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远和刘邦从石门中走出,刘邦已经拔出了赤霄剑,淡红色的闪电在他身体上跳跃,显然,此人已经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哐当……哐当……”
伴随着沉重的脚步声,一个魁梧的身影,伴随着整齐划一的脚步声,从通往地面的石梯上现身。
来者是个男性的人类,身高两米五左右,肌肉壮实,身上套着沉重的铁甲,背后扛着把红缨短枪,手中握着把长刀,面容不怒自威,一头长发在后脑结束,看起来还有点文质彬彬。
而这如同高塔般,屹立雄壮的猛男,并非独自而来。
他的身后,跟随着另外五名高大的男子,与为首的男子相比,他们的穿着与高大男子相似,但只有两米左右,矮上几个脑袋,可那高大强壮的身躯,对普通人来说依然只能仰视。
“俗民……”
看到石门之外的两人,为首的男子微微皱眉,他嘟囔了一个含糊不清的词语,随后,他从石梯之上消失。
没有声音,没有痕迹,如同蝴蝶轻轻飞过,只有淡淡扬起的尘土,男子消失,随后出现在了两人身前,闪着冷芒的长刀挥舞,直接向着持剑的刘邦劈来!
“哪来的疯子!”
刘邦低喝一声,手中赤霄剑自下而上挥出,向着劈砍而来的长刀斩去,附着在剑身上的赤色闪电,泛映着杀气腾腾的红光。
“铛!”
剑身与刀身碰撞,发出刺破耳膜般的巨大响声,长刀与赤霄剑碰撞的地方,猛然出现一个裂口,显然,这柄长刀不如赤霄剑坚硬。
“俗民!那把宝剑你从哪里偷来的!”高大男子一愣,他猛地后退两步,举起长刀直指刘邦,厉声喝道:“立刻报上名来!”
“我捡到的!不行吗!”刘邦发出一声怪笑,握着赤霄剑的手紧了紧:“叫我报上名,你又算是哪根葱?”
“……我姓项名齐,归属会稽郡守项梁大人门下。”高大男子沉默片刻,竟然真地主动道出了自己的姓名:“现在,你可以报上姓名了吧。”
主动报上自己的姓名,这本来是表达礼貌的行为,但项齐的语气高傲而轻蔑,显然,他觉得能够知道他的名字,对刘邦江远来说,算是值得吹嘘的荣耀。
“沛县亭长,刘季,只是个不值一提的小人物罢了。”刘邦发出笑声,可惜他的面容被阴影覆盖,旁人根本看不清,他此时究竟是何表情。
“确实没听说过,哼,看来如你所说,只是个小人物而已,那边的呢?”项齐仗着自己的高大身躯,目光自上至下地俯视两人:“畏畏缩缩的那个?”
“哦?我啊,在下江远,字……字是什么来着,呃,叫我江远就好。”躲在刘邦身后的江远一愣,赶紧跑出来装模作样地拱手行礼。
“江远……?”项齐愣了愣,他脸上露出思索的表情:“地面上那群人,就是你带来的?”
“正是,正是。”江远回答道:“不知道项齐兄弟,可有见过他们?”
“哦,那些俗民絮絮叨叨,嚷嚷什么陈胜吴广之类的,我听着厌烦,就把他们全杀了。”项齐平静地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也没什么可说的了,把你也杀了吧。”
项齐的语气很平稳,很淡然,带着股理所当然,杀死别人对他来说,完全没有值得惊讶的地方,似乎,那批被杀害的义军士兵,并不是智慧生命,而只是什么畜生动物。
下个瞬间,项齐再次消失了。
“小江!后退!”
刘邦发出一声厉喝,把还在发愣的江远猛然推开,把江远推进了石门内,赤霄剑挥舞,灵能如同毛笔挥洒出的粗狂笔记,在空中猛然划过一道圆弧。
“铛!”
赤霄剑再次挡在长刀之前,但项齐这次可没有退去,他手一抖,背上的红缨短枪如蛇般探出,瞄准着刘邦的头脸刺去。
与此同时,那五名跟班也同时出手,五把长刀如同巨浪滔天,直接向着刘邦席卷而来,气势凶猛,杀意滔天,作势就要把刘邦给切成好几块。
“六打一!太无耻了吧!”
刘邦怪叫一声,他头向上一仰,躲开那柄短枪,同时,他一手持剑挡住项齐的长刀,另一手灵能喷涌而出,猛然朝着那五名跟班涌去,就如同狠狠挥出的长鞭,将他们直接扇开。
“江东子弟!两人夺命!三人与我共敌!”
项齐怒喝,收回短枪长刀,他在瞬间调息,然后再次出手,刀挥舞,枪刺出,攻势如同雨点,向着刘邦不断袭来,将这名最危险的敌人,从石门旁迫开。
五名被刘邦扫飞的江东子弟,纷纷在空中转动身体,安稳落地,随后,他们按照项齐的命令,三人从三个不同的方向,向着刘邦包围攻来,另外两人,则直接越过刘邦,去袭杀江远。
“死了……就那么死了……?”
发愣的江远,猛然感受到大难临头的危机感,他抬起头,看着向自己杀过来的两人,没有丝毫犹豫,淡灰色的灵能从他手中涌出,凝聚成为锋利的刀刃,向着那两名江东子弟飞去。
“如同儿戏!”
两名江东子弟发出一声怒喝,声音中似有嘲弄,又似有被小瞧的愤恨,江远慌慌张张挥出的灵能刀刃,被两人轻而易举地躲开,
江远没有大喝一声,然后与眼前的两人展开血战,而是直接选择转身就跑,他可不觉得,凭借自己这三脚猫的战斗力,可以同时对付两个这样的敌人。
“要限制他们的行动……一对一还有生机,一对二我绝对死路一条……”
江远的脑海在不断运转,对义军士兵之死的震惊,被果断地抛诸脑后,他的脚步踏上酒池的石板地面,不断思索着能够取胜的方法。
“没错,借助酒池的地形,确保只有一个敌人能接触到自己……”
猛地大踏步窜到酒池深处,江远站在那些池子中间的狭窄道路上,回身望去,两名江东子弟正在低声商量些什么。
随后,一人把住石门,另一人则抽下短枪握紧长刀,踏过酒池狭窄的道路,直冲着江远而来,杀气毫不掩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