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之后,当日闹剧下出生的龙凤子沈于璟和沈于瑾也都长大了,如今沈于璟和沈于瑔、沈于琏都在尚北书院念书,沈于琏在林氏的教养下也好了许多,但还是浮浮夸夸。沈于瑾和沈于瑶渐渐也长成了美模样,在沛城的芳华绝代榜上那是赫赫有名,榜一榜二莫属。
汀云苑。
今天刚好是众人给沈老夫人请安的日子,于瑾早早的就起来梳妆打扮:浅蓝色对振式收腰托底罗裙,水芙色的茉莉淡淡的开满双袖,外套玫块上等琉璃佩玉佩挂在腰间,上头刻着小字“堇汀”三千青丝绾起一个松松的云髻点缀着几个紫玉蝴蝶头饰,斜斜插着一只飞蝶搂银碎花华胜,浅色的流苏随意落下,发下插着一排挂坠疏璃帘。
“瑾儿~今天可又是好看~”于瑶是个热闹性子,最是疼于瑾。
“大姐姐~今天又与我穿的一样!”于瑾牵过于瑶的手,二人样貌相似,衣服首饰也喜欢一起,只不过颜色不同,今日二人服饰都同只不过于瑶是淡橙色,于瑾摸着于瑶头上的流苏笑嘻嘻,这二人一个端庄温柔一个热闹火暴:“这浅云苑呀离我这这样近,一抬就进来了!”
“臭丫头,拿我说笑呢!”于瑶捏了一下于瑾的鼻子:“走啦,该去给祖母请安啦~”
“好~”
二人带着贴身丫鬟汀晴,浅晴就往墨松居走。路上遇到了谭氏所出的双生:五姑娘于玫和六姑娘于瑗,比于瑾小了两岁有余。这谭氏也是南氏给沈常纮挑选的,现如今沈常纮虽没有疼爱顾氏却难防顾氏使手段,这谭氏虽没有林氏那样忠心,也是安分守己,却是生的五姑娘于玫跟着沈于珠一起对付于瑶和于瑾,而六姑娘于瑗却是与这二人相好,于瑶和于瑾一般也是疼爱于瑗不怎么理会于玫的挑拨,这于玫虽是年纪小却也不傻,知道利用沈于珠,保全自己。
“大姐姐好~三姐姐好~”
“五妹妹,六妹妹。”
“大姐姐跟二姐姐今天的衣服可真是好看~”沈于瑗从自己亲姐姐身边走过,牵起于瑶和于瑾的手说笑道。
于瑾也是喜欢这个丫头的性子,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臭丫头~晚点儿给五亩请完安来找我~给你好东西!可好?”
“好~谢谢三姐姐~”
“瑗儿,你三姐姐给你的东西我也有出力,你怎么也不谢谢我呀?”于瑶戳了戳于瑗的脑门儿,玩笑言。
“是是是~瑗儿也谢谢大姐姐~”
“咱们可快些走吧免得误了时辰给祖母请安了。”于瑾牵起二人的手就走,并没有理会在后头的于玫,眼里闪过一丝恼火……
墨松居。
除了于瑶姊妹四个,其他人都到了。
“这于珠被禁足不能来给老太太请安,那这于瑶几个姊妹怎么还不来啊?”
“姨娘……”
“张氏,你一个妾室胆敢直呼小姐闺名!”沈二夫人-蒋氏非常生气。
“哼,即便是这样,我珍儿也是第一个来的!比你们那些所谓的大孝女强的多!”
“姨娘!可莫要再说了!”
沈于珍急了,她这个生母真是说话不过脑子,只往那老夫人的忌讳上说。
张氏娟素,是沈二夫人-蒋秀兰在生完沈于瑶后身子受损,给沈二爷抬举的陪嫁,一开始是安安分分,可在生了四姑娘沈于珍后心思就变了,认为自己只要生下二房的长子便可以一步登天。母凭子贵,这会子于瑶几人没来,当然要好好捧捧她的珍儿。
“老夫人,大夫人,二夫人。大姑娘三姑娘和五姑娘六姑娘到了。”墨离进来回禀。
“进来吧。”沈老夫人拿起茶杯,瞥了一眼张氏。
“给祖母请安~”
“起来吧。”沈老夫人最最疼爱于瑶和于瑾。
“刚刚在说什么呢?好生热闹啊!”于瑾听到了张氏刚才的一番话,进来便看着张氏问道。
于瑶坐了下来盯着张氏问:“张姨娘再说什么呢?也说给我们听听呀?嗯?”
张氏一点都不怕沈二夫人-蒋秀兰,反倒是对这两个嫡女畏惧的很。
“呵呵……姨娘哪有说什么,想必是大姐姐听错了吧?”沈于珍知道沈于瑶和沈于瑾刚才听到了自己姨娘说的话,赶紧示意张氏闭嘴,自己来打圆场。
“是嘛,四妹妹这是在怕我知道什么呀?”于瑶将眼神转向沈于珍,那冰冷冷的目光给于珍看了个机灵,好在稳住了。
“哼,大姑娘晚来了,不跟老夫人赔罪还在这说三道四,逼问妹妹,有点不合规矩吧。”
“姨娘!”
“张姨娘这话可是好笑,我们日日都来得早,只有今日迟了一会儿子,照姨娘这么说,您与四妹妹日日都晚来。除了今日早到,该作何处置?”
“我与五姐姐在路上碰见了大姐姐和三姐姐说了会儿子话,才来给祖母请安的,若是晚了,也请祖母不要怪罪大姐姐和三姐姐。”于瑗看不得这两个人欺负自己最爱的姐姐,不顾于玫阻拦就站起来维护。沈老夫人因为于瑗乖巧,于瑶和于瑾也疼爱,所以对这个庶出的孩子也是爱惜的。
“瑗儿是为瑶儿和瑾儿打抱不平呢?乖孩子,我那儿有小厨房新做的吃食,过会子叫人给你送过去。”沈大夫人-南氏牵起于瑗的手拍了拍,道。于瑗最爱吃,沈大夫人-南氏也是记着这好孩子,同胞姐姐沈于玫却是不怎么理会于她。
“好~瑗儿谢谢母亲~今个儿真好~有好吃的~”于瑗,性格单纯只要有吃的有穿的她便高兴极了。
“噗嗤~六妹妹这个泼猴儿~”于瑾笑了起来,拍了一下于瑗的脑门:“贪吃!”
“略~”
“今日晚来给祖母请安,祖母莫要怪罪~”玩笑后,于瑶和于瑾一起向沈老夫人行礼请罪。
“好孩子起来吧,晚了一小会儿又有什么关系?祖母不是听信那些个小人之言就怪罪你们的。”沈老夫人扶起二人,坐了下来:“后日蒋府办了花会,少玉秀兰就带着孩子们一块儿去吧,再带上于瑗和于玫。”
“是,母亲。”
“老夫人!那四姑娘呢?!”
“看你这个样子。!于珍我怕是带出去有辱门楣!”沈老夫人怒言。
“老夫人!!!”
“姨娘莫要再说了,祖母肯定不想珍儿去的,不管姨娘怎么说祖母都不会松口的。”沈于珍假装哭了起来,这娇弱的演技日后不知道骗了多少人去。
“谁给你的胆子这么说话!”老夫人气急了,拍了桌子怒吼,原以为于珠品行就够不好的,却不想这个于珍竟是个厉害的人儿:“从进门到现在你说了多少你不该说的话,心里没点数吗?赖妈妈!”
“老夫人。”
“将张氏带下去!抄写女戒三十遍!这段日子不准出来也不准服侍二爷。”
“是!老夫人!张姨娘!走吧。”赖妈妈是沈老夫人身边贴身的老人儿了,看了眼张氏就把她吓得够呛了。
“老夫人!!老夫人!!您一定要带四姑娘啊!!四姑娘!!四姑娘稳重大方!!”
“祖母……”
“好一个稳重大方,哼。既然你姨娘说你稳重大方,那就跟着去吧,若是出了什么差错,以后也不用再出门了。”
“是是,孙女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