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市是一座拥有2500年历史的古迹名城,只是最近几年空气污染严重,雾霾严重影响了居民的身体健康,所以s市各大医院人满为患,尤其儿童患者颇多,儿科门诊永远哭啼声,低吟声不绝于耳,也揪着每一个家长的心。
张大爷是急诊抢救室的一名护工,每天徘徊于那些命悬一线的病人之间,虽然年事已高,但是干起活来还是精神抖擞。
“老张,把那个15床的血送到检验科”一名年轻小护士喊道,
“好好好,俺这就去,他还撑得过今天?”老张回道,
“难,快去吧,等着报告出来给顾主任呢”
“哦哦”
老张熟练的拿起那些小瓶子,利索的往急诊检验科走去。
夜晚的醫院,寂靜又陰沈,只能听到一些细微的不知从哪里传来的琐碎声,老张裹了裹自己的衣领快速的行走着,虽说已经习惯深夜的医院,但是偶尔还是会心有余悸的胡思乱想,不能控制躯体的颤栗,因为急诊检验科在另一幢大楼,所以老张只能经过外面一条悠长黑漆漆的小巷,这家s市医院也已经到耄耋之年,无处不透露着他的残败与破旧,夜晚的风总比白天吹起来阴冷许多,老张加快了自己的步伐,希望能快点走出这个阴冷到骨子里的长廊。
路灯在各自的位置上来回晃荡,阴风也在不停拍打着它们的头,仿佛在对它们说“你怎么还没掉下来”,这时一个很小的影子从医院里一栋遗弃的屋子门前一闪而过,撞倒了垃圾桶‘砰……!’老张惊吓的抖了抖手上的瓶子,差点被他甩出去,他对着空气颤抖着声音说:“谁,谁在那里!?”
“喵……”一声细细的猫叫声回荡在不远处,老张定睛一看,原来是长期在医院流浪的那只母猫,他松了口气,嫌弃地对那只母猫说:“去去去,吓死老子了,差点把血样都扔了。”
老张稳了稳神,心里念了句‘南无阿弥陀佛’,仿佛这句话能免去世上一切罪恶,老张抬起矫健的步伐准备继续前进,就在这时,他瞥了眼老屋子门前的石狮子,他总觉着它哪哪都不对劲儿,他眯着眼逐渐靠进那个屹立在老屋子门前威严的狮子。
“啊……”只听见这尖锐的喊叫声,他吓得屁滚尿流,扔下了手中的血样,疯狂的往回跌跌重重奔跑,嘴里感着“救命啊,死人啦……!”
可怕的呼救声划破了原本宁静安详的s市,天空闪过一道细线,仿佛给这情景配上了一击恐怖的音符,亮光照亮了老张逃离的地方,一张惨白没有眼珠子的男人的头颅恶狠狠的被镶嵌在了狮子的嘴巴里,死死的盯着对面的s医院!
朱建国是市局的一名从业十年的青年刑警,他正在办公桌边,吃着泡面,翻着以前的案例,研究那些至今还没抓获犯罪分子的遗珠。
“老朱,不好了,s医院出事了”,匆匆跑来的小李慌张的汇报着紧急情况,朱警官闻声后立即狼吞虎咽把泡面吞下去,用纸巾摸了摸油嘴,就拿起大棉袄和小李一起开着警车往s医院赶去!
“警官,警官,您终于来了!”老张像见了活菩萨一样,扑向穿着制服的朱建国。
“别急别急,您慢慢说”朱建国看他慌慌张张,话都说不连贯了,赶紧抚慰他一下。
“警官,俺……俺……可真是吓坏了呐,您可赶……赶紧跟着俺……俺去瞅瞅那个石狮子,大家看了都怕呀,没人敢再去那个后廊了!”老张紧张的结巴了起来,话都说不连贯。
“那赶紧去吧”朱建国也不想再浪费一分一秒,带着小李准备前往事发地。
“我带你们去吧,老张也吓坏了,他年纪大经不起这种惊吓。”这时旁边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小姑娘对着朱建国说道。
朱建国看了看这自告奋勇的人,用几秒中的时间,快速打量了下她,长相倒是挺秀气的,就是皮肤黑了点。
“行,那就你带我们去吧,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陈沐白,你就叫我小白好了,我是这医院的药剂师,反正晚上也没几个病人,我也想看看那个……东西!”
“好,那就你带头吧。”
朱建国一行人跟着这位叫陈沐白的姑娘往后廊走去。
现场已被院警隔离开来,几个院警躲在不远处,头缩着,显然也被现场吓的退避三尺,朱建国和小李往那个石狮子走近,院警看到他们穿着制服,想必终于来了救星,也准备往“东西”那儿靠,朱建国这时回头对着陈沐白说“那个……姑娘,你还是留在这儿,和院警一起吧,或者你去值你的班,等会帮忙的警察都会来,要保护现场,所以人越少越好”
“哦……”
朱建国见她回应了声,也没要走的意思,也就不去担忧她怕不怕这事,老朱本不是个爱管闲事的人,他比较关注于自己的本职工作。
“啧啧啧……老朱,快打电话给老王吧,这案件看来不一般,我都不知道这是个头还是……就是张皮?”小李在朱建国还关心女同胞的时候,早走近了那尊石狮子。
朱建国快步走向小李所说的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拿出手电筒仔细的往这个石狮子照去。
老朱也算工作了将近十年的中青年刑警,却也被眼前的一幕惊了一跳,亮光所在处显示着一张类似人皮的脸面,但是两只眼睛空荡荡的,鼻子也被割了下来,嘴巴也拉拢着,整个脸皮像是挂在狮子嘴里,还有一点点血渍干涸在脸皮边缘处,朱建国认为像是一张人的脸皮,还是等法医过来鉴定一下再判定。之后用手电筒观察了下这尊石狮子,刚才走过来时候,就觉得这个石狮子很奇怪,但又说不上来哪里奇怪,本身它的位置就奇特,为什么医院里会有这么古老的老宅,门前还有两只石狮子,石狮子又称“瑞兽”,象征着吉祥,安宁,同时又能避邪,挡煞,照理应是祥和之物,为何这个石狮子会被塞入如此形秽之物,而且这个瑞兽越看越觉得不舒服,特别在这个月黑风高的深夜,总觉得它马上会活过来一样,还有这后面的古宅曾经是什么地方,为何会锁起来,朱建国脑子里在说唱“十万个为什么”。
“这屋子听说历史挺悠久的”老朱早忘了背后还有个胆儿比天高的小姑娘。
“哦?那你说说看这屋子以前是什么地方?”朱建国心里想着,这小丫头片子看见这么个血淋淋的脸皮居然没尖叫起来。
“我也没去详细求证过,只是和同事吹牛时候,一个老药师说起这个屋子曾经是个义庄,挺久的了,好像北宋时候就有了”陈沐白冷静的说着,好像没发生过脸皮事件一样,但是她咽了咽口水,突然压低声音对朱建国说
“这个屋子挺邪门的,不止一个人见过里面有哭声,我有次经过时候,也好像听到里面有搬动的声音,只是心里太怕了,不敢多停顿,马上跑咯”
朱建国想着她哪像害怕的样子,分明好奇心更甚。
“别神神叨叨了,我们这里会有专业人员来现场取证,马上也该到了,你也赶紧回去值班吧,有事我会问你的”
“那加个微信吧,要不然你怎么找到我”陈沐白心里窃喜,其实她早就注意到这位朱警官,别看他名字挺土得,但长得是唇红齿白,身姿挺拔,尤其一双眼睛,大而有神,眼睫毛长的能荡秋千,陈沐白除了对朱警官外貌垂涎欲滴,也对案件发展比较有兴趣。
“好,到时候有些关于医院的问题,我会联系你的”朱警官没有多想的掏出微信二维码,与陈沐白成为了“微信好友”。
陈沐白心满意足得往自己科室走去,心里也琢磨这脸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