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神魔果后她本来将一切都安排好了，可姐姐竟然不愿意离开即便她坦白了一切她还是不愿意离开。
她不走她做的一切都没有意义。
容裳没想到她对青莲的姐妹情重于此，竟甘愿陪死。虽然有话想问可现在显然不是说话的时候。
“你们最好离我远点。”
她看过了，只有这里的力量相对薄弱。青念竹推着轮椅退至一旁。
手中渊灵祭出，感受到空中浓烈的煞气血腥，剑身一出便发出鸣鸣声响，不停震动。
剑的不安分令容裳眉头皱起，有些不悦，自身强大的威压倾泄而出。
渊灵呜呜两声乖乖静了下来。
运转全身法力汇聚在剑上，她只能拼一把，向空中劈去结界出现了一丝细小的裂缝最后重归于好。
多劈了几下亦是如此，体内的法力流失很快，脸色极速苍白没有丝毫血气。
容裳感觉她的生命也在一点一点枯竭。
“渊灵，你好歹也是跟随过魔帝的人，对得起你当年的威名吗。”
说话的声音极小似乎很累。
剑好像是听懂了，不服气的铮铮两声。容裳唇角一勾，举起剑在自己手心利落划过，鲜血流出覆在剑上。
剑身在刹那更为耀眼锋利，仿佛真正活了过来，威力巨增。
淡紫色眸子转成了深紫，感受到渊灵的愉悦，一道光芒划过上空，容裳勉强撑着身体，终于在煞气消失的一瞬间她紧绷的身心整个放松了下来。
“上仙，阵破了！”劫后余生的庆幸挂在青念竹脸上。
那些被夺去生命树木依然枯萎，一片残败景象。
容裳将渊灵收起，手上的鲜血顺流下滴落在她的裙上晕染开来似绽放的朵朵梅花。
她像是没有痛觉。
“你是一族族长，灭族，我要知道理由是什么？”一身清冷多了份压迫，神色严肃。
青念竹全身散发出悲哀夹杂着恨意。
慢慢开始叙述道。
“从我出生就注定了是个错误。我的母亲怀上我是个意外。她不喜欢我，因为我不是男孩也没有为她带来荣宠，那个所谓的父亲更是视我为耻辱，就好像是仇人。所有人，这里所有人都可以欺负我！”
她眼中的恨意彻底崩发出来，眼眶泪水打转倔强的不让它流下。
“那个女人一心只想讨好那个男人，甚至将所受之气全发泄在我身上，好几次我真的快死了。后来那个女人终于死了，可我的日子并没有什么不同，直到遇见了姐姐，她是唯一给过我温暖的人。”
青莲早在她说时已经醒了。对上青莲的眸子，她的恨意渐渐退去。
而青莲对这个妹妹也是满眼心疼。
“上仙，我从来不觉得自己做错过。”
容裳没有急着开口说话，她很可怜她不否认，该死的人她也不会可惜。
“那，还有那么多无辜的人呢？你恨那些欺辱你的人所以你认为所有人都是敌人，对吗？”
青念竹没有反驳。的确，她的确是这样认为的。
“启动这个阵法绝非易事，所以是谁？”
“是冥王，他给了我一瓶血告诉了我方法，可启动阵法的是祭司。”
那个少年？“以他的法力，怎么可能？”
“那是您太小看他了。”
喉咙间一股血腥味涌上来，容裳抿紧唇努力将它咽了回去，意识渐渐在衰弱攥紧了双手指甲刺的伤口隐隐作痛。
无尘脚下生风赶了过来。
“你······们还好吗？”目光看着青莲。
“姐姐她没事。只是”，欲言又止意识到自己不该说出口。
“只是什么？”
“没什么，姐姐她好了。”眼底不明情绪藏起，“上仙，其他的族人？”
“逃出去的人不多，他们跑不了多远。不想他们流离失所你便重新将他们召回来。”
藏在衣袖的手因为再次触碰到手心的剑伤流起了血，可力度仍旧没有丝毫减弱。
“青鸟依附天界。今日，你同冥界启动杀阵差点血流成海，神魔树因此而毁。你该懂我的意思。”
即便身体已经很虚弱，可硬是强撑着不曾露出半点。
青念竹垂下眸，她知道自己做的这一切活不了，在真正面临死亡的那一刻她怀疑了自己。
向容裳行了一礼。
“我知自己罪不可恕，仇恨让我忘记了还有许多无辜的人。念竹愿以死谢罪。”
“上仙，既然念竹她知错了，能否饶她一命。”
青莲还是不忍这个妹妹这样死去。
“那你可知在这阵法中无辜死去的人，他们连轮回都入不了。你该问他们是否愿意。”
如果她只是杀了该杀之人她会视而不见。
无尘在一旁看着适时开口道：“人已经死了，此事她最多算胁迫帮忙，上仙真不能饶人一命？”
“我还没问冥王你怎么赶回来了。”
“就是想看看上仙破了阵可还好？”无尘从来时打量着她，除了裙摆几滴血迹脸色略显苍白外倒也没什么。
容裳也没有避讳他的打量，“冥王也别太轻松了，此事天界还未找你们冥界算账呢。”
他丝毫不慌，“上仙可能不知，青鸟族其他人在本王手上。”
目光皆落在他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