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的钱要是再不还，你那破店子就等着关门吧！”
“那个……”
“嘟嘟嘟……”
看着被挂断的电话，牧长安有些无奈。
这已经是今天的第七个催收电话了，偏偏他还不敢不接。
想了想，他面无表情的拨通另一个电话。
“长安，有事儿吗？”
“雷子，欠我的钱你能不能先还我？我这边实在没有办法了，自从你让我帮你从网上借钱之后，你也没还过我，这窟窿，我现在已经堵不上了。”
“长安啊，你又不是不知道兄弟我有多难，不是我不还你，我现在也找不到啊。就这样，我还有事儿，先挂了。”
……
听着那边长长的忙音，牧长安一脸冷漠。
杨雷是他从小上来的同学，一直以来，两人关系说不上有多铁，但也不算差。
去年为了让牧长安借钱给他，杨雷曾死皮赖脸的缠了他仨个月。
终于在一个酒醉之后的深夜，他失守了，而且还在网上给那货找了好几万。
一直到今天，他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答应了的。
从那之后，他一分钱都没有要回来。
毕业之后，牧长安在家里的资助之下，自己开了一家小酒吧。
在以前，他的酒吧还有一些收入，可当洛城另一家酒吧横空出世之后，他的小店从此就冷清了下去。
两个月以来，他一分钱没有赚到。
经济来源断了，也就造成了今天这种局面。
洛城酒馆的出现，几乎垄断了洛城所有酒吧的生意。
听说那里的招牌是一种喝了就能够增长灵力的灵酒，小小一杯的价格就达到上千软妹币。
增长灵力！
在灵气复苏七年之后的今天，任何和灵力有关的东西，都能够让人为之疯狂。
七年时间，全球范围内许多人已经纷纷觉醒。
即便没有觉醒的，也都靠着大路心法纷纷转战修炼者。
原有的秩序迅速崩坏，一座座城市被野兽隔绝……
看了看手机，没有一个预约单。
牧长安叹了口气。
再这样下去，他饭都要吃不起了。
起身，关门！
最后的办法就是将这个店子给盘出去。
来到店子后面的仓库。
以前他踌躇满志，为此还进了不少货。
只是现在这局势，这批还剩下不少的货，就要烂在他手里了。
推开眼前的门。
扑鼻的酒香。
“可惜了这么好的酒，就要……？？？”
牧长安愣了一下。
这种酒香……
和他有半毛钱关系啊。
他的酒馆主要卖的是各种啤酒，封装的严严实实，哪儿来的酒香？
废了好半天，牧长安脑子才渐渐的清醒了过来。
眼前是一排又一排的货架，货架上全都是满目琳琅的酒坛。
阵阵酒香飘散，牧长安揉了揉眼睛。
这特么……
一阵凉意升起，他转身看了看，身后的门所在的位置，只剩下一个雾蒙蒙的入口。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里也没个人能问。
牧长安想逃，但是这些飘散在他鼻端前的酒香，又将他紧紧的拽在了这里。
他有些挪不动脚步。
“干！这要是个梦，老子也认了！”
牧长安有些怂，但关键时候，他也总能够硬起来。
出去也是个死，还不如看看这里是个什么情况。
原本熟悉的酒馆仓库已经没有了，他来到第一排货架上。
【梦涎香：千秋大业，不如黄粱一梦！
以酒入梦，以梦入道……】
牧长安冷笑一声：“老子信你个鬼，不过这个文案倒是可以用一下。”
第二排货架。
不知道为什么，牧长安总觉得要走到这里有些艰难。
在最货架的最前端，同样有这样一排字：
【醉引灵：今朝有酒今朝醉，且醉且梦且聚灵。】
篡改名句，大逆不道！
牧长安摇摇头。
他最讨厌这种故弄玄虚的人了。
但是这酒……确实蛮香。
他想要继续看看其他的货架，但不论他怎么努力，就是无法再往前一步。
牧长安皱了皱眉头。
“在我梦里，我特么还能让你把我给欺负了？”
事实告诉他，能！
大半天过去，牧长安无力的瘫坐在货架旁。
在他身旁，还摆了好几个酒坛子。
梦涎香、醉引灵……
从喝下去的第一口，牧长安就飘了。
那种清甜的口感根本就不像酒，但具体是什么，他又说不上来。
这一刻，他自己也说不清楚是不是在梦中。
那种飘飘然的感觉，让他仿若置身于云端。
这段日子他被催收搞得狼狈不堪，那些曾深入灵魂的疲惫，也都在这一刻消散如云烟。
……
牧长安做了一个梦。
梦里他变成了一只白鹤，捕食于大泽之畔，翱翔于九天云端。
他沐浴过暖阳，也穿行过风雨。
他曾死在雷霆之下，也曾在火海之中重生……
那种自由自在的感觉，那种将天空也征服的快意，让他久久不愿醒来。
他的这一梦，宛若那白鹤的一生！
牧长安不知道，在他睡着的时候，酒馆仓库里面。
那些浓郁的灵力，伴随着一阵阵酒香，疯狂的涌入他的身体里。
这一刻，牧长安从里到外都在发生着改变。
许久之后，牧长安幽幽醒来。
他轻吟了一声。
自从背上了巨额债务之后，他就再也没有睡得如此香甜过。
睁开眼，还是那雾蒙蒙的仓库。
牧长安苦笑了一声。
“果然只是个梦啊。”
如果可以，他甚至希望在梦结束的那一刻，将自己的生命也一同结束。
但是既然醒过来了，也就没有再次逃避的道理。
看着一地狼藉，牧长安有些懵。
“这……不是梦？”
他说的当然不是搏击长空的白鹤，而是这个莫名其妙的仓库。
他抱着一坛梦涎香，猛的朝那道雾蒙蒙的光门跑去。
就像是穿过一层水幕。
牧长安出来了。
熟悉的场景，不用确认，他就知道这里还是他的酒馆。
只是当他再次转身时，仓库里面摆满了一件件啤酒。
原先那一排排深不见尾的货架，此时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要不是他怀中抱着的那坛酒，他真就以为这只是他的一场梦。
仓库的门上出现一排小字。
【三界酒仓
灵主：牧长安
已解锁：梦涎香、醉引灵】
【三界酒仓下次开启条件：一颗灵石】
牧长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