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莺着急了,拽着男子的衣袖,一脸期待的看着那个男子。那个男子仔细打量了一眼莺莺,淡淡的说到
“衙门,在那边。”说要手指着东边的方向。
莺莺往那个方向看了看,除了墙什么也没有,无奈的说到“好的谢谢!”
说完拉着小芸就朝着那个方向跑去。
“等等!”那个黑衣的男子突然拦住他们手里拿着一把长长的剑,横挡在路中间。
莺莺满脸的问号,随口问道“干嘛?”莺莺心里直打鼓,别后有追兵,前有打劫啊!
还没等男子发话,后面的杂役竟然追了上来,莺莺看到他们越来越近,着急了,拉着黑衣男子恳求到,“大哥啊!我在被人追!您好人有好报让一让啊!”黑衣男子像钉子一样站着不动,莺莺进退两难。莺莺更加着急了,急出了满头大汗,被大太阳晒得脸通红的。
两个杂役追了过来,喊到“叶莺莺!快把房契交出来,要不然把你和老管家一起赶出去!”
莺莺气不打一出来,“交什么房契,我才是合法继承人!现在这么嚣张,待会让你们进监狱!”
又看了一眼穿着华服的男子,哀声求到,“帅哥,行行好啊!你也看到了,让这个帅哥让一下啊!”
华服男子微微勾起嘴角,使了个眼色,黑子男子可算是动了一下,莺莺拉着小芸一个健步就跑出去了,跑了好久都没有见两个杂役追上来,好不容易跑到了衙门,高堂树立,莺莺被这个衙门的气场镇住了!古代连个衙门都这么霸气嘛?
莺莺和小芸走了进去,没想到管家和主厨等人也在衙门等候了,莺莺惊叹,这管家还挺厉害的嘛!只见主厨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嘶哑咧嘴的跪在地上,还有两个杂役已经不省人事了,莺莺走到管家身边,不禁对他竖起来大拇指,“大叔!深藏不露啊!”
莺莺和管家顺利的将主厨等人送进了衙门,等待三天以后的结果,走在回去的路上,莺莺这才来得及欣赏这长安盛世美景
之前在西安出过差,在飞机上见到过西安的夜景,方方正正的城市就像一个棋盘,而如今她正处在繁华的中心啊,有胭脂粉黛的佳人,把酒欢歌的文人墨客,吃苦耐劳的工人,一层一层的高楼林立,盛世长安尽收眼底!
惊心动魄的一个早上过去了,小芸和管家在厨房里忙前忙后,好不容易找到几颗剩菜,仅剩的零星点点的肉,几颗已经放了很久的盐巴,厨房到处都是油,这个客栈仿佛已经是陈年旧物,厨房只能用惨不忍睹这个词来形容了,坑坑挖挖的案板,破破烂烂的菜板子,剁肉无数次已经亮亮的菜刀,墙角上的蜘蛛网已经被油烟熏的黑乎乎的,蜘蛛早就不知踪影,墙上白一块,黄一块,还有下雨漏水的痕迹,地上也凹凸不平,全是柴火味。莺莺站在原地,看着周围的环境,突然有一种想要双脚腾空,觉得这厨房里的空气都是脏的。莺莺将手缩了缩,嫌弃的龇牙咧嘴,转身就要走出去,估计一会炒出来的菜都难以下咽,身后的帘子也早就发霉了,莺莺进来的时候没有注意,出去的时候强伸出两根手指,用最少最少的皮肤拎起一块帘子,快速的串了出去。
小芸做了简单的饭菜,勉强凑够了两道菜,莺莺坐在诺大的客栈里一点胃口也没有,莺莺环顾这客栈,就像眼睛安装了X射线一样,每个角落都扫射一遍,越看越嫌弃,越看脏东西就越放大。
暗暗的叹了口气,拿起洗的变色的筷子,勉强的张开嘴,吃起饭来。
虽然这个身体和他们都认识,但是她还是觉得别扭,对于她来说,这两个人完全是陌生人啊!
“咳咳,大叔,您说您是这个客栈的管家是嘛?您叫什么名字?平时都做什么工作?”
管家还在吃着饭,听到莺莺和他讲话,马上放下碗筷站了起来,说到“我叫刘安,小姐忘记了吗?我可是看着小姐长大的!掌柜的离开后,让我一定要照顾好您的起居,小姐这是怎么了?”管家的脸上有些诧异和担心,莺莺才发现自己开口就问错了,连忙打圆场,说到,“啊!最近精神恍惚,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哈哈哈哈刘管家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用手比划着让他坐下,不要这么紧张。
“都是我不好,今天早上小姐受惊吓了,也是这段时间没有休息好。”管家低下头,非常自责,仿佛照顾好小姐是他最重要的事情。
莺莺看着他自责的神情,慌乱的说到“没有,没有!你也不要自责,现在我们的处境也不是很好,想跟你们说说话,看看这个客栈怎么运营起来,我们也要吃饭的,现在客栈不赚钱了,要想想办法。”
。。。。。
一下午,莺莺算是和这两个人熟络了,坐在客栈门口发呆,心想,这个客栈该怎么运营起来呢?店里就三个人也不够啊!看来要先招聘,招聘个大厨,服务员,楼上房间也没看,唉!还有这么多事情要做!不能让自己饿肚子吧!
正在盘算着,刘安不声不响得走了过来。
“小姐,这是掌柜的给您的信。”刘安恭恭敬敬的把一封信抵到莺莺面前,莺莺看了一眼,心想,这个没良心的爹还留下了一封信,估计里面写了让人吐血的话吧!
“好,谢谢大叔!”莺莺接过信,刘安立刻转身离开了。
莺莺打开信封,里面写着几横字,可惜看不懂。
“这写的是什么啊!什么树,什么钱啊?”无助的看向站在远处的刘安,可是刘安像很有素养的公职人员一样,不会帮莺莺看一个字。
“唉!”莺莺又叹了口气,又认认真真的看了起来。
看了好一会儿都认不出,只好先放弃,又回到自己的房间去,天色见晚,一点一点的暗了下去,莺莺突然觉得有些害怕,在这个陌生的地方,陌生的房间,鼻子一酸,很想哭,不知道为什么想哭,就是莫名的情绪,她坐在椅子上,放声大哭,一直用手,衣服袖子去抹眼泪,环顾四周都找不到纸巾,连个手帕都没有,索性也不哭了,只叹了一口气,给自己加油打气,振作起来。
这个房间不大,最里面有一张床,旁边是一个梳妆台,上面有几个首饰,整个屋子被一个屏风分成了两间,屏风外面是一张桌子,几个座椅,几个花盆放在窗台上,简简单单的一个闺房,还好还算干净。这间房是最大的,可见,掌柜的还是比较疼爱自己的女儿的。
到了晚上,莺莺思来想去,“这信到底写了什么呢?想要表达什么内容呢?看来看去就认识几个字,什么树什么钱啊?难道是树下有钱?这老头还有点良心!”莺莺打开门,找到了铲子,在院子里最大的那棵树下面就开始挖。
一边挖一边观察土壤,确实有翻新的迹象,莺莺更加卖力了,挖了一会儿就出汗了,她脱下外套,继续挖。这时候,从外套里滑落了一个黄色的卷筒形状的东西,莺莺捡了起来,还没有看仔细,远处的飞镖嗖的一下就把她手里的东西定在了树干上,莺莺吓的胳膊僵硬的举在胸前,还没有等她缓过神来,房顶上飞身而下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人,手里还拿着刀!莹莹瞪大了眼睛,这一幕,在电视剧里经常看到,人家都是掉威亚,这个人直接就飞下来了!
后面还跟着一个人,正是今天上午在街上撞见的那个华服男子,他们似乎要抢夺树干上的东西,两个人就在莺莺的院子里打了起来,莺莺赶紧躲在树后面,小心翼翼的探出头来。
黑衣人和华服男子打斗了起来,莺莺很奇怪,他们打的如此激烈,但是毫无声响,就像开了静音模式一样,他们飞上飞下,一会儿从左边打到右边,一会儿从右边打到左边,莺莺心想,可千万别砸了院里的东西啊!
他们打了大概有半个小时,莺莺腿都酸了,又不敢动。眼看着华服男子占了上风,一剑刺伤了黑衣人的手臂,黑衣人踉跄了两下,翻过身后的墙就逃走了。
莺莺舒了口气,好奇这树上的奇怪东西是什么,悄悄的用手去拿。
“针上有毒。”华服男子阻止了莺莺,莺莺的手停顿了一下,尴尬的干笑了两声,“嘿嘿,我好奇,好奇。”
华服男子看都不看莺莺一眼,走了过来,用一个手绢取下针,仔细的把针和黄色小卷筒包好,眼睛里突然闪现出了杀意,他的剑上面还有血迹,莹莹感觉空气凝固,从来都没有的那种预感,这个人要杀她!莺莺脑袋里一片空白,动都不敢动一下,呼吸都快要忘记了,这时候,刘安不知什么时候从黑暗处纵身一跃,挡在莺莺的面前,手里也拿着一把剑,在月光下晃的莺莺睁不开眼,那华服男子眼睛里闪过一丝诧异,和刘安对视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