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晚,安静的街道,素无人往,门户灯笼上点着微弱的烛光,猫头鹰在树上凝视着江南城的各个角落。
一个打更的老者出现在街道上,手里提着微弱烛火的灯笼,漫不经心地敲着铜锣,突然眼前一亮,老者睁大了眼睛。
“鬼!鬼火!”打更老者喊道,眼神表现出惊恐害怕的模样。
这像似鬼火的幽蓝火焰,突如其来向老者靠近,老者这前从未看到过这诡异的火,心生胆怯,畏惧,扭头就跑边大声喊道:“救命!救命啊!”
不过周围家户并没有动静,门窗锁死,屋内没有烛火,门院外的灯笼都泛起着淡蓝的火光。
老者边跑边喊着救命,但每跑过地地方,旁边屋房都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就连外街门笼的烛火都是熄灭的,还是一个奇怪现象,灯笼里的蜡烛还冒着青烟,慢慢地燃起淡蓝的火光。
此时,手提灯笼亮着微弱的烛火开始变小,变得绿豆大小,老者头皮开始发麻,不停地狂奔,汗水直流,湿透了背身,烛火越来越小,眼前视野只有一米以内。
老者管不了那么多了,破口大喊着救命,边敲着锣鼓,声音响动十分大,但还是没有结果。直到老者嘶声立竭时,背后紧随的淡蓝火焰突然消散,大街上的灯笼和几处人家烛火都迅速亮了起来,手提灯笼里的火焰也恢复了正常。
老者松了一口气,如重释负一般坐在青石上,喘着一口气,以为自己太困了,所以出现了幻觉,看着周围一点动静都没有。
老者叹了口气说:“差不多三更后了,该回去休息呢?”
话音刚落,老者耳边传来三下打更声!
噔~噔~噔!
老者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也可能是太累了所经厉的都是幻觉,对!这一切都是幻觉。
然而,死亡已经逼近,一股寒风猛然袭来,吹灭了所火光。天空出现幽蓝月亮,普照大地。
老者一阵哆嗦,看着寒月,感觉手上有冰晶,看到手提灯笼火亮了起来,发着幽蓝光亮。老者吓得想丢掉灯笼,但手好像与灯笼合在一起了,丢了一下没成功,第二下手就动不了。
淡蓝火焰越燃越旺,燃烧了整个灯笼,结成细薄细薄的冰晶,从手指迅速蔓延到全身,还没来得及尖叫就冰冻了起来,身上幽蓝火焰贯彻,殆尽全身时,只留下了一双鞋印。
随后,幽蓝月亮变回正常月光,大街灯火也恢复正常,几处人家灯火也在亮着,里边还有嘻闹声,都没有听到外面更者发出的噪音,仿佛一切都很正常。
白天,打更老者家院。
“大爷,小翠给您送汤呢!”小翠打开破旧的房说道。
啪!
小翠看到房内惊人的一幕吓得碗都摔到地下,汤撒了一地。小翠转身就跑,越发觉得刚才眼前那一幕有些蹊跷,不敢冒言声张,偷偷跑到衙门报官,讲述自己看到的经过。
衙门官差起初不信,假装在听,打起了哈欠,旁边衙役觉得小翠说的简直是天方夜谭,无人相信,直到小翠说到打更的老者一夜未归,才派了一人同去。
小翠一路没有跟捕快多说话,两人来到破旧小屋外,破旧小屋外面一切正常,阳光充足,捕快看到这地方破破烂烂的,在好的心情也会烦燥,加上日光暴晒,汗水流露出来,便想早点离开,回衙门休息。
走进院里,捕快环顾四周,看到并无异常,小翠却感到很奇怪,房门明明开着的,怎么关上了,难道我出现了幻觉,大爷回来了吗?
捕快咳了几声,开始对屋内大声喊道:“那个,大爷你在家吗,听到了出来一下!”
里面无人回应,捕快就示意让小翠前去开门,可小翠不敢上前,怕进屋又是那种场景。捕头看到小翠的表情,小声问道:“打更大爷是住在这破烂地方吗?”
小翠点头说:“嗯!”
捕快开始侦察周围地形,闻到地上有股酒糙味,门内传出了几阵呼吸声,声音传入捕快的耳朵。
小翠却没有听到有声音,看到门是关着的,捕快大哥像似听了什么,变得两脸通红,觉得自己撒了一天大的谎言。
捕快拍着手心的灰尘,走到门前推着门,门并没有打开,像似里面有人锁住了。说道:“那就对了,现门内关,屋内却有鼾声,周围还有一股酒糙味,这恰恰说明他昨晚是喝醉的,一夜未归,现在回来休息,所以并无失踪一案,衙门还有事,就不打扰呢!”
说完,小翠往前走了一步,仔细看了一下,周围是有一股酒糙味,但并没听到里面有鼾声,而且门并无锁好,门缝隙里还能看出把锁是敞开的。
捕快觉得小翠是骗人的,心想这天下那有这些离奇地事情,便没再多说决定走人。
然而,小翠又看到了门内掉在地上的菜,着急地用双手抓住正要离开地捕快,说道:“捕快大哥!你进看看就知道了,民女以性命担保,里面真的有事!”
捕快听了小翠这小姑娘发了毒誓,只好跟她一同闯入破旧小屋。
嘭!
门被推时开发出令人不悦地呲呲声,捕快进屋感觉一阵阴凉,与外面的温度形成反比。可下一秒就瞪大了双眼,房内像是被某种火焰灼烧过一样,看着家具和墙壁的草皮都被烧焦了,而地面则十分光滑这通透,捕快感到一丝凉凉瘆骨。
小翠则是留意之前地面上摔碎地汤碗,却惊奇地发现地上像是碎碗留下的印记,菜叶变得枯黄,汤汁倒在地面却没有一点痕记。
紧接着捕快围着房内转了一圈,心里十分惊讶又漠不清是不是鬼神所为,干捕快都快十年了,什么奇葩案件没见过,但这种案件还是头一次,事关重大,即使没有赏金,也要决定破掉此案。
“小翠姑娘,你几时发现这房的主人不在的?”捕快变得亲切地说道。
小翠摸着额头想了想,说道:“哦!是卯时给牛爷爷送汤是发现屋内这样,吓坏了将汤给撒了一地,捕快大哥你说牛爷爷是不是被人给杀害呢!”
听到小翠说的话,捕快感到惊讶!小翠竟然没有感到害怕,但是从表情上看小翠很着急想知道牛大爷的行踪,是生是死!得看看结果了。
“有可能!但还不能确认牛大爷的生死,得进一步调查,他的工作行程。”捕快摸着下巴说道,并安慰着小翠,说道:“还有,小翠姑娘!此事颇为诡异,切不可对外声张,待我先回衙门加派人手调查此地,你先回家等候消息!照顾好自己。”
“嗯!”小翠点头道,很相信捕快大哥。
两人走出破屋,捕快贴好了封条,小翠对捕快大哥产生了好感,含情脉脉地看着捕快。当捕快走的时候,小翠拉着捕快的手腕,捕快停止脚步转头看到小翠,却认真地说道:“还有事吗?”
“没,没有,注意安全!”小翠将手松开低头脸羞道。
捕快点头嗯了一句,转身小跑离开了,留下羞羞地小翠。
午时,衙门大堂。
台下变得一片肃静,听到有此诡事都莫发言!
捕快恭敬着对章大人说:“章大人请!加派人手彻查此案!”
“王捕快,我记得你在衙门待了十年之久,怎么会相信一个乡下人的民间传说。”章大人端着茶杯说道,表情略有不屑。
王捕快低下了头,无可奈何地样子。章大人盖了盖茶杯,看着台下的王捕快喝了一口热茶,对他说道:“王捕快你从事十年,为官府奉献精血,本官十分兴慰,既上一任大人评价你为人气血方刚,对事尽忠职守,本官铭记于心,本以想借此案为你安排你今后的前程,可你为此不起眼的案件如此迷信!你要本官怎么!…”
“章大人,此事事关重大,有可能……”王捕快再次说道,却被章大人打断。
章大人眯着眼说:“停停停!本官不想听到这些鬼神传说,王捕快!此案暂且放下,明日有一个重要人物来访,切勿提起此事,否则自行辞离!”
王捕快回答:“可!”
章大人严肃地说:“你想抗本官的令吗?”
王捕快立刻单跪再地,双手恭敬着章大人,说:“卑职不敢!”
章大人脸神又变了回来,说:“没有别的事就下去吧!散了散了!”
众人听到散了后,都看向王捕快,便碎言碎语,整个公堂议论纷纷使没走多远的章大人情绪暴涨,回到公堂大拍官板,说道:“肃静!”
黑夜,江南城李秦府。
漆黑的夜晚,江南城街区显得十分平静,如同死寂一般。
“欢迎慕容公子驾临李某府上,李某深感荣幸!特再此恭候,慕容公子快快请进”李秦对一个衣冠不凡的年轻男子说道。
此时,蝶儿姑娘拿着心炎找回的手帕,走出李府迎接,笑着对慕容公子说:“慕容公子深夜来访,蝶儿待慢了,还请慕容公子莫怪!”
“怎会!蝶姐姐两年未见,更加貌美了。”慕容公子笑着说道。
“天凉了!请慕容公子进府详谈。”李秦和蝶儿一同说道,三人进入府中,大门缓慢关闭。
来到客厅,李秦坐在首座,慕容公子和蝶儿坐在一旁,三人彻夜畅谈,直到聊到今日所在民间听到了一些诡异之事的慕容公子,心炎的出现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慕容公子一看到心炎,感到此人身手不凡,眉间神色与常人不同,起身主动介绍自己,说道:“在下慕容言玉,公子如何称呼?”
“嗯!慕容公子,在下庄心炎。”心炎回答,又与李秦说:“刚刚不小心听到了你们的对话,打扰了,李秦,我是来请辞的。”
李秦不解,起身说道:“庄兄,为何突然要离开,何不在府上多多待上几日?”
蝶儿姑娘和慕容公子都看着心炎,都表现出来不舍略带一些疑惑。
蝶儿姑娘说:“是啊!炎公子,蝶儿还没有与公子好好地谈心,还有慕容公子喜欢结交朋友,与公子年龄又相仿,你们可以谈很多话题,蝶儿很想听听!”
“不了,李秦,蝶姑娘,慕容公子你们不必挽留,在下有事,必须离开,还请海含。”心炎客气说道,随后转身离开。
出了李府,心炎一路走到了江南城最东处的一家客栈挂了一间房,打坐运功。
深夜,李府门外。
“李堂主,慕容言玉告辞。”慕容言玉行礼说道,李秦也回了一个礼。
李秦见旁无外人,开始挽留地说:“慕容少主,不如留下来休息吧,深夜一个人在外走动十分危险!”
“不了,谢谢李堂主的好意,言玉心领了,日后会再来一聚。”慕容言玉说道。
李秦只好故作微笑,说:“好吧,那李某给少主加两位随从,保护少主到达目地。”
“不了,言玉有一位朋友,现在正在前方等待,李堂主留步!”慕容言玉自然地说道。
李秦没再挽留,看着慕容言玉的身影,更是留意在暗处地那位神秘人,气息如此平稳。李秦猜测神秘人实力不凡,甚是在他之上,随后进入李府,大门关闭。
噔~噔~噔!
“三更半夜,小心火烛!”一更夫大声喊道,手边还拿着一坛小酒。
一股凉风从东面袭来,心炎在空气中闻到了酒味,还有一股异味,像似云顶山庄的炼丹房里炼药时散发地气味,却嗅不出来这种气味。随后,心炎知道自己的心神已被打乱,便开始凝神,随及调节自己气息,直到平稳。
锣声再一次响起时,心炎床边的蜡烛突然熄灭,一秒过后,灯芯开始冒出绿火,燃烧起来,气味愈发强烈。心炎眉心一皱,屏气凝神,耳朵高频跳动。
心炎查到锣声散发的位置,离自己所在距离不远。更夫还没有发觉周围房屋灯火熄灭,继续喝着闷酒,摇摇晃晃地往前走动,迷迷糊糊看到眼前出现一个人影,白白的长袍拉得好远,手里还拿着是粗还是细的黑木棍不停地用手指旋转着它,两端还有火焰飘浮。
更夫细看,咽了吐沫星子,瞪大双眼退倒在地上,大声喊:“鬼,鬼火!”
“呵呵呵!”
长袍男子迷之微笑,手指挥舞着木棍,像是在杂耍,可没有一点幽默感,木棍两端地火焰开始变绿蓝色。
周围房屋蜡烛也亮起绿色火焰,但没有一人醒过来,只有心炎知道外面发生了事情。心炎望向绿火蜡烛,脸庞没有丝毫紧,起身站到窗前,打开窗门一点缝隙,月光斜射进入微亮的房间,蜡烛的火焰开始左右倾斜。
心炎看向蜡烛,突然,窗外传来一声救命!心炎电光火石般从窗台翻了出去,轻盈一跳从二楼落到墙边,眨眼之间来到了声音发源地,看到一长发遮脸男子像似在看自己,嘴角露出笑容。
旁边还有一个被吓晕的更夫,失禁地躺在街道上,两团幽蓝火焰盘旋在他的上方。长袍兜帽男看到心炎的逼近,停止转动手中的黑木棍,两团火焰开始变小直到消失成火星。
“哦!还有一个漏网之鱼,不错!竟然没有受到我的感染,但我劝你少管闲事,否则!下一个死的人就是你。”长袍兜帽男低声而有磁性地说道。
心炎没有理会长袍兜帽男子,看着躺在地上吓尿的更夫,说:“这人你不能杀!”
长袍兜帽男觉得眼前这人,越来越有意思,说:“哦!你能快过我手中的火焰,我就放手,但我告诉你,我的火焰只需小小一朵就能将他烧得干净,你可要抓紧咯!”
说完!长袍兜帽男手中的细黑木棒燃了起来,一端头绿色小火漂移而出,向更夫方向而去。心炎见机不妙,立马起步加速,一瞬间来到更夫旁,抓起他的衣领甩到空中,衣服碰到绿火一下在空中燃烧起来,两秒的功夫烧得成空气,气味和之前闻到的一样。
心炎可不敢多闻,屏住呼吸,看着前方的怪人。更夫的肚脐眼感到寒冷,激醒了自己,看到自己前面有两个人,其中有一个人手上有绿色火焰漂浮。
更夫大声喊道:“鬼啊!”
便撒腿就跑,地上的铜锣都不要了。长袍兜帽男见此右手一挥,一团绿火向心炎驶去,另一团向更夫而去。
心炎看着绿火的逼近,连忙地后退几步,知道这东西一碰即会燃其全身,十分危险,不过眼下得救人,边耍开这麻烦的火焰。
心炎立刻转身奔跑,绿火紧紧尾随,将近跑了十几米远时心炎一个滑铲,躲掉了仅剩一毫米的绿火,绿火来不及刹车碰到了木桌熊熊燃烧起来。心炎望向更夫,绿火与他越来越挨近,便加速奔跑起来,从旁边拿到一扁竹匡甩了出去落到绿火上燃烧起来,要是慢了一秒,更夫就完蛋了。
更夫见自己安全便没有继续大喊,也没有回头,心炎大声喊道:“往衙门方向跑!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