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最迷人的最危险?”
“答:一叶障目无残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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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的村庄很冷,就算有着清晨微微弱弱的阳光也感受不出温暖,他们都向着寒冷的黑暗倒戈妥协了……
在这村庄的房子里,那个人依旧在那里推着这个机关暗道,其他人又连忙过去帮忙,这个暗格终于被推开了。这个搁板缓缓的打开,里面是一个通道,里面乌漆麻黑,什么也看不见,好像是一个无尽的黑洞。
谢洪俯下身来向里望了望,又皱着眉头抬起头看看他,“你确定吴花果的女儿在这里?”
那个人信誓旦旦的说,“将军,我是不会骗您的,我们把她关到这里,她也没有别的什么地方可去,我坚信,她肯定是从这里跑出去的……”
谢洪半信半疑,看了看他,于是对他说,“那你爬进去看一看,她会从哪里逃跑?”
那个人没有办法,只好独自面对这漆黑洞穴,里面黑的让人心慎,看着就发慌。于是他俯下身去,向里面匍匐前进,这个样子真的好像是往地下钻的地鼠,动作慢但是稳,他发现这个洞越往里越宽,越来越宽,直到最后他居然能够完整地站立起来,他一直向前走着。这里面其实是没有光亮的,但是他推开那个暗格,外面的阳光一直照进来,看能够看得见里面,一直走到通道的尽头。连在这个通道口的,是一个楼梯,很长很长,一直向下延伸着,楼梯的尽头是一片黑暗。在这个楼梯口旁边,杂乱的堆放这些什么东西,但是在黑暗中也看不太清,在旁边的墙上隐隐约约露出些光,看上去十分诡异。那个人有些恐慌了:那个女孩真的在这里吗?我该不会是触动了什么古代君王的地下墓穴吧?
由于谢洪将军在外面一直等候着,他也不好没有什么结果出去,于是便打算自己先向前探索着。他走下了楼梯,这楼梯间里面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清,那个人有一些害怕了,向下面大喊着,“喂,有人在里面吗?”
“在里面吗……面吗……”没有人回答,从楼梯尽头传来一个回音——看来这里面真的很大,但是这个声音仿佛是经过某种精密的加工合成而成的,听起来好像特别压抑,仿佛是囚禁千年的死囚发出来的。
谢洪那边是干着急呀——他怎么会进去这么久啊?难道里面很大吗?会不会他已经从里面的另一条通道跑了?
谢洪立马对他其他的手下说道,你们再进去几个人查看一下他的下落。其他几个人看他进去有去无回,自然也不太敢进,但是面对将军的指令,你只好硬着头皮往里无可奈何地进。
那个人终于下到了楼梯的尽头,又是一条漆黑的走廊,而走廊的对面竟然灯火通明!那个人不由得吃了一惊,连忙试探着向前走去——这不会是什么地下宫殿吧?或者真的是古代帝王的墓穴?他已经走到了尽头,探出半个身子向里面望去,趴在地上鬼鬼祟祟的像个贼,用毕生的力气瞪大了眼珠子向里面扫:这是一个巨大的审讯室,地上血迹斑斑的好像有很多人在这里流淌过血,旁边摆设着各种刑具,它夹杂着古代的各种残忍血腥的各种各种,而这个是两边的墙壁,竟然是用一种特制的砖做成的,在如此漆黑的环境下它居然闪闪发亮,把整个审讯时照得灯火通明,这不由得令那个人大吃了一惊。在审讯室尽头,有一个铁门拦住了,这面墙都是铁门,里面黑乎乎的,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蠕动,哪个人定睛一看,好像是一个衣衫褴褛的人在移动。
那个人的头发得有好几丈长披在肩上,灰白灰白的,身上着着黑色简单的布衣,没有穿鞋,没有看清,但是感觉他骨瘦如柴,是一个普通的平民,外貌看起来是那样的朴实无华,但是就算是如此朴实无华,居然还带着一个很大镶着花边的金色耳环。但是他却看上去有一种特殊的气质,自内而外的,但却又描述不出来,奇怪的感觉。
“你们终于来了……”在笼子里关着那个人用年迈沉重沙哑的嗓音说着一句话,那从外面来的年轻的士兵突然愣住了,好半会才反应过来,“你……你是谁?你……你把那个女孩藏哪去了?你赶紧把她交出来,不然我要你好看!”
笼子里那个人突然仰天长啸,“那我到时要看看你怎么让我好看?”说完,那个人就站了起来,死死的盯着他。
那个年轻的士兵突然就慌了,半结巴的讲话,半往后退着,“你……你可不要过来啊!我……我告诉你,我们谢洪大将军可就在上面,你要是敢出来,分分钟之你于死地……”
“你可真是说笑了,我要是能出来,我至于在这里关上四年?”哪个在笼子里的人又仿佛听到了什么消息一般,又在地上打坐,对于外面的那个年轻的士兵说,“你跟他说什么?谢洪?赶紧给我把他喊过来!”
那个年轻的士兵突然觉得这个审讯室里有些阴冷,加上地上血迹板板以及堆满房间的刑具,他便打算上去叫将军下来一趟,于是转头对笼子里那个老头说,“我告诉你!我可不是怕了你或者臣服于你,我才上去的,我是觉得这里有点冷,上去换一件比较暖和的衣服再下来,然后顺道叫一下谢洪将军……”
“好!我在这里等你……”笼子里那个人有些兴奋的对着墙壁激动地叫喊着,“不管结局怎么样,他们的噩梦马上就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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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胤已经察觉到他被人跟踪了,心里越发疑问的嘀咕着,“既然太子能够调遣其他人去通知,为什么还要派我呢?明显,看来太子让我此行还有其他的目的……”
孙茂觞向李胤讲了讲吴花果目前的情况,“吴花果现在已经将他的兵分为两队,但是他们两队并不能互相通知。其中一队是由吴花果亲自带队,而另一队是由吴花果最亲信的一个下属五五带队,然而两支队伍是不能够互相通知的,所以希望你去通知他们两次……”孙茂觞把一张京城的地图递了给他,指了指是上面两个标记的位置,“这两个位置就是一会儿你要去的地方。仔细记住了,一定要通知到,此次行动,至关重要。”
孙茂觞说完之后,就令人将李胤遣送了出来。李胤出来之后找了个没人的角落,看了看这地图,的确一共标了两处地方,一个是京城有名的地下赌城,还有一个地方是皇城附近的一个皇家公园,李胤确实去过几次,毕竟京城没有他在熟悉不过的了,那个地下赌城去过七八次,是和其他的几个花花公子哥一块去的,他其实本不太想去,但是那几个人也是他合作的生意伙伴,也只好勉强去了,那个皇家公园一般是举行大型的集会国庆之类的活动才开的,他和其他的普通平民百姓也都一块儿去过的,这个位置可能不是很好进,但是他的父亲曾经经这里也是来去自如,锦衣卫好像没有什么进不去的地方,李胤觉得他可以去试试运气。
“但是……”李胤好像发现了什么,“这……太子殿下好像给我安排的路线是绕远的路……他应该知道我是一个京城的万事通,不可能连这点路线都不知道,他这么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李胤实在也想不通,但是既然是太子安排的路线,他也不好不从命,于是便按他安排的路线所走。
孙茂觞还派了一些人跟踪他,但是那些人好像是故意露出马脚,让李胤发现他们,李胤其实本身就具有一定的侦探能力,毕竟是生活在这样的世家里,他也有着天赋异禀的天赋啊。
于是他便按着地图的路线走。本身是可以很快到达的,但是却走了其他的桥,又过了好几条冤枉的街,所以速度自然减缓了许多。他走了很久很久,也正烈日当头,李胤挠了挠头,“这个太子不会是玩我呢吧?让我这么一个富贵堂堂公子哥在太阳底下这样奔跑?”
李胤又仔细看了看地图,才看明白了。原来孙茂觞怕李胤临时反悔去找锦衣卫,所以特地选了一条绕开锦衣卫秘密守卫的道路,但并不是所有道路都是这样的,李胤盯着这个地图,皱了皱眉头,“但他完全没有必要这么做,他的目的绝不指这个……”
李胤走了很远的一段距离,终于走不动了,又是一屁股坐在一旁的桥墩上,为今天的事感到奇怪和发慌:这太子马上就要篡位了,可难道不是大事吗?我今天早上明明好好的,为什么会碰上这样一烂摊子事?我还约了吴颖呢,也不知道阮小苦那边怎么样了?
李胤叹了口气,没时间继续想下去,于是又立刻起身继续走下去……
他即将去往的,是新管有名的地下赌场,李胤仔细回想了一下,他之前去看过,这便令他不解,“那里的人看起来大多都没有什么问题,那里也不像是什么能够藏的地方,究竟五五会在什么地方?”就这样,这都算是个迷了。
他的这一身高贵华丽的公子装,和他高挺的长相,相称着他的分析问题的方式,成为了这里最大的谜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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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个人从旁边的通道走过来。
“我好像听见有人来了……”阮小苦小声的对吴婷说道。阮小苦旁边的那些杂物把这个门挡上了,他们身处在另一个隔间。那个人从旁边稀稀疏疏地经过,嘴里像是在念叨些什么,但是阮小苦听不清,于是他摇着叫醒了他旁边的那个女孩,“好像有人从旁边过去了……”
吴婷朦朦胧胧的醒过来,发现她他们在这个狭小的隔间里,由于这个地方小到实在是站不起来,阮小苦在一旁蜷缩着半蹲着,吴婷眼睛空洞着的看着一切,我反应了好久才回过神来,看着阮小苦,“你是谁啊?我怎么会在这里呀?”
阮小苦无可奈何,但也只好耷拉着语气对她说,“姐姐,明明是你弟弟让我过来救你的。结果我在前厅趴着,又被你一下拉到了这个暗格里,又不知道什么情况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应该我来问你哈……”
吴婷反应过来,从躺着坐了起来,看着他对他说,“我知道了,我弟弟怎么样了?他没有被那些人抓走吧?啊,对了,你现在这个情况好像也不太清楚啊,嗯……就当我没问。”吴婷从地上拿起了一个瓶子,魅惑地看着她笑着对他说,“你想知道什么?”
阮小苦瞬间哑口无言,咱俩有些结巴那想要反驳她,反驳?反驳什么?他在想什么啊?
吴婷晃动着他手里的那个瓶子,“这是我最新调的一种香水,它叫做『迷魂计』,目前就是个试验品,我昨天闻了它。你昨天应该是闻了他,所以可能才会没有直觉了吧?”
“你……”阮小苦说不上什么话了,“香水?那不是大訫的人才用的东西,他们通过西域传过来,以前是有皇族才用这些东西,你是怎么弄到的?你到底是谁?”
吴婷笑着对她说,“公子!你可真不是什么好耳力?我都说了,是我自己调制的……”
“崩崩崩……”旁边又传来了沉重的脚步声。
吴婷眼里突然露出了慌张,但是他的行为还没有表现出来。阮小苦又对她说道,“我之前就跟你说了,旁边好像有人过来了……”
“来过了?”吴婷突然沉着冷静的说道,“公子,我们可能得再会了。请告诉我,你什么名字?”
“阮小苦……”阮小苦用力的咬着这几个字。
吴婷略有所思,伸出头来看了看那个通道,把门关上,然后转过头来对他说,“我记住了。麻烦你现在从这个通道前面出去,然后站在屋子外面大喊,让他们看到你。你没看吗?那些人都迫不及待的想要找你,都翻到这个通道里来了,都在找你呢……”
“你怎么确定我会这么做?那你应该怎么办呢?”阮小苦看着她说,然后整理了一下衣着要出去。
“我相信你会保护我的……”吴婷像是把最后的希望都寄托于阮小苦身上,阮小苦瞬间感觉到了温暖,坚定的看着对她说,“放心,我是不会向他们暴露你的……”
“也是,就算我义父不是坏人,也不保准我们这军中会有人欺辱她的,我会保护她的……”阮小苦自言自语。
他从前厅钻了出去,趁没人注意,翻到了窗户外面,吴劉已经不知道去哪里了,但是他也没管那么多,站在外面大喊,“义父!我在这里……”
果然,所有人的注意都被阮小苦的喊声吸引走了,没有人再会那个去地下的那个人胡言乱语,一股脑的上外面去了,挤在屋里的很多人都喜出望外,“将军,您的义子回来了……”
谢洪也十分高兴,“走,咱们去看看小苦……”说完便出了这个屋子。
只剩那个人孤独的站在这个暗格门口,他想说什么但是也没有办法说出来了。谢洪也不会再信他了,在谢洪看来,没有对他所说的“幻想”进行一个批斗,已经是对他很好的行为了……
直到屋里没有任何人了,那个人又无奈的转身过身离去——他也不敢再下去了,何况哪个人身份他也不清楚啊!
他们所有人都没有发现,他们打开的那扇暗格又重新合上了……
后来阮小苦跟随着他的义父北上,和其他的军队会合,一路打败了鹭国的军队。战胜之后,他也没有机会再回到这里了,他们直接回到了新管。
吴婷叹了口气,虚惊一场,看着他们远去的身影,然后又独自笑了起来。埋藏了这么多年的秘密,终究还是没能挖出来……
(初遇回忆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