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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对于出轨

苗若婷明白,因婚外情轻率抛弃妻儿的男人,抛弃自己是完全有可能的。这时候的自己如果一哭二闹三上吊,丢自尊的是自己,成全的却是等待入门的小三儿。所以她举起的是一面白旗,免战。

六道目光,相互注视,暗黄的路灯下,三人组成一个令人嘲笑的三角形,仿佛是注定,又仿佛是刻意站成这种队形。真实的情况是,其实谁也没去注意这种队形,苗若婷的眼里只有霍利,她多希望,此时此刻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不是霍利,管他是谁,不是霍利就好。可偏偏他是,而且如此真实地将背叛展现在自己面前!

其实当下的形势中,还有一个人比苗若婷更气愤。那个女人不年轻了,却一脸向往爱情的模样,她瞧出霍利脸色的变化,也意识到了其中的缘由。一对男女无声对望,似有千言万语,不是情侣还会是什么!

“霍利,这是你的女朋友吗?她为什么会在你家附近?为了等你?还是也来看你父母的?”女人先发制人。

霍利的脸一定是灰暗的,不然在路灯下,怎就一片死灰?

苗若婷没像他想象的那样大吵大闹,相反,她异常安静,任由女人叫嚣,就是两个字:沉默。

这种以静制动的作法让霍利更加猜不透对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只好赶紧解释,“那个……若婷,这是小昔,胡小昔,从哈尔滨到这里来玩的,来玩的。”

苗若婷还没说话,胡小昔先急了,“霍利,你说什么哪!我至于从遥远的北方跑到你们这个小城市来玩吗?你为什么不实话实说呢?为什么不告诉她我是来准备嫁给你的呢?”说着,不容霍利插话,转过头来向苗若婷微笑,“这位小姐,我不管你跟霍利是什么关系,总之都过去了,他现在爱的是我。我今天晚上就要去他家拜访老人,明天我们就要登记去!你也别想不开,好聚好散,行吗?放爱情一条生路,好不好?”

一个小三儿大大方方地站到正室面前,如此大言不惭地让她“放爱情一条生路”,这倒让让苗若婷哭笑不得,她不知道自己是应该哭这场外遇带给自己有悲哀,还是应该笑眼前这个叫胡小昔的女人真幼稚。

“爱情,你们之间有爱情?”苗若婷冷笑着问。

胡小昔坚定地点头,“是的。我爱他,他也爱我。”

“真是这样吗?”苗若婷依然冷冷地。

“不信,你问他。霍利,你说,你爱的人是不是我?说呀!”胡小昔叫道。

苗若婷不再追问,什么也不说,转眼看向霍利。

霍利夹在两人中间显得焦头烂额,他一脸紧张地拉着苗若婷往回走,可对方依然站在原地不动,不说话也不气恼,仿佛眼下发生的一切不过是一幕舞台剧,自己交了钱买了票,只要看不够热闹,就不会提前离场。

这可急坏了霍利,“若婷,回家好不好?我给你解释。”

这话说出来之后,最先急的又是胡小昔,“什么?回家?她是你什么人,你带她回家?那我呢?我要见你父母,我要跟他们说我们结婚的事!霍利,我一切都没了,你不能抛弃我!”胡小昔嚷着嚷着,眼泪便流了下来。

一脸窘迫的霍利不知如何是好,安慰不行,不安慰也不行,只好左看看这个,右看看那个,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令他没想到的是,先镇定下来的倒是苗若婷,她从衣兜里掏出纸巾,递给胡小昔,冷静地告诉她:“祭奠老人的场合不是在这儿,想哭,明天去墓地吧。”

此言一出,胡小昔立即紧张地止住了哭,“什么?你说什么?”

“霍利不是你的未婚夫吗?难道他没告诉你,他的父母去世多年,是大哥大嫂将他拉扯大的?”

“这……”

“如果你们关系再亲密一些,他应该还会告诉你,其实他大学毕业之后一直不得志,也是靠大哥的举荐才进入现在的公司,工作虽然不错,收入却一般,所以如果你嫁过来,只怕他养活不起呢。”苗若婷继续说,目光瞄向胡小昔,颇犀利。

胡小昔在她的注视下,声音开始颤抖,“你这么了解他?”

“岂止是了解。”苗若婷顿了顿,“他的一切我清楚,我的一切他清楚,除了生死,我们什么都已经相许。”

胡小昔突然笑了,“再了解,做不到生死相许,那又有什么用呢?我跟霍利……”

“胡小昔,不要胡说!”一旁的霍利突然出声制止,以他对苗若婷的了解,越是冷静,对方心里暗藏的火气越大,他有些害怕。

料不到的是,这一声叫喊竟让胡小昔来了倾诉的欲望,“霍利,放心吧,我姓胡不假,但不会胡说。我会字字句句保证真实,真实地讲给她听。”说着转身看苗若婷,“我跟霍利有了夫妻之实,这些你们有吗?我跟霍利已经开始商量婚期,这些你们有吗?我跟霍利每天浪漫得像过情人节,这些你们有吗?我跟霍利……”

她的话还没说完,霍利已然扑上前来,拉起她往来时的方向跑去,胡小昔被拽疼了,不停地挣扎,可她拗不过霍利,只好任他一直拉着往回走,两人的叫声、挣扎声、脚步声渐行渐远之后,苗若婷突然低下身子,蹲在路边放声痛哭起来。

一个女人在自己的老公面前扮作旧情人,听凭他的新情人来历数他们的幸福,这种心理上的折磨,任是再坚强的女人,怕也难以承受。在婚姻的十字路口,女人最重要的不是选择一条合适的路,而是选择一条没有伤害或者伤害最少的路。可这条路又朝着哪个方向呢?

她前一秒钟还在想,要不要原谅,这一秒便什么也不愿意去想。前一秒她心里还在愤恨还有埋怨,可这一秒突然心如止水,就连心底曾经沸腾的那股怒火也熄灭了。她不再愤懑,不再幻想,只觉得心坠入了冰镇的谷底,那么冷,那么冷。

苗若婷的手捂着双颊,泪水顺着指缝如溪流儿一般澎湃地流下来,止不住收不回,她觉得自己一生的眼泪就在这刻全都溢了出来,滔滔黄河一般。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苗若婷知道自己不能再这样耽误下去,必须早些镇定下来。就算那个家有一天不再属于自己,至少目前属于,而属于自己的东西就要把握住,绝不轻易拱手送人。

她挣扎着爬起来,一步步挪回家去,这一路走来,比二万五千里长征还要遥远,不过几步远,却走了许久许久,苗若婷在心里不停地冒出两个声音,一个说:离吧。一个问:他到底骗了谁?

霍利在苗若婷回家之后就回来了。

客厅里,明晃晃的灯光照得他不敢抬头。结婚两年多的时间里,他还是第一次注意到,新房子里的灯光过于耀眼,刺目的感觉让他不敢抬眼,更别说看坐在沙发正中央的苗若婷。对方一脸肃穆地坐在那里,不问,不吵,甚至连看都不看他。

一片沉默。连空气都是静止的。

面对面的两个人,都明白各自心里的想法,可错在于哪头,各自也更清楚。

“若婷,我错了。”霍利终于吐了一句话出来。

爱情可以没道理,但婚外情一定要有个说法。对于出轨的事实,霍利的解释只是我错了。是不是所有男人出轨之后都会如此说?就像一个打翻醋瓶子的孩子在跟大人道歉,完全没一点诚意,更别指望他从内心认识到这个错误。

苗若婷痛苦地闭上了眼睛,这不是自己想要的解释。所谓的道歉里听不出任何的真诚。这仅仅只是一句错了就能解决的事情吗?一个男人用谎言构筑婚姻之外的恋情,这种卑劣的行径,伤害的难道只是一个女人吗?

苗若婷睁开眼睛,明晃晃的灯光下,她清清楚楚地看到,霍利的脸上挂着一个巴掌印,突兀着,那么清楚。不用问,这是胡小昔的杰作,看来那个女人也不是善类。可不知为何,苗若婷在心里恨不起胡小昔来。她知道,这一切要怪只能怪霍利在说谎,胡小昔也是受骗者。

所不同的是,胡小昔受了骗,顶多伤心一下,再丢掉几件沾染回忆的行囊,忍痛转个身,一切便过去了。可自己不一样,自己身上有一件脱不掉的行李——婚姻。她就算是要脱,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所以这场三角纠纷中,伤得最彻底的人,是自己。

而对于女人来说,所有的伤痛都莫过于感情上的被骗、被欺。偏偏自己就是遇上了,怎么办?苗若婷想着想着,突然就觉得委屈,索性起身,扑进卧室关上了门,房门轻轻上锁的那刻,一对结婚两年的夫妻终于分居了。

这样的结果让霍利既不敢愤怒,更不能抱怨,千错万错都是自己的错,他哪儿来的理由反抗?

“若婷,你不要不说话,哪怕是打我骂我都可以,你这样,我害怕……”霍利小心翼翼地说。

眼前的男人,苗若婷觉得很陌生,说什么也不愿意开门,只把偌大的客厅留给对方。

这一夜过得无比漫长。第二天醒来时,霍德一脸关切地问苗若婷吃什么早餐,讨好的样子像个乞求原谅的孩子。可就算他再楚楚可怜,再殷勤无限,女人的心伤了,难道就是一句道歉一个殷勤就能挽回了吗?甚至于,再看到这样的霍利,苗若婷感觉心头就有些堵得慌,一向自恃聪明过人的她,突然觉得,这么多年还是没看清眼前的男人,她开始分不清霍利哪句话是真诚的,哪句话又是虚假的,一种叫质疑的东西生了根似的,在她心里浮浮沉沉着。

“若婷,我错了,我知道错了。你说句话,好不好?”霍利比任何时候都清醒,按以往苗若婷的个性,这事绝对不会就此了结,但他又摸不准,从昨天晚上到现在,对方愣是一句话不说,这究竟在想些什么?对于这件事,她究竟还想怎样?

“若婷,你相信我,我曾说过,这辈子只守着你一个。虽然……虽然我是错了,可我知错了,我保证以后绝不再犯!你相信我,好不好?”

男人的这句“一辈子只守你一个”,不论什么样的女人听了,都会感动得涕泪横流,可当女人陪他们走一段路之后就会发现,这句话是通用的,一个男人可以在无数个女人面前说,且说得语调、态度,连眼神都是一样的。

苗若婷瞥了一眼霍利,是的,没错,就像他此时的神情,看似认真,其实这种认真背后是有目的的。恋爱时他之所以这么说,是希望能娶到自己;婚姻里他这么说,是希望能平息自己犯下来的错误,就像此时,哈巴狗一样站在主人面前,没有一丝尊严,有的全是讨好跟乞求。这副模样让苗若婷感觉很生气,她很想告诉霍利,一个连尊严都放弃了的男人,怎会拿出全副身心去爱女人呢?他们想到的不过是如何度过眼下紧张的形势。

聪明的女人都知道,男人的誓言全是谎言,有时仅仅是为了感动女人,并没有多少实际的意义,就像男人恋爱时描绘的幸福婚姻,说得动听,真正结婚之后,却不会为女人带来真正的幸福。

苗若婷心灰意冷地起身,拿起包冲出了家门。她怕自己在家里多待一秒钟,就会把心头的怒火发泄出来。虽然以自己的身份是完全有理由去发泄,有资格去叫骂的,可她不想,也不愿意那么做。自己是什么人?一个拥有高学历,好职业,又年轻的时尚女人,这样的女人无论遇到什么情况都应保持一份清醒,都应该知道自己下一步要怎么做。可是,下一步怎么做?苗若婷心还是乱了,又有些不敢想,难道真的这么耗下去吗?所谓的坚强只是一层外衣,没人的时候还是会脱落下来,身心俱惫的感觉使让她累极了。之前对婚姻所有美好的想象,也在一瞬间全碎了。

许慕芸的电话就在这时候打来的,电话里她满是关切地追问结果,可无论她怎么问,电话这头的苗若婷始终是沉默的,直到许慕芸逼得急了,这才不顾一切地哭出了声,隐忍得让人心疼。

当一脸焦急的许慕芸打车奔来时,苗若婷的眼睛红了又红,怯怯地叫了一声“大嫂”,然后整个人差点倒在地上。在婚姻里披着坚强倔强的外衣的她,终于在亲人面前支撑不住了。

许慕芸心疼地责备道:“你这人哪,我就知道你是假坚强!何必呢?这种事虽然不期望它发生,可若是真发生了,身为女人就不能太委屈自己!该骂骂,该打打,绝对不能轻饶了他们这些臭男人!”

渐渐恢复过来的苗若婷无奈地摇头,“大嫂,都什么年代了,所谓的泼妇行情已经不流行了,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面对出轨的婚姻都应该有点理智,不然那多丢人啊,我做不来。”

苗若婷话说得有气无力,却字字倔强,这让许慕芸哑然失笑,“这……咳!我又不是行将就木,怎会不懂得你所谓的风度?可是若婷,对于婚姻,我们女人本来就是弱者,若此时不争,更待何时?风度让你能保住几分自尊,可保得住身边的男人?保得住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家吗?”

“大嫂,他们见一个爱一个,根本不顾家庭,我们还要那个空壳的家有什么用?”

“怎么会是空壳呢?他们总有一天会发现自己错了,会回来的。”

“连爱情都能背叛的男人,就算人回来了,可心还能收回来吗?他们还有良心吗?再说了,婚姻法都更改到了第四遍,婚姻或许需要一场革命,一场真正的革命。做女人不能太老实,做妻子不能太忠诚!”苗若婷说到这里,轻轻吐出一口气:“大嫂,不如一起离婚吧!霍家兄弟并不值得我们留恋!”

她的话让许慕芸不由得后退了两步,“离婚?”

恋爱时的女人总是干脆的,不论爱与不爱,只在心情不爽,就完全可以甩另一半;可婚姻里的女人却过渡到另外一个极端,不论发生怎样的状况,跟离婚比起来,什么样的委屈她们都能承受。就像此时被苗若婷问住的许慕芸,她心里的委屈不比对方少,可真要离婚吗?孩子是第一个要考虑的问题,还有自己,一个多年不工作的女人,除了收拾家务,还能做什么?还会做什么?当生活成了问题,所谓的尊严所谓的赌气,其实都是在夸夸其谈,都是不切实际的。

“若婷,我跟你不一样,我养不了自己,更养不了孩子,这事……得慎重。”许慕芸弱弱地说。

她的话招来苗若婷的轻笑,“大嫂,就算是洗盘子刷碗也饿不死人的。做人总是需要一些尊严的。”她将尊严两个字咬得很重,只差没让它们从嘴里化成钢镚儿蹦出来。许慕芸知道,她这话是故意在点醒自己。可还能说什么呢?事实摆在眼前,如果早几年出现这种意外,她一定会像苗若婷一样利落——转身、离婚、过自己的生活。先不说自己眼下的情况,这孩子怎么办?已然懂事的女儿若问起父亲的去向,自己又该如何回答?其实,还有一层愿望暗藏心底,是许慕芸不曾说出口的。那就是——不论爱与不爱,也不管霍德以后会怎样待自己。总之,门外的那个女人,她不会轻饶。她不可能将自己辛苦积攒下来的家业,就这么轻易地出让。不蒸包子争口气也好。

“若婷,你也奔三的女人了,对于离婚这件事,还是谨慎些好。”许慕芸继续劝。

苗若婷轻轻摇头,“大嫂,我了解你的难处,也知道放下经营这么多年的婚姻实属不易,但我跟你不一样,性格就不一样。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我绝不可能一女侍二夫!”

一女侍二夫。这句话像惊雷打在了许慕芸的心上,重重的一击,那么疼。莫名地,她就流泪了。于是场景便变了,明明是跑过来安慰苗若婷的,最后却变成了自己来寻找安慰。

“大嫂,别哭了,这不是我们女人的命,一切还有机会改变的。”苗若婷一脸镇定,适才的小女人模样突然就没了,仿佛根本不曾受过伤害,依然一脸睿智。

许慕芸摇下头,一边抹眼泪一边哽咽着说:“若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一提这事儿……一提这事儿我就委屈得要命,虽然是他一个人在外面挣钱,可我也没闲着呀,看孩子、做家务,一日三餐不说,连他的袜子我都会熨得无比熨帖,他还有什么不知足?所谓糟糠之妻不下堂,这个理儿他难道不懂吗?还要这么伤我的心……”

“是啊,就像当初的我一样。明知道霍家条件很差,可还是拿上父母的嫁妆,带上自己的私房钱,嫁给了霍利。我以为经历过贫穷的男人会懂得珍惜幸福,却没想到,真相跟我猜想的完全是两条轨道。也许,贫穷的男人因为过去过于贫穷,所以现在才会过度享受眼下的一切,包括诱惑,出轨,甚至更坏的一些方面。他们享受一切贫穷时没有享受过的东西,却忘记了,这种享受的背后,伤害的是我们这些爱他们的女人,是曾经给他幸福的婚姻、家庭。这些男人啊,真不知他们是无心还是有意,也不知他们到底在追求什么在想什么!”苗若婷的一番话引得许慕芸深思。

“若婷,你是说,霍家兄弟是在透支他们以前没享受过的一切?”

“或许不应该叫享受,应该叫堕落!而且这种堕落并不值得同情。好男人应该知道对错,明白什么叫享受;而意志不够坚定的男人,误把堕落当享受,误把陋习当骄傲,模仿某些人,他们也要如此,所以才……大嫂,看来我们俩选错了人家。”苗若婷深沉得像一个哲学家。

“不!我不相信,这怎么可能。天下那么多出轨的男人,难道个个是因儿时贫穷吗?我觉得这只是借口。”许慕芸摇头反对。

苗若婷也觉得这种猜测有些过了,只好无奈地摇头,拧着眉头轻声说:“但愿是我想多了吧,可能也不是这样。”

“若婷,或许这些天你是真的累了,不如到嫂子家去住两天,等心里的气消了再回来,怎么样?”许慕芸很是热心地说。可她的好心却让苗若婷哭笑不得。同样是遭受背叛的女人,同样差点失婚,哪个家还有幸福的痕迹可寻?哪个家还有安宁与温馨可言?

许慕芸肯定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她的表情有些讪讪地,叹气说:“唉,大嫂也知道,我们俩的家没有一个是太平的。还是算了吧,当我什么也没说。”

悲怆的感觉让苗若婷突然鼻子发酸,忍不住上前拥住许慕芸,轻声说:“大嫂,这些事总有一天会过去的,我们相信自己。对男人,女人最好是爱七分,保留三分。即便是以后不爱了,女人也还有退路。 ”

“爱情就像一面镜子,曾经有了裂痕,于是镜里的风景也扭曲了。我一直在想,是不是自己哪里做的不到位,所以霍德才出轨,可想来想去才明白,不是我不对,也不是他不对,是爱情没有了。所谓的婚姻亲情,只是对儿女而言,对夫妻是没有用的,所以男人们喜欢将头探出墙去,伸手摘花也好,顺手牵羊也罢,总之,就算墙外栽的是棵不起眼的小草,他们也会把它当宝贝。男人啊,对于爱情他们没有衡心;对于婚姻他们没有责任心;而对于爱人他们又缺了良心。”许慕芸叹着气。

苗若婷静静地听许慕芸说话,惊讶地睁大眼睛——在她心里,从未把许慕芸当做同时代的人,虽然两人相差不过八岁,可在她眼里,许慕芸一直是嫂子,是长辈,甚至还以为她已经是个没有主见没有追求的“老人”了。可如今听了这番话,她才意识到,其实许慕芸的心里什么都门儿清。

“大嫂,原来你如此通透,那为什么……”

许慕芸摆手制止了她下面的话,“我知道你又要问我为什么不离婚?其实究竟为了什么,只有生了孩子的女人才明白。若婷,如果你想拯救婚姻,还是劝你要个孩子,有了孩子才像个家,有了孩子,女人才更舍不得那个家……”

又是孩子。每次提到婚姻的关键,许慕芸总喜欢如此劝自己,苗若婷觉得无奈极了。可在她的心里,婚姻是由相爱又忠诚的两个人组成的,孩子是甜蜜的产物,如果其中有一个人不再忠诚,就算要个孩子又有什么用呢?爱,可以不强求永恒,但存在时一定要彼此忠诚——这才是女人心里最美最真的婚姻。可现实却很残忍地告诉自己——爱很美,却也有褪去的时候,就如一场烟火,只留下短暂的美丽。也正是这种短暂的美丽,才让苗若婷分不清方向,她分不清左走还是右转?这婚姻是继续还是分道扬镳?确实是个问题。

两个女人为丈夫出轨而伤神之时,霍家两个男人也一刻不得轻松。从早上在公司早会上遇到,到晚上下班时分,霍德看弟弟霍利的神色都有些不对,他突然记起苗若婷在自己家说的那番话。寻了机会,一下班就把霍利逮到办公室,以谈心为由,两兄弟说起了各自的烦恼。

“哥,这件事情上,是我错了。我已经跟若婷道歉了,可她还是不依不饶地。哥,你告诉我,我应该怎么办才好?”霍利自幼就十分依赖眼前的哥哥,如今连出轨这件事都跑来寻问良策,可他终究忘记了,这实在不是一件光荣的事,更何况霍德还处于水深火热中,他怎么可能有好法子呢?甚至在心里,他还很气恼弟弟的不争气。

“你这小子!结婚就结婚了,干吗还去骗人家!你这样做还是男人吗?!”霍德伸出拳头,最终却落到了面前的桌子上。

霍利吓得缩了缩脖子,“哥,我不是说了吗?我已经知道错了,道过歉了,可若婷她就是不理我呀,不说话也不吵闹,连个看都不看我。你说,就她这副脾气,我还能怎样呢?倒不如跟我又吵又闹,那样至少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不是?唉……这女人啊,真是麻烦!”

“不吵不闹说明人家苗若婷涵养好,换成你嫂子那样的,一哭二闹三上吊,怕更有你受的!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同样,天下也没有女人免费提供的床。上床之前凡事都要想好后果!你小子,真是笨!”霍德哪里是在骂自己的弟弟,实则是在跟对方交流外遇的心得。也许,每个男人面对自己的出轨,内心里真正的想法不是愧疚,而是某种值得炫耀的资本。这资本除了自己的妻子不能告知以外,他巴不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

霍利已然从大哥的语气里听出了某种支持,忙不迭地点头,“谁说不是?下次真得注意了!”

“下次?”霍德紧张地看看门外,直到确认没人偷听之后才返回来,一脸生气地问,“你小子还要有下次?这次的麻烦还没解决呢!我可告诉你,苗若婷这样的好老婆不多见了,人家有学识有涵养长得又漂亮,你要是真离了,不见得下一位就真得比她好。再说,当年你娶人家时一无所有,人家也没嫌你一星半点,这份情你可不能辜负了……知道不?”

“大哥,我没说要离婚,也没说辜负她呀。我只是觉得,这女人太有城府,跟她在一起生活,有时候真的很累。她有事不喜欢明说,总喜欢让人猜来猜去,就像昨天晚上,明明她可以抡起巴掌来,打我也好,打胡小昔也罢,只要能出手,只要不出人命,我都是可以理解也能接受的……可她什么也没做,可对胡小昔那么客气,真不知她葫芦里卖得什么药!这样的女人也不适合当妻子……”

“这么好的女人不适合做妻子,那适合做什么?”

“间谍!”霍利自嘲地笑了,“刀枪不入,喜怒不行于色,还是个高级间谍!”

霍德没绷住,龇起牙来笑了,“你小子!这时候还有心思开玩笑,还是想想下一步应该怎么办吧。”

“唉……大哥,也不知道为什么,结婚之后,仿佛一夜之间,全世界的美女全出现了。人不风流枉少年,我们都快中年了,就出这一次轨,她们女人还那么计较,真是搞不懂……”霍利一副得了便宜又卖乖的样子。

霍德想笑,扯了扯嘴角,又觉得此情此景笑得不合时宜,赶紧收起笑容,拍拍霍利的肩膀,“兄弟,听哥一句话吧,男人可以在外面野,也可以在外面疯,但家庭还是很重要的。知道为什么吗?这世上唯一能陪你同甘共苦的女人,是家里那个等你回去的女人,不是外面那些花枝招展等待你去打发的女人。”

“我知道。所以我才打发走了胡小昔,我这样做已经够有诚意的吧?可苗若婷就是不领情,我有什么办法?”霍利依然觉着,这一次事件错先在于自己,后来错便跑到苗若婷那头去了,因为她不理解自己。

说来好笑,男人出轨之后都希望自己的妻子来理解。可他们出轨前为什么就不了解忠贞的重要呢?

霍德显然比弟弟要成熟一些,“是我们有错在先,自然要好好求得人家的原谅。”

“可她们也太能胡闹了!大嫂闹到单位,苗若婷呢?在家里天天搞冷战,弄得跟个冰美人一样,别说碰了,就连看一眼,也会将人冻成冰渣渣!这样的过法不是把我们往外逼吗?”霍利像极了无耻的孩子,明明是自己打碎了婚姻里最珍贵的东西,却依然固执地认为,这一 切错误的起因缘于对方的不理解。试问,这世上哪个妻子会大度地理解自己丈夫的出轨行为?

“婚姻就是男人和女人之间闭着眼睛玩游戏,如果有一个人睁开了眼睛,游戏就结束了。因为这场游戏本来就设计在黑暗里,见不得光。”霍德不无见地地说。他话说完了,可能觉得自己有些绝了,又兀自笑了,“女人应该明白一个道理——婚前睁圆两只眼,婚后闭上一只眼。”

霍利赶紧附和,“就是,就是……我们男人都不计较她们女人的小脾气小个性,她们凭什么老抓着我们的小辫子不放?真是不可理喻。”

“是有些不可理喻。”霍德的思路已经跟着弟弟走了。适时还想努力扮起的大哥形象,突然在自以为是的抱怨声里,高大不起来了。男人有色心不伤大雅;有色胆恐伤大雅;有色手则大雅已伤。此时的霍家兄弟完全忘记了什么是婚姻,不仅对自己出轨的行为作出忏悔,说到兴高采烈时,反而交流起各自出轨的心得。

霍利比较活跃,率先说:“大哥,说真心话,胡小昔各方面确实比不上苗若婷,身体、模样、学识、家世没一样比得上,可这个女人就是有一样好——她执著。我们萍水相逢,以为只是一夕朝露,却不料人家愣是辞了工作、千里迢迢地跑来找我,为了我可谓是丢了一切。想起来,是我对不起人家啊!”真是好笑!出轨的男人,心里感觉愧疚的对象不是自己的妻子,反而是一个第三者!

霍德拍拍他的肩膀,没有表示赞同也没有表示反对,但却说出了自己真实的感受:“其实说起来,我倒是很愧疚你大嫂,她跟我那会儿,咱家可是一穷二白,没有她的支持,我不会有那么稳固的后方,也不会有今天的作为……她知道我过去的一切,窘迫、胆小、吃过的苦、受过的罪,按理说可以称为同甘共苦的两个人,我心里自然感激她……可这样的女人越好,我心里就越觉得别扭,在她面前总有一种没穿衣服的感觉,不像我在阮景景面前,她把我捧成了王,我在她面前才像一个男人,博学、多才、成熟,总之,在阮景景面前体现出来的男人气概让我有一种难以言明的自信,而这些自信在许慕芸身上,一点也体现不出来,甚至我还有些自卑……我不知道以后会怎样,至少现在,我无法面对这两个女人,一个让我愧疚,一个让我更愧疚……”

听了霍德一番话,霍利算是明白了,大哥之所以出轨,原来不是因为爱与不爱,而是因为一个男人的尊严问题。是的,哪个男人也不愿让女人了解自己过多,那样他会感觉没有尊严感,哪怕这个女人是自己的妻子也不行。

“哥,那下一步,我们怎么办呢?”

“走一步看一步吧,她们不逼我们,大家就相安无事。”

“可若是逼急了呢?”

“哪头能放下,就放下哪头!”霍德咬牙切齿地说。

世上只要有漂亮的女人,就不会有完美的婚姻。

这一点苗若婷比任何人都明白。但她唯一不明白的一点是,自己嫁的这个男人的心,究竟为何而改变?难道真是过了婚姻的甜蜜期?每天面对霍利的嬉皮笑脸,她根本分不清,他哪时刻的笑是真实的,哪时刻的笑又是虚伪的。可她依然不揭穿,她想看这场戏会如此落幕,她想知道,在这场三人行的婚姻里,最后离开的到底会是哪一个。如果离开的是自己,那只好拱手作揖,承认自己武功欠底子——输了。如果离开的是胡小昔,那也没什么可高兴的,人家毕竟是客,有来有往皆是胜利,说穿了,自己还是输的那一方。女人,面对婚姻的背叛,即使行动上打赢了战争,心理上也依然感觉自己是失败者。

唯一让苗若婷心安的是,一连几天霍利回来的时间都是准点,有时还会带点新鲜海鲜回来,一边给自己做饭,一边嬉皮笑脸地讲笑话,仿佛前些天的一切不曾发生,只不过是苗若婷一个人的梦魇。现在梦醒了,生活又重新开始了。可真的能重新开始吗?特别是像苗若婷这样聪明的女人,明明自己心上有了伤口,就算愈合,也远远没有那么快,更何况,这世上任何女人都不会轻易忘记被背叛的痛。

当爱情出现第三者时,笨女人想办法解决女人,聪明女人想办法解决男人。苗若婷心想,既然对方有悔改之意,那就索性听了大嫂的,不跟他争吵,看他如何表现,适时地伸手拉他一把,只当自己当了回佛祖,挽救了一个失足青年。

所以,当霍利再次嬉皮笑脸地向她讨好时,苗若婷轻声吐了一句——“你呀,还真讨厌。”

女人说讨厌,多是反话。这已然不是秘密,身为成熟男人的霍利自然明白,他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去拥抱了苗若婷,几天不接触的身体突然就起了火苗,呼呼啦啦地燃烧,苗若婷虽然心里别扭,可终是没有反抗,所谓的夫妻都是床头打架床尾合,不上床怎么会真正地和好呢?所以任由他在自己身上折腾去,可当霍利无比激情地折腾起来之后,苗若婷突然就觉得有些气味是不属于自己的,也不属于霍利,她甚至一改过去闭着眼睛享受的习惯,睁开眼,中了邪一般地问:“霍利,是她好,还是我好?”

这一问,两人的身体都僵了。

就算是出轨的男人,在欢爱的时候,最不希望听到的也依然是这样煞风景的话。且在他心里一直以为,不言不语的苗若婷可能已经原谅了自己,可令他没想到的是,已经离开的胡小昔就像一个缩影,不知不觉中暗藏进了他们的婚姻里,正无孔不入地窥视着这一切。

“若婷,不是说好忘记过去的吗?”霍利燃起烟,很不悦地说。

苗若婷心里一百个不乐意,“做都做了,还怕我说说不成?”

这时候的苗若婷,话突然多了起来,也许是经历了一圈意外伤害之后,她所谓的冷静所谓的涵养只是一种假象,之所以今天才问这些,是她明白,小三儿已经远走,或许永远不会再回来,危险警报一解除,自己这个当事人自然要弄个明白,究竟输在哪里?这就是女人了,她可以很大度地原谅出轨的丈夫,却很小气地记恨着门外的小三儿。

“若婷,胡小昔已经走了,我们以后不提她好不好?”霍利有气无力地说。

“她人是走了,可气息还在。再说……有些事情也不是想忘记就能忘记的,就算你再掩饰自己的脸,也掩饰不了自己的思想。你敢说,你真的没对她动过心?你敢说,你跟她在一起时有想过我?你们男人就是这样,欲望动物,非人类!”

“谁是非人类?我不是回来了吗?老婆,我知道我错了,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霍利唯一比大哥霍德聪明的一点就是,他懂得哄女人,在自知理亏的情况下。

苗若婷张了张嘴,特别想再骂几句,可脑子里突然涌出许慕芸的话:爱情就像一面镜子,曾经有了裂痕,于是镜里的风景也扭曲了。她不知道自己跟霍利的爱情之镜是否有了裂痕,但她知道,镜子里的风景已经扭曲了,连同扭曲起来的,还有自己的心。她面对霍利的背叛,曾一次次在心里告诉自己,不捉奸在床就不算!明知那是自欺欺人!直到确认对方真的出了轨,她又一次次在心里告诫自己,保持形象,不急不躁,以最好的形象迎接这场小三儿风暴!可最后的结局却是,小三儿走了,自己的淑女形象也没了。

吵。为什么不吵?心里有委屈!骂,为什么不骂?男人不骂,又有几个是清醒的?!

“霍利,我告诉你,这件事我可以再不提,但那并不代表我已经原谅了你!还有,这样的事你敢再有一次发生,我铁定二话不说,坚决离婚!”

“别……老婆,我离不开你!我可以失去全世界,也不能没有你!我不同意离婚!我也不会再犯那样的错!我错了,老婆,原谅我,好不好?”霍利像孩子一般地乞怜,转头看着她流下眼泪。

苗若婷看着霍利几许眼泪滴下来时,她的心突然就乱了。她揽过对方的头,突然意识到,这一场突然到来的意外,让自己的心由热到冷,再到如今的乱,纠缠不清地辗转了一大圈之后,有些疲倦了。

这一夜之后,苗若婷意外大度地遵守了自己的诺言,没再提霍利的那段荒唐事。这让霍利轻松下来,得了空竟跑到霍德办公室去吹嘘,“哥,看到了吧?苗若婷根本离不开我,以为清高的她会抓着这次机会大闹特闹呢,没有,几句话就哄过去了!女人嘛,也不过如此,你有机会也哄哄大嫂,家外彩旗虽然招摇,可家里的红旗咱也不能让它倒不是?嘿嘿……”

霍德一连半月,一直在许慕芸的唠叨声里过日子。他自知理亏,所以不搭腔,吃完饭上班,下班吃完饭睡觉,偶尔阮景景还是会纠缠。可自从自己那天感冒了之后,阮景景再未主动找过他,而许慕芸却主动对他好起来,每天逼他喝板蓝根不说,还按时让他吃药,一边唠叨一边跟哄孩子似的说:“‘甲流’闹得那么凶,你给我小心着点儿。”

本是老夫老妻之间一句常说的话,不知为何,此时此地从许慕芸嘴里说出来,霍德就有些感动。他看着许慕芸因为操劳而过早衰老的容颜,心里感觉难受极了,所以面对弟弟这样没心没肺的话,他第一次恼了,“老婆再不好,那也是最疼你的人。彩旗再好看,充其量也只能算是殖民地,红旗虽单调可毕竟根正苗红。你小子以后对家庭多照应一些,别再弄出花花事儿出来。错了一次就算了,还想错第二次不成?”

霍利被大哥莫名其妙骂了一顿,有些气不顺,可又不敢违抗。他下了班,坐了班车往家赶,还没进家门呢,他就觉得右眼皮一直跳,有些心慌意乱,他以为苗若婷今天又会翻自己过去的那些旧账,没料到,上门来翻旧账的竟然是胡小昔!

看着前两天被自己连哄带骗劝回哈尔滨的胡小昔又回来了,脸上还挂着倔强的泪珠,手里提着偌大的行囊包,霍利瞬间连呼吸的力气都没有了。对方已然找上了家门,苗若婷肯定早就接了招,可为什么家里一片死寂呢?

他探过头去,苗若婷正在客厅里坐着,手里削着一只苹果,不看他们其中任何一个。

苗若婷明白,因婚外情轻率抛弃妻儿的男人,抛弃自己是完全有可能的。这时候的自己如果一哭二闹三上吊,丢自尊的是自己,成全的却是等待入门的小三儿。所以她举起的是一面白旗,免战。

现在的场面看似风平浪静,苗若婷也依然按兵不动,可霍利明白,越是没有硝烟的战争,往往越残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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