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落之际小容裳已经清醒过来,忙运起法术这才免了尴尬的场景出现,恰巧这屋门也在此时打开。
“早上好”,向他挥挥手。
“你在这树上睡了一夜?”
“对啊。你又没说不能睡。”难道是怪她睡了他的树?垂眼想着。
花拾不禁浅笑,真是个什么心思都写在脸上的丫头。却不知这一笑落在某人眼里,看花了眼,心也不觉跟着跳动。
“上天造人时一定给了你很多偏爱,才让你生得这般好看。”不忘拍着马屁道。
“小丫头,这是你第二次说本帝好看,换作他人可就见了地狱。男子怎能用好看来形容。”对这个丫头他还真是破了不少例。甚至连这两个字从她嘴中说出来似也没那般难听。
“可事实就是如此,既然你不喜欢我便不说了就是。”
瞧她这模样还委屈的紧,真是个古灵精怪的丫头。花拾无奈摇摇头从她身前擦身而过。
小容裳也连忙跟在他身后,“你去哪?”
“你何时回去?”
“我不回去,我若回去就来不了了。”子扶肯定会对她更加严防死守。
“为何?”
“因为他们不让我与你来往。”
“他们没错,你确实不应该与本帝来往。”
“可若我,偏不呢?”
“等你知道本帝真正的样子,但愿你仍旧不害怕。”花拾心中却已经笃定了她会恐惧逃亡。
每个想靠近他身边的人最后都是这样。
“你放心。我肯定,不会逃跑。”那清澈的眼睛突然有些琢磨不透,好像藏了什么东西。
妖界有一处关押犯人的地牢,平日也没什么人,偏最近不巧有一人被关在那里。
两人进入一个山洞,光线忽然变暗,连温度也下降了不少。里面一个人被绑在柱子上泡在寒水之中。披散头发看起来狼狈不堪。
“他犯了何事?”
小容裳绕到前面看着那人问道。
“也无甚大事,就是违背主子的命令,长了一张嘴。”
“那是该教训。”
“那你觉得该如何教训?”花拾侧过身将球丢给她。
也许是在试探。
小容裳嫣然一笑,“我觉得,不如杀了他?”
“杀了,未免有点太便宜他。”再抬眸眼底染上嗜血的光芒,周身更是围绕着一股戾气。
指尖微动那人突然在水中痛苦挣扎起来,细看便会发现池中的水位在慢慢上升,那人急剧惊恐似乎这样的事已经不是第一天了。
“帝上,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您杀了我!杀了我!”
痛苦的嘶喊声响彻整个洞中,那人的模样更是叫人不忍心看,他身上有无数伤口再流血将池水染红。
听着那人的求饶却是求杀了他,该是有多恐惧。小容裳不由得看向花拾,他无半分动容恍如没听到一般,身上的气息与外面判若两人。最后慢慢……慢慢……
那人的声音愈来愈小,直到消失整个人不知是流血而亡还是被淹死。
狭小的空间内,两人一时无声。出了山洞,她还是跟在他身后却要乖巧许多。
“怎么,没话了?”
“我,我……”,她张了张口不知该说什么。
“知道害怕就赶快离开,莫要再出现在妖界。否则你的下场同他一样。”
收起了平时的笑意眼神如同寒冰,说出的话更是无情,然后看也不看她一眼离开。
“我没有害怕!”小容裳跑到他身前拦下他的步伐,仰着脸,“你凭什么说我害怕?”
“不害怕吗?”花拾歪头一笑,“你可是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我那只是需要缓缓。而且他犯了错,本来就该受到惩罚。”
小丫头神情认真不似故意讨他欢心,仅仅只是陈述事实。
还真是奇怪?天界那群人不都是圣母心泛滥吗。
“你是这么认为的?不觉得本帝残忍?”
“可能有那么一丢丢啦”,小容裳诚实道不敢直视他的眼,而后及时找补,“但是我觉得你没错!”
花拾冷呵一声,“你倒是实诚。”
连欺骗哄他都不会,但勉强比那些人强。“小丫头可别逞强。本帝心狠手辣,嗜血成性这些可不单单只是传言。”
便是当初魔族还在,他与魔尊的名声也是平分秋色,那人亦不敢攻他妖界。便也是为何天界这般忌惮于他。
“那也没关系”。
她眼神坚定,看这模样是铁定说什么都不会走了,花拾索性随她去,等有一天她发现自己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总会害怕乖乖离开。
就这样,小容裳赖在了这里。且光明正大的登堂入室霸占了他的,椅榻。
时时喜欢跟在花拾身边,久而久之他甚至有些习惯了。
“哥哥,我们出去玩吧。”蹦蹦跳跳的来到花拾面前。因为花拾一直不愿告诉她名字,所以小容裳思前想后觉得叫他哥哥最合适。
起初花拾还皱了皱眉并不太同意,现下听多了倒也顺耳。
“本帝没时间,你让墨言陪你。”
他知晓墨言同她玩得不错。这点花拾不得不感慨小丫头就是小丫头,一天天除了玩就没事了。
“可是,我想哥哥陪我。”
脑袋趴在案桌前可可爱爱,一双灵动的眼睛看着他,叫人难生出拒绝的心思。
“想本帝陪你出去玩也可以,不过看到这堆奏折了吗?”
小容裳点点头。
“本帝要将它们看完才可以出去。”
他手边已经看了一半,桌边还堆着一小叠忍不住撇了撇嘴,“那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