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世司马迁在其撰写的《史记》中有这么一段话,而他也在《陈涉世家》中,借著名的革命家陈胜之口讲出:“天下苦秦久矣。”
这句话代表的意义是什么呢?很简单,就是说,天下都苦于秦的统治很久了,这真的也不算冤枉秦朝,秦朝在一统天下之后,各种操作实在是操之过急,首先对六国的土地的消化程度太过于乐观,没有再征兵来满足自己本土的需要,同时始皇帝和他的大臣们也不知道,一个刚刚一统的新国家,最重要的就是稳定!
本来休养生息的战略是非常正确的!可以参考汉朝的“无为而治”,可惜的是秦始皇并不这样想,略微有些膨胀的始皇帝,非常的乐观,他觉得自己统一了七国,结束了战乱时代,百姓自然而然的会爱戴他,支持他!可能这在某一方面是正确的。
但是他并没有认识到,这种统一是建立在本土强大的战事能力和有效的政府行政力之上的,而幸运的是行政能力较有效的郡县制稍微让这种统一隐藏了下来。
人民被繁重的徭役以及战时战争的仇恨,这种隐藏在繁荣的一统下的隐患,并没有被看见,这就如同一个绷紧的弹簧,本来慢慢慢慢放缓压力这个弹簧就能变得更加长且坚固,可是这个弹簧却被决策者们制定的压力下,变得越来越紧,越来越不稳定,直等到一个契机,一个导火索,一个保险丝烧断的时刻,这个弹簧就会“爆炸”“着火”。
更别提这个弹簧本来就有隐患了,现代人来看,我们都是中国人,是没有国与国之间仇恨了,更别提家与家之间的仇恨,(中国这个理念真的要感谢秦始皇的一统天下!),然而,在当时的战国七国的人民和上层者们来看,并不是这样的!灭国之仇!灭家之恨!都让非秦国的人民感到痛恨和仇恨!
赵国和秦国的仇恨不可不说,秦始皇这种喜欢掌控一切的人,特别还是一位认为自己功盖三皇,德过五帝的有为君主,如何能忍受自己血脉被人所谈论?而且还是民间百姓的谈资?
如果一个上位者的正统性被质疑,血脉被怀疑,那么他的地位必定会言不顺名不正,所以因为身世的问题,秦始皇对赵国的感官隐隐的就有点不舒服,在他回到了秦国之后就更加体现了出来!嬴政年幼之时在赵国收到的童年阴影,还有身份备受争议,这让任何人都会心里不舒服,所以,在嬴政归国称王之后,等到军力国力的强盛,时机一到,赵国被灭就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了,举国之力把赵国灭了还不算什么!
而秦赵仇恨的最重要一点就是长平一战!杀神白起当初在长平之战中,一举坑杀四十万赵军就把秦赵两国的仇恨更加矛盾化!这好了,从上到下,秦赵完全就是水火不容,两国的深仇旧狠,根本就化解不开,所以当赵国被灭了之后,赵国的平民都很害怕,害怕被秦国所压迫,在这种情况下连百姓都是如此,更别提赵国的上层了!
赵国的上层们,惶惶不可终日,逃难的逃难,被杀的被杀,被俘也是生不如死,而在秦国统一了六国,真正走向了大一统之后,秦始皇收缴天下之兵,迁六国王族公孙移居咸阳,然而不听话的王族子孙,因为受不了地位的落差,抨击始皇帝,甚至诅咒这个刚刚成立的帝国!
这让骄傲且自满的始皇帝如何能够忍受?于是一场惨剧就拉开序幕,不仅仅是上层的王孙贵族,大量富豪之家和平民也因此被牵扯,或发卖,或送去修驿道,长城,在这个背景下,赵国幸存下来的人就更加小心谨慎!
秦统一六国之后,在孟渚泽靠东二十余里处,突然出现了一座小小的村落。
这座位于刚刚成立的帝国广阔疆域的东北腹地,成立了一个小小的村落,很不起眼的不大不小的村落基本是泥土建成,依稀还有几座是石块建造,土质的墙壁被连日的太阳晒得有几分干裂的疤痕,看上去落魄却坚实。
村头处,因为赵喜等人的宣传,让人数不多的村落里的人慢慢聚集在一起,干燥的时节虽然让浮土被风吹得四处飘腾,但是依然没有人们用脚走出来而升腾的尘土飘扬有气势,四周慢慢的聚集围绕赵喜的身旁,议论纷纷。
赵喜略带得意的想支起身子,让自己还没长开的身子看起来英武起来,让自己不辞辛苦带来的“俘虏”躺在自己的脚下,赵喜,很是兴奋!他朝清瘦的吴用,还有小胖王闯使了眼色,后者隐蔽的点了点头!表示明了。
然后吴用,王闯就添油加醋的兴奋朝村民们讲述着自己三人的英武!讲到搏斗之处,更是引发了几声惊呼,这愈发让三人兴高采烈了起来。
天色渐晚,刚从县城赶回来的赵阳紧赶慢赶终于是见到了村子的轮廓,但是隐隐约约的听到一声嘈杂之声,这让赵阳有些心惊,难道是出了什么事?连忙跑到村子口,之间村口里三层外三层围绕起来,隐隐约约的听见还从里面透露出了几句话有点像自己侄子的声音——:“婶娘,你怕什么????你看看!这可是秦人!还被我们打晕了过去呢!有我们呢!不用怕!”
“是啊!婶娘,有大兄呢!不用怕!”
“可是此人面无长须,不似秦人啊,莫不是强人吧?”
听到这话,人群的声音显然更加嘈杂了起来。
“喜,你可知我们村子尚且不安稳,你叔父早些日去往官府运作,还不是为了我们?如今你如此做,哎。”一道苍老的声音响起,说罢,又重重叹息一声,赵喜看向说话的老者,只见老者悲苦的脸上更显忧愁,赵喜一时无言,本来想炫耀自己的勇武心情也不翼而飞。
赵阳暗道一声不妙,他知道,自己那不安分的侄子又作出什么事了!他沉下了脸,慢慢挤进到人群内圈,被他挤开的人,本来还有所怒气,但是看着挤开自己的是赵阳,不爽的心情立马烟消云散,然后又略带激动和兴奋的声音叫嚷起来:“阳来了,都让让,是阳来了”
声音有些颤抖,但是效果出奇的好,周围本来还有些不知所措的人群,好像有了主心骨一般,人群齐刷刷的回头望向走来的赵阳!
赵喜也同样听到了叫喊,等他抬头一看,一张极具男子气概的脸出现在了他的面前,来人大约三四十岁的样子英武非常!
但是这英武的脸上如今却满怀怒气!
这不正是自己十分“尊敬”的叔父吗?!
赵喜本来大喜炫耀的的表情立马僵在了脸上,口中磕磕盼盼的朝男子叫了一声:“叔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