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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风油膏

一晃几个月过后了,堡里的生活到也恬静悠闲。与其它的村庄一样,村民们日立而做日落而歇。男耕女织到也诗情画意。堡内有铁匠,有油作坊,磨坊。村民们早就行成了自给自足的经济圈。对外需求少的可怜。用后世的俏皮话来说“那就是治安全靠狗。通讯全靠吼。保暖全靠抖”当然这只是一句俏皮话罢了。偶尔有一些贩夫走卒带来他们需要的盐与桐油还有一些胭脂水粉等物。买或者换走,诸如粮食,蚕茧,毛皮,鸡鸭,女人织的粗布等物。更重要的是会带来外界的消息。李駿默敢负责任的说,如果木有外界的打扰,这个所谓的堡就可以这样一直恬静悠闲的生活繁衍下去。

李駿默现在是这个堡的名人了,这是因为军户们在一次意外之下知道了他识字,所以一旦有家书抵达就会有村民提着鸡蛋或者一些米面来到曾牛家里,殷勤的让李駿默读信或者让他回信。总旗大人刘畅都来过几次呢。当然李駿默的主要工作,还是晾晒草药,切草药,和挑水。其中最大的体力活估计就是去村头的磨坊磨面。最有趣的事唯有和李狗蛋等人上山打兔子了。

老者曾牛家原本有十亩地,由于妻亡子死,一人也照料不过,索性也就买了,换了一些银钱,所以堡中唯独只有他是无田地之人。作为堡里的医生,(说是医生估计也就是后世的赤脚医生吧。)他可是有点忙的人。那家猪下崽,牛下崽都得请他去。偶尔伤风感冒也的去他哪里拿药。老者曾牛观察李駿默几个月后发现,李駿默虽然任劳任怨的干活,但是总感觉他非池中之鱼。心没有在这个堡里。这也许是老年人的一种第六感吧,所以老者曾牛最近才打算教李駿默他的秘方药,(风油膏)。想让这个无依无靠的有缘人有一点立身之术。

古人说“猫有猫道,鼠有鼠路”就是这个道理,江湖上的赤脚医生也罢。装神弄鬼的道人也好。总归是有一些不传的秘密手法,外人一般难得一知。午后在老者曾牛家的后院里。

“轻粉一钱,东丹(广丹)二钱,朱砂(水飞)二钱。以上皆为细末,先以麻油4两,煎微滚,入黄蜡1两再煎,以无黄沫为佳,取起离火,再将药末渐渐投入,慢慢调匀成膏”老者站在李駿默身边慢慢的说道。见李駿默有做错之处还帮他纠正。“这个药主要治皮肤开裂,各种疮毒。”曾牛继续说道。“此药呀,冬日里最好卖,买者多为妇人”曾牛自豪的说道。高兴的曾牛泯了口酒继续说道:

“这可比张妇人的,皂角饼来钱哦,我一个冬可抵他们辛苦忙碌一年的。”

“既然是以护肤为主,何不加入点甘油呢!再说那个皂角饼也不方便,去污也好。可用肥皂呀”李駿默好奇的回答道。

“何为甘油,何为肥皂”老者曾牛疑惑的问道。

“甘油是一种油,对皮肤开裂有滋润作用,肥皂就是一种皂饼比皂角饼清洁效果好的多”李駿默稍微思索了一会后回答道。

“哦,原来如此,你可会否,会做那可是一种技术哦,千万不能到处分说,这样你也就算有了安身立命之本了。”老者曾牛语重心长的说道。

李駿默心想,这还不难吧,这个只是初中的化学知识罢了,只是老者如此这般的说也是有一定道理的,现在是明朝可没有专利权之说。古人说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老夫知道你非凡人也非武夫,有自己的想法,你可想好去处。可告诉于我,你也不用担心老夫,老夫再活一百年都可以。哈哈哈”老者曾牛笑道。

李駿默低着头木有回答,只默默的研磨着草药。他不是不想离开,只是说真的有点不舍这个平易近人,和蔼可亲又有点死板的怪老头。他总想去外面看看,比起这平静和谐的军户村,外面的世界总是有点向往的。

风油膏制作好了,但似乎气氛却有点不一样了。老者曾牛与他都没有说话。平静的有点让他不习惯。平时的老头总有可说得事,不是张家的鸡飞了,就是李家的狗跳了。村中但凡有一点事都可以通过他知道。可是今天直到晚饭他都心事重重的。晚饭后老者曾牛有点不舍的说道:“我家有一故人,现在天津卫讨生活,名叫曾国祥,是一商号的管事。如你想学做商贾可投奔于他。如想读书考功名也可求他帮忙。这包袱里有银票一百两,换洗衣服一套。”

李駿默感动了,哇的一声哭了流着泪望着那包袱不知道说什么。“也别高兴的太早,这一百两是买了那个甘油和肥皂的钱,不是施舍的。哈哈哈”老者曾牛笑道。李駿默看着他那饱经风霜的脸上,一笑起来皱纹就堆在干枯的脸上,笑的太丑陋了。可这丑陋的笑脸在他李駿默的眼里是那样的亲切。李駿默向前几步一把抱着他说道:“曾叔,我不管走到哪里,以后生活的咋样,你都是我的曾叔。”

突然而来的拥抱让老者曾牛,无所适从。脸上露出一丝甜甜的微笑。“这,这,这,成何体统。快快放开我,不要忘了,明天还得给我做甘油与肥皂呢,还不快去睡觉。”老者说道。

“是,”擦完眼泪的李駿默回答到。拿上包袱转身回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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