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裳还疑惑他怎么这般好说话的时候法力已经回来,容裳觉得自己身子都轻盈了不少,安全感都多了些。
而花拾不知何时已经离去。
容裳没有急着回天界反而先去了一趟青鸟族。被摧毁的花草树木在短短的时间内已经恢复了不少。
“上仙。”比起初次相识,青念竹姿态恭敬了很多。
“看来这些日子你做了不少事。”
“都是我惹下的大祸如今做的再多也已经无法弥补。只能尽力让活着的人过上安稳生活。”
她的悔恨愧疚容裳并不在乎也不想看到,“半个月的时间我要你救活神魔树,否则青鸟族族长叛变一事我会如实禀告天君。”
“可神魔树非我等凡力可以复活的。”青念竹瞳孔惊慌,如果被天界知道青鸟一族真的会没有活路。
容裳不为动容,“自己惹的祸,总该承担一点什么。能不能保全青鸟族在你自己。”
她已经很仁慈了,没有战斗力的青鸟族对天界就是一颗弃子,是这个人亲手将青鸟族推到了深渊边缘,连条后路也未留。
与虎谋皮,只能比虎更狠。
回去的那条小道上,少年正站在路边像是特意在等着她。
“上仙”,笑意盈盈的同容裳打着招呼。
“祭司站在这里做什么。”
对他容裳本就产生了怀疑,现在完好无损的出现在她面前更是生出了几分警惕。
听出她态度的转变,阳光的笑脸骤然收起,眼眸变的晦暗不清露出几分病态的微笑。
“上仙都知道了。”
气质阴郁变脸之快令容裳不禁对他有些刮目相看。
“你这副样子还真是把我都骗过了。”演的一丝破绽都没有,枉她也算阅人无数竟被一个少年骗住,还真是丢脸。
“可是吓到上仙了?但原本这才是我啊。”还是笑的那般天真却从骨子里透出一股凉意。
落在容裳眼中不过是一个中二病娇的少年,“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就不要装大人了。你与他们,算同流合污?”
但看着像不熟的样子,这才是容裳好奇的。
少年有些不快,还是乖乖开口道:“没有为什么。我只是恰好听到了他们的谈话,主动要求的。”
那小表情极为傲娇,仿佛在他眼中谁生谁死皆与他无关。
好好的孩子长歪了,容裳略感无奈,“你与他们没有任何关系?”
他眼神划过几分轻蔑,“我怎会和他们有关系。”
从语气中似极为不屑与他们扯上。
容裳现在确定他真的只是一时兴起,“你做这件事,就没想过后果吗?”
少年点点头,忽然脚下生风一溜烟跑了。“上仙,我叫斯竹。”
从空气中传来这么一句话,人早没了踪影。
溜的倒挺快。从青鸟族离开容裳回了天界,半道上撞到了迎面而来,悠哉悠哉的华天。
他眼睛一亮步伐加快站定在容裳面前,忽然收起笑容上下打量着容裳。
“上仙,您脸色有些苍白啊,出什么事了吗?”
“没什么。”
“可我看您虚弱的很。”华天一眼就瞧出容裳不对劲,怀疑的目光一刻不停的扫视着她。
但凡换了别人早慌了。只有容裳淡定如水不露分毫,倒叫华天不禁质疑是自己多想。
扇子又悠悠摇着,“凤族那边出了些事,凤芜公主现在在子扶上神那呢。”
“出了什么事?”
华天摇摇头,“不知。但我听说青鸟族差点遭受灭顶之灾,那破阵的人是谁啊?肯定非死即残。”
他可是听说那是曾经遗留下的上古杀阵。
最后一句话成功令容裳泛起冷意,华天打了一个冷噤摸摸鼻头仍未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不怕死的继续凑上前道:“上仙您应该知道具体情况吧?”
“我赶去时阵已经破了,没见到人。”
不想再与他多说容裳径直从他身侧掠过,可华天也立马屁颠屁颠的跟上她的脚步。
“哎,听说这次是冥界搞的鬼,您说这冥界和青鸟族有什么仇啊?这其中会不会是妖界插了一手······”
噼里啪啦不停的在耳边说了一大堆容裳连个眼神都没给他。还能自娱自乐的说着也是很厉害了。
“闭嘴!”
极尽忍耐后容裳终于受不住打断他那没有尽头的话语,脑子里面都是嗡嗡嗡的。
华天见她面色不悦,缓缓用扇子挡住了自己的嘴,慢慢拉大了两人的距离。
回到杏林殿容裳得到片刻安宁靠在软塌上闭目休憩。她现在很累,先前反噬的伤加上破阵可谓伤的极重,在妖界修养几天也不过恢复一小点。
子扶踏步而至,瞧见人呼吸平缓,已然入睡。慢慢退出刚跨进门槛的左脚坐到杏树下,凤芜也火急火燎的赶了过来却被示意禁声。
不明所以的凤芜放轻脚步。
但在她冲进殿门的那刻容裳就醒了。
起身出去,两人坐在树下,气氛似乎有些许尴尬。
“上仙!”
子扶亦抬眸望向她,“阿裳,你是不是······”
猜到他要问什么容裳轻摇头,“我无事。”
“我想请上仙去趟凤族。”凤芜开门见山直接说明自己的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