道酒中下药了，朦胧中就感觉有人扶我坐在一个柔软的东西上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我也不知道睡了多长时间，就感觉非常渴想起来喝水，就听一个女人的声音说：“玉新，你起来干什么？”
我一听到女人的声音马上睁开眼睛一看，原来是郑丽梅和我躺在一个被窝里，我就惊讶地问：“怎么是你？我在什么地方？”我掀开被就想下床，可是发现我什么也没穿，郑丽梅什么也没穿，就把被又盖上。
“周玉新，我告诉你，这家是我的家，这床是我的床，这被也是我的被，如果你愿意的话从现在起这家、这床、这被，还有我这个人都是你的，如果你不愿意可以马上就走，但你不要后悔，我舅妈已把咱俩躺在一起都拍完照了，过几天全厂的人都会知道，你也就无法在工厂干了。”
“郑丽梅，你说你想怎么办？”
“玉新，你躺下我慢慢地跟你说。”
“躺什么躺？快把衣服给我，穿完衣服咱俩再说。”
她穿上睡衣到客厅把我的衣服拿来，我穿完衣服对她说：“你也把衣服穿上，否则我不跟你谈。”
郑丽梅穿完衣服把我拉到客厅又把我按在沙发上双手搂着我的脖子说：“咱俩能好好谈谈吗？”
我推开她的双手从口袋里拿出烟点了一支说：“郑丽梅，我现在才明白，从你舅请我吃饭开始就是个骗局。”
“你说的很对，这个骗局已经准备了几个月了，原来准备在‘十一’期间实施，可是你回家了，并且还把刘超领回了家，我就知道再不快点实施可能就晚了。因此我就和我舅、我舅妈共同设了这个局。”
“郑丽梅你给我说，你们为什么要骗我？目的是什么？”
“周玉新你给我听好了，骗你的原因只有一个字‘爱’，骗你的目的就是想得到你。你可能还不知道，三年前咱们到工厂报到的时候，我第一眼看到你就爱上了你，几天见不到你就感到非常闹心，所以有时我没事也到三车间去，目的就是想看你一眼。现在好了，我不用偷着看你，你身体的任何部位我都看了，就连你大腿根部有颗胎记我都看到了。现在是你娶我也得娶，不娶也得娶。再说了我除了学历不如你的刘超外，其他我什么也不比她差。话我就说这么多，我给你三天考虑时间，今天是二十八号，如果你同意，三十一号晚上六点你到我家来，否则的话过完元旦全厂都会知道咱俩的事，再说我哥可是在社会上混的，他也不会饶了你，还有你可能不知道我叔叔在巴西，等把你搞臭后我马上就去巴西定居，可你就不行了，我都了解过了，你父母在农村身体又不太好，下面有弟弟、妹妹各一个都在上学，你是家里的顶梁柱，现有的工作你是不能丢下的，你掂量掂量看着办吧。”
“流氓、无赖，一群流氓、无赖，郑丽梅我也告诉你，你会有后悔的那一天，并且你会后悔一辈子。”我说完就离开了她家。
我怎么回到宿舍一点都不知道，进房间直接倒在床上，赵文元看我那样对我说：“师傅，你怎么了？”
我摆了摆手说：“没事，你们睡吧。”可能是药劲还没过去，马上就睡着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就听有人叫我：“师傅，该起床了，你去洗漱，我给你去买饭。”喊我的是赵文元。
“文元，你到梁主任那给我请一天假，我今天不上班了。”
“师傅，你到底怎么了，有什么事跟我们说说不行吗？”
“你们上班吧，我没事。”
他们走后我又迷迷糊糊地睡着了，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就听有人敲门，我起来把门打开一看，敲门的是刘超，她进门后就把门关上非常着急地问：“玉新，你怎么了？”
“刘超，你怎么没上班？”
“我上班了，可到班上见你没来就问赵文元，他说你昨天晚上很晚才回来，回来倒头就睡和早晨叫他请假的过程一说，我就知道你一定出了什么事，这事肯定还不小，所以我就回来了。玉新，咱俩也相识两年多了，有什么事你就不能跟我说吗？”她说完眼泪就流了下来。
“刘超，我周玉新活了二十多年第一个对不起的人就是你呀。”我说完放声大哭。
刘超过来抱住我对我说：“你想哭就哭吧，等哭够了再跟我说。”
当时我哭得撕心裂肺，也不知道哭了多长时间，嗓子哭哑了，眼睛肿的都睁不开了，抽泣着对刘超说：“刘超，我太对不起你了，从今天起就忘了我吧。”
“玉新，你叫我忘了你可能吗？”
“刘超，我知道你忘不了我，但事到如今又有什么办法呢？”
“到底怎么了你说呀？”
“好吧刘超，我就全对你说了吧。”我就把头一天晚上齐科长请我吃饭以及后来所发生的一切详细地对她讲了一遍。
刘超听完后马上站起身来从口袋里掏出手帕擦了擦眼泪就往外走，我急忙拉住她说：“你想干什么？”
“我到保健站找那个狐狸精算账去。”
“你怎么跟她算账？”
“我就问她为什么勾引你？”
“你说她勾引我你有证据吗？你要知道这是他们精心策划了几个月的骗局，还能叫咱们抓住证据吗？事情又发生在她家，所有证人都是她的家人，现在我是哑巴吃黄连有苦无处说，再说她的亲属有的在政府机关、有的在公安系统，咱俩都是外来的能斗过他们吗？现在还有一个办法就是咱俩马上离开这个城市远走高飞，可是咱俩到外地人生地不熟又没有户口、没有工作怎么生活。刘超，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认了，但是你记住我两句话，第一句是我会叫她郑丽梅在痛苦中度过一生，第二句是我永远不会忘记你。”
“玉新，如果是这样那你就不痛苦吗？我就不痛苦吗？”
“事情已经到现在的地步你我还能有更好的解决办法吗？我痛苦是由于自己上当，你可以慢慢地忘掉咱俩这一段感情，从今以后我就是你的弟弟，无论如何你也不要跟我蹚这趟浑水了。”
我们俩就这样抱在一起一会儿哭一会儿说不知不觉地到了中午。
“玉新，你早晨就没吃饭，走咱俩到外边吃点饭去。”
我们俩来到宿舍边上的一个饭店，老板都认识我们，我们刚走进饭店，老板就对我说：“兄弟，今天想吃点什么？”
“一盘盐爆花生米、一盘牛腱子、一盘酸菜炒粉、一盘尖椒干豆腐，给你店的散白酒烫五壶。”
“兄弟，你不是中午不喝酒吗？”
“今天特殊，不但要喝还要喝透。”
不一会儿服务员把花生米和牛腱子端上来，又端来一个小盆和两个小酒杯，盆里倒了小半盆热水和五壶酒。
我拿起其中一壶酒给刘超倒了一杯，又把那壶酒放在刘超面前说：“刘超，今天是咱俩单独坐在一起最后一次喝酒，也是我今生最后一次喝酒，从明天起我再也不喝酒了，今天让我喝个够，你一杯我一壶。”说完我拿起一壶酒一饮而尽，刘超也把一杯酒干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