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4月丽棠酒店
“顾少,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请您放过我吧。顾少。”女人跪在地上,额角淤青带有一丝血迹,似是磕碰到哪里。男人居高临下的看着身前的女人,不发一言,只是身上散发着一股冰冷的气息,令人毛骨悚然。
“顾少,我真不是故意打湿您的衣衫,我会赔给您的。”男人轻蔑一笑,双眸发出寒光,“赔?你赔得起吗?”女人低着头,脸颊微微泛红,轻声道:“我可以做您的,您的佣人,照顾您的衣食起居,可以,可以,服侍您。”女人说完,微微抬头,巴掌大小的脸,细碎的刘海轻轻搭在额头,眼睛扑闪着,泛着淡淡泪光,楚楚动人。
男人不为所动,低头看了眼打湿的衣衫,说道:“佣人?呵,你不配。”抬起头,邪笑,随后对着季麟说道:“既然喜欢服侍人,那就把她拉去醉梦吧。”女人一听到醉梦,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看着男人,大喊道:“不要,顾少爷,不要,我不要去醉梦。不要,顾少爷。不要。”女人不停叫喊着,刺耳的声音让男人不悦,烦躁地说道:“太吵了,拖走。”说完,便转身离去。
女人吓得说不出话,呆坐在原地,等季麟架起她才反应过来,开始挣扎叫喊。在一旁观看了整过程的,不乏富贵子弟,无一人上前帮忙。一旁的保安随即上前,用胶布贴住她的嘴,不让她大喊大叫,扣住了她的手脚不得动弹。
谭均浩从一旁的休息室出来,目睹了这一过程,向上前制止,还未跨步出去,便被友人莫谦拉住了。莫谦把谭均浩拉回休息室,关上门,严肃道:“不关咱们的事,少管。”“这么对一女生太过了。我还是。。”
还未等谭均浩说完,莫谦就急急打断他:“那是GU集团的公子哥,不是咱能得罪的,他的行事作风一向狠辣。咱们还是避而远之,你看看在场看到的那么多人,那么多家世雄厚的都不敢吱声,你便知道他不是我们能开罪得起的。”
谭均浩想起刚才无一人声援,叹了口气。但一想到醉梦那种地方,还是开口道:“可是,醉梦,哎,这怎么能受得了,看她还那么年轻,怪可怜的。”谭均浩惋惜道,莫谦想到也是一声叹息,但还是说道:“算她倒霉吧,惹了不该惹的,你要是上去劝了,去醉梦的就是你家里人了。”谭均浩拳头紧握,想到要是自家妹妹,心疼得紧,便不再说话。
另一边走廊
沈墨白惊魂未定,看着刚刚那一幕,心脏砰砰直跳,一旁的言辰宽慰道:“别怕,别怕。以后见着他绕路走便可,哎我不该带你来的,把你吓的。”言辰拍了拍沈墨白的肩,沈墨白深呼吸一口,说道:“那男人太可怕了。不就打湿了。。”“嘘,小心隔墙有耳,我先送你回去吧。”言辰打断道,沈墨白点头,跟着言辰走。
随后,想起了什么,停住了脚步,“言辰,那女生怎么办?我觉得她好惨,好可怜啊。”沈墨白哀怨道,言辰叹了口气,说道:“不是我们可以管的,那人,”说着,看下四周,轻声附耳道:“他是GU集团的顾家少爷,背景硬得很,不能得罪,也得罪不起。所以。”沈墨白想起那狠厉的男人,打了个冷战,点点头,言辰看着他害怕的样子,拉着他的手走出酒店。
车上
看着一旁蜷缩着的沈墨白,言辰轻声说道:“小白,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没用,连仗义执言都不敢。”沈墨白疑惑的看向言辰,瞬间领悟,柔声道:“怎么会,我懂你的生不由己。别自责,我都懂。”言辰不说话,开着车继续向前,看着前方的路越来越近,深邃的眼里,多了份坚定。
丽棠酒店更衣室
“哗啦啦,哗啦啦。”浴室里传来水声,男人轻轻擦拭着胸前的项链,上面印有淡淡的咖啡迹,还有一丝裂缝,男人温柔地抚摸着,放在鼻尖细闻,微微勾起唇角,随后便开始沐浴。胸膛划过流水,顺着腹间的人鱼线,滴落在脚边。
某地下室
“求求你们放了我吧,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女人不停地磕头,抬头泪眼汪汪地看着眼前的男人。男人淡淡地说道:“是不是故意的,自己心里清楚。”女人一顿,泪水顺着脸颊滑下,楚楚可怜的看着男人。男人心中不忍,说道:“就当你自己倒霉吧,碰了不该碰的。看你还那么年轻,哎。就当给自己买一个血的教训吧。”
女人听了不停摇头,“我不要,我不要,大哥,我求求你,我给您为奴为婢,我不要去醉梦。我不要去,我求求你了。”男人看着女人如花似玉的脸蛋,心中微动,但想起自家少爷那股狠劲,还是咬咬牙,狠心一把。“不行,我最多答应你,等你呆几天,我便让老板放了你。不然,少爷那不好交代。”“不要,我一天都不想呆,求求你,大哥,呜呜呜。。”女人哭得梨花带雨,让人看了不禁心疼起来。
一进地下室便听到女人的哭声,季麟皱了皱眉,男人一见来人,恭敬地喊道“麟哥。”“处理得怎么样?”“哭得死去活来,咱看着也舍不得下手,毕竟是个小姑娘嘛。”“怎么?看上了?”男人嘿嘿一笑,挠了挠头。“那便给你玩了再送去醉梦。”男人惊喜得咧开了嘴,色眯眯的看着女人,“真的?”“嗯。”说完便走了。
男人一步一步靠近,女人害怕的向后挪了几步,一脸不敢置信,嘴里喊着“不要不要。”昏暗的地下室,传来一遍遍喊叫声。
良久,男人扛着衣衫褴褛的女人走出地下室。女人空洞的眼神,望着地上每走一步留下的脚印,毫无焦距的眼眸慢慢染上一抹狠厉。
男人开着车前往醉梦,女人被捆绑着手脚,嘴上粘着胶布,手腕上的手链有摩擦的痕迹,丝丝血痕印在手臂上,衣不蔽体,手脚淤青,像个破碎的娃娃一样被丢弃在后座。
“嘣”的一声,“艹,哪个王八撞了老子的车。”男人骂骂咧咧道便停下了车,还未看清后面的车辆,便被人从后头打晕了。
打开车门,看到女人,心里一阵惋惜,女人看到来人,惊恐地瞪着双眼,想挣扎起来,但因被绑着动弹不得。来人边解开女人脚上的麻绳边说道:“别出声。”戴着口罩看不清容貌,女人双眼直盯着来人,看着头顶有些许白发,估摸着是个40来岁的大叔。
待女人解开手脚,扯下胶布后,便开口问道:“你,你,你是谁?为什么?为什么要救我?”大叔没有回答,只说“赶紧走,别再回来。”说完便离开。看着大叔上了后面的车,车立马开走了。女人才反应过来,慌慌张张地从车上下来,逃也似地离开。走之前看了下躺在地上的男人,本想踹他几脚,深怕惊醒了他,便作罢。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便匆匆离去。
月色朦胧,小巷里走出一个人影,戴着口罩、鸭舌帽,一身黑色运动装,看着女人远走的方向,转身进了巷子。
口袋里传来震动的声音,按了接听,电话里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少爷,办好了。”“嗯。”“要跟夫人报备吗?”“不必。”说完,便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