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世界里，灵元，被视为一种万能的能量状态。可以转化一切，驱动一切。术，就像现代科学里的机器，灵元即为燃料。枪支通过激发火药，产生气体推动子弹飞出，变成武器。但火药自身也能燃烧，只是威力比较小而已。
周严现在做的就是这样，调动灵元出体，轰击在检查机器的表面。就像直接把火药点燃，借以分析威力和特性。因为没有术的加持，威力极小。一般来讲，是非常安全的。
点破一滴液态灵元，出体，体外凝结。
周而复始。
既然说了尽管发力，周严也想试试他的极限在哪。灵元在体外汇聚，然后压缩凝结在一起，并没有像当时在元凌小世界内一样发生灵爆。二阶的他，已经能够控制体外的灵元了。
中央控制室内，密密麻麻的屏幕，显示着各个考场的情况。
苏成业打了个长长的哈欠“半天也没点事做，这比监考还无聊”
“就是”耿伟附和道，“现在都自动了，哪里需要人看”
“刚还有人问打坏了怎么办？开玩笑呢，现在的机器，三阶全力轰击，也不一定能造成损害。”
耿伟笑道“还有这么逗的考生？”
苏成业面带嘲讽：“对啊，现在的这些考生，真当自己是天才了，初入二阶而已，等他们进了小世界被毒打过后，才知道世界有多大，强者有多少。”
耿伟缅怀道：“是啊，当初我们两不也那样，现在都10年过去了，还困在二阶巅峰。”
气氛有点沉默，苏成业长叹了口气，像是在怀念过去。
半晌之后，起身往外走，“你看着，我出去溜达一下”。耿伟见他烦闷，也不阻止，靠在椅子上盯着屏幕看了一圈。
“也没啥异常啊，趴着休息会，反正有异常会提示。”
……
“嗯？什么声音？”耿伟迷迷糊糊地抬起头，看着四周。刺耳的警报声在耳边回荡，回过声来的耿伟感觉到不妙。密密麻麻的屏幕上，有一面屏幕上正闪烁着红光。耿伟迅速找到对应设备的监控画面，画面之中，一团巨大的光球，红的发紫。
这不是实体画面，而是机器探知灵元形态的模拟成像，越是高密度的灵元，颜色越深。
在之前的考务培训中，培训人员曾经描述过他遇到过的极限情况，两年前首都的一个考生，在足够长的时间准备下，凝结的灵元轰击之下，达到了三阶的威力，当时的模拟成像中，一片深红。
但是，这次不是深红，已经发紫了。
刚刚有考生问，打坏了怎么办。
耿伟脑海里浮现出了苏成业刚才嘲讽的话语，一股不详的预感涌上心头。
汗水沿着额头留下，耿伟抓过面前的麦克风，手忙脚乱地开始跳转。
多少号？
1009.
点开跳转框，输入房间号，2099，不对，手抖了，删除，1099，再删，1009，对了
回车，切转线路，“停~~~~”
话音没落，画面中的光球向前哄去，轰然炸开。
哄的一声巨响，借由监控室内的喇叭传出。耿伟感觉自己耳鸣了。
周严望着面前的一个大洞，沉默了一会，伸出手试了试。
有点凉，应该是开了空调后的温度，跟机器里面形成鲜明的对比。
好像，大概，真的，打穿了。
不会要我赔吧，周严默念道。虽说当时有人说随便打，但他也没有录下来，万一不认账了怎么办。
而且，刚才出手的一瞬间，他好像隐隐听到有人喊停了。
周严有点头大，刚才的他，就如一个三岁孩童，借着惯性，挥动了一把青龙偃月刀，无力控制，只能借势甩了出去。
等了一会后，人声从头顶传来，“那个，这位考生，你的考试结束了，可以回去了”
周严放下心来，在里面站了一会，见半天不见动静，忍不住道：“你把门打开啊”
头顶上传来略带抽搐的声音，“门坏了，要不，你从你自己打穿的地方钻出来吧”
“周严，你为啥在里面待了这么久啊”
周严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反问道：“你在外面等了多久”
“一个多小时吧”
这么久吗？周语跟他几乎同时进的考场，却比他早一个小时出来。因为打算来一个狠的，所以他没有节制的调用灵元，最后产生的威力，远远超出他的想象。这是不是意味的他不用术，直接靠着灵元就能砸人了。
失笑一声，暗道自己想多了，实战之中，谁会给他时机搓一个多小时。
周严没有回答，周语见状也没有追问。两人没有乘车，而是一边聊着天，一边沿着路走。
一个高考完的考生是什么感觉，心中一片的空虚。
小区渐渐出现在眼前，今天的景象，好像有点变化。
慢慢走近，一楼的临街店面，大叔面馆的招牌下，大门敞开。
房东回来了。
刚刚高考完，出去浪了半年的房东就回来了。这种事情，三年前周严中考的时候也发生过。
周严领着周语，迈进面馆的大门。一个中年男子背对着他们，正撅着屁股收拾东西，锅碗瓢盆折腾地哐哐响。
“张大叔！”周语挣开周严的手，两步跑了过去。
男子转过头，见到周语一笑：“来了啊，快来，帮帮忙”
周语熟练地进了后厨，开始忙活了起来，一边还招呼道：“周严，你把外面收拾一下。”
这是周严第一次见周语这样全无防备，心里也是开心。兄妹两只知道大叔姓张，全名却是不知道。有妻有子，但都不常住江城。
在周严穿越来之前，两兄妹常年在面馆帮忙，周语一般负责厨房，周严负责外面。
按照脑海里的记忆，扫地，拖地，摆放桌椅，抹干净。一通折腾下来，天已经黑了。
张大叔从厨房出来，满意地视察了下工作：“不错，比以前快多了。”看了眼天色，又道：“这么晚了，吃了晚饭再回去吧，正好这次我闭关修行，又开发了一道新品，你们尝尝，也给我提提意见。”
正好也饿了，周严点了点头，反倒是周语面色有点古怪，但还是坐了下来。
半个小时后。
“怎么样，味道咋样”张大叔一脸期待地望着两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