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葛老村长挨家挨户召集村民到石锥地开一次大会。
待石苦村男女老少,一百六十一人来齐后,葛老村长用拐杖锄了锄脚下的硬石。
“噔噔”
葛老村长鼓足气息,声憎道:“就是这片顽劣的石地,阻断我石苦村的安康乐福之路,它一天存在,石苦村就永远是石苦村!”
村长话没说完。
人群里的王婶就发声了,道:“村长你是老糊涂了吧,这话都说了多少遍了,谁不知道啊!拿它没办法,在这空口凭言,还不是耽搁大家时间吗?”
王婶一话把人群弄得非议纷纷,十分吵闹。
“安静!”
村长一声怒喝再道。
“先生语不夸大其谈,心无低尚作弄之玩味!老汉召集大家前来,就说明有了开垦石锥地的方法,现在就要看大家是能否身众一心,将这个办法实现!”
“村长,你说的话,大都是什么意思啊!”人群有人问道。
“工欲善……唉。”村长无奈,叹了口气。
二狗这时走在村长旁边,大声道:“村长说的呀,就是让大家一起努力,将石锥地开垦。”
“饭都吃不饱,拿什么气力开垦这石锥地?”人声禀沸的传来质疑。
二狗瞅着村长使了个眼色。
“咳咳,安静。老汉我有一个办法让大家吃饱,就是不知道大家愿意不愿意吃的了这苦!”
“村长你说,我们石苦村的人,有什么苦吃不得?”王婶大声道。
“对对对,石苦村的人什么都怕,就是不怕苦!”
在这一呼百应下,葛老村长村长讲出了二狗说的办法。
“村长你也太小瞧我们了吧,不管是勾实还是细暑,只要能吃饱,那就是好东西,何来苦之说?”王婶觉得此办法可行,出声扬道。
“对!”
“好啊”
“对,好啊……!”
人群似乎真的看到了安康乐福的曙光,激动回应。
葛老村长凹陷的眼眶再也忍不住情感,老泪纵横,道:“好,那明天即刻动身前往妖山栽种勾实,至于石锥地的细暑,等它成熟在栽种勾实吧。就这样拔了,老汉我实在于心不忍呐!”
“哪里来的勾实种?”王婶发声。
沸腾的人群,安静了下来,这好像还真是个问题。
“我有,等我一会!”
二狗完言飞快回家,拔开床下的木头,取出一大袋勾实种子,在飞快跑回大家面前。
二狗将大藤袋打开,一袋满满的勾实种子,全是他精挑细选的宝贝。
江父被这一幕感动得眼眶热泪,连连感慨,“出息了。”
……
翌日清晨,村长把分好五份的勾实种,分别交给江家,王婶家,李家,坊家,木家的男人手上,并给他们调派了九位人手。
葛老村长最后嘱咐道:“大家种完就回,千万不要深入妖山,贪图那些野果,都记住了吧!”
“记住了!”五家应喝。
“嗯,去吧。”
五十人在村民目送下,离开了石苦村,前往不同处的妖山。
江家一众的,前往的是日出方向的虎纵妖山,这山因大虎众多而得名虎纵。
江家入山没走几步,突然,一只花纹虎从浓密的草丛里窜出,它呆滞的看着九位瘦骨嶙峋的人类,眼珠直转,似乎在想些什么。
这可把十人吓坏了,起伏最大的就是江勤恳,他连忙用身体挡在二狗的身子前。
十人看着这花纹虎动了起来,心脏砰砰直跳,止都止不住,捏得手心全是汗水。
这庞然大物细看着一众,终于想起了什么,眼睛露出鄙夷,不屑的往妖山深处走去。
“呼”众人悬浮的心,沉了下去,赶忙动手播种勾实种子进泥土缝隙里。
……
太阳快下山后,五十人也有惊无险的回到石苦村,并各自诉说着自己在妖山所见的妖兽面貌,身言共用,讲得是栩栩如生,令一众孩童,心驰神往。
晚饭前大家各自散去吃饭,晚饭后又点燃篝火聚在一起,在火旁说着可期的未来。
葛老村长打断众人,苦口婆心道:“种子是种下去了,不过这可得大家轮流灌溉、看养,熬过这时的苦楚,定能有一个好的未来。”
“嗯!”村民纷纷应允。
……
春夏交替,秋尽冬来,栽种的勾实,在石苦村村人灌溉呵护下,长得身姿茁壮,果实累累。在这冬季末尾,村民等着它的最后一季收获,这对于他们来说,这是每家每户都有余粮的一天!
这能激发村民无尽的斗志,也代表着希望,以及对未来的向往。
冬季收获天,村民一番苦等,终于将它盼来了。种下的勾实也没让他们失望,不仅让他们吃饱,还让他们鼠弃虫空的粮仓有了食粮。
篝火庆丰年。
这一晚,是村民难忘的一晚,至死也不会忘记的一晚,他们从未想过,古时的传统,代表丰收的九堆篝火能够在石苦村燃起。
无论男女老少,在这一刻,纷纷不约而同的眼噙热泪。
这泪里饱含苦楚,足以让心智不坚的人,失去生命!而如今,却被石苦村人用眼泪从身体里冲出。
围着篝火而坐的一百六十人,被一个胖大婶发着饼。这个人就是王婶,当她发到江家的时候,对着坐在一旁的葛老村长,道:“我王婶没食言。”
葛老村长接住饼,立马咬了一口,连说两句“好吃”!
……
阵阵寒暄之后,葛老村长拄着拐杖站起,锄了锄,道:“大家伙们,接下来的当务之急,就是要铲除祸害我们石苦村世代的石锥地!”
“村长说的对!!!”
百人应喝,唤醒了心藏已久的同仇敌忾。
现在的石苦村民不再是骨瘦如柴,眉眼生瘟。他们在勾实果实的滋养下,恢复到了正常人的模样,而勾实果实的药效,赐予了他们比正常人更强的体质。
现在的他们真正拥有叫板石锥地的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