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老车苦苦一人,全身上下除了精铁板,就只剩下一截半的金手指
羊图腾,过了边界就是绿草茵茵的大草原,草原,风和香草
这里牛羊遍地,还胜过一千年前的牛图腾大地,老车又蹦又跳的宽阔着心
可没蹦跶几下,又呜呜的抹起了泪
“老二,,憨瓜~小寡妇~”
没走十里,匆匆两匹巡逻马见了他,例行检查,他们搜走了精铁板,拿走了一个完整的金手指,却只给了老车三张薄饼
没半个时辰,巡逻的翻了车,连人带马一起掉进了松软的沼泽地里
老车随着金手指带来的疼痛见到他们时,两匹悠闲的马儿正在沼泽边相互依偎这~而他只听两声道救救命~~再临近一看,这两个鼻孔进泥,咕嘟咕嘟的溺死了
然而,手臂还在空中闪耀着夺目的金光,老车急忙捡起地上的绳套急道:“我来救你们啦~哎呀,怎么只套到了手指~这怎么办,这怎么办~”
半刻后,金手指回归原位
老车按部就班的立了两个牌子,郑重的鞠了三个躬
“祭奠亲爱的送饼人~”
好一幕被一直追随他的将士看个大概,他对老车竖起手指:“好人!大大的好人!”便回禀白袍去了
白袍得到消息后,给了鼻青脸肿的沙狼一巴掌
“以后只能狗叫,听到没!听到没!送它回去~”
是!
可怜的卒子撤马又跑了数十里,赶到老车见到沙狼时,沙狼这货已经奄奄一息了
“还没死!接收吧~”
“谢大人!”他也不问缘由,便送上一个花纹精致的镯子
“嗯,你很懂事!”
老车安抚着唯一的亲,笑了~
镯子?当然是从沼泽飘起的胳膊上撸下来的~还有两个扳指~
他乐得自在,去寻求生机,可沙狼在卒子走后,疯狂的对着老车汪汪,老车用饼堵了它的嘴,才发现,原来沙狼是想回到牛图腾去
“找死咩~如今我们是咩了,咩~找地方休息!”
汪!沙狼死拽着都不走,老车只好原地休息。
昏睡中的后半夜,沙狼缓过了来,饶着老车的头撒过一泡尿后,独自寻找瓜瓜去了
“咩~我的狗咩~”
可怜的瓜瓜再一次的踏在已经发干的沙子上,他尝过孤独,失落的庆幸自己再一次的活了过来,当他蜷缩在避风树下准备睡去时
羊图腾的马蹄声近,是灰衣人的劝说,要将这最后一丝血脉保存在皇室,若羊皇不答应,便请凰皇
白袍终于答应了他,同时也做好大富或一无所有的准备
“在此,在此!牛图腾的朋友,随我来吧~”
牛瓜发傻,抱着树连连叫道:“我不去,我不去,这里才是我的家”他恐惧武士
“我是羊图腾的邻居,将军准备将你送到羊皇哪里去,你即将发达了!”
白衣小卒下马来劝,劝不动,就动了手,他好心抱着肮脏的牛瓜,牛瓜哭诉道:“我会给你们带来灾祸!”
“不会,不会~你看!争什么!脏了我的衣裳”
牛瓜一愣:“那,那怎么办”
“回去予我洗干净~上马!”小卒笑拍着另一只马:“上马呀!”
瓜瓜还是摇头
唉~
白衣小卒叹了一声,气息一泄,却敏锐的发觉,大地在震动,是三十里外的动静,如此铁蹄,难不成是犀甲军?有可能!犀甲军的人马覆灭在此一定要查出原因,即使被沙暴掩埋,也要找出证据,毕竟,他们都是钱呐~
“不好!是犀甲军~你快快随我走!”
“喝喝,你又在骗我了~”
“那好,就在此等着吧”
半刻后,白衣小卒终于熬不住,抽出剑来指着瓜瓜道:“再不走~我就捅死你!”
瓜瓜依然摇头
这时,草原吹来一阵大风,扬起三张来高的沙土,风沙一过,不几息,小卒耳中的犀甲军的也止在了二十里外
他长出口气:“你不想光复牛图腾吗?我们是朋友~”
“可,我怕会给你们带来灾难~”
“呵呵,见到那几个犀甲武士了吗?我们会怕他?在财富面前,什么都将是虚无!”小卒豪言壮阔,随手颠起三块金疙瘩,操练着手
“你走吧~我能活下来的~”
白衣看着贫瘠的牛图腾:“滋滋~你看看,在这儿吃什么能活?吃土?下午,你吃了我羊图腾的草,怎么?还想带着我羊图腾的种子,在老家繁殖?”
“不,不,那我还给你~”
说着,瓜瓜下了树,一溜烟准备去羊图腾倾泻
白衣笑笑:“上马~~”驾~~
羊,一个智慧而又善良的民族
“报告将军,牛图腾的憨货在大门口拉屎,谁也拽不动!”
“......”
随后白衣小卒脏兮兮的进了大帐
“出去出去!臭死了!”
这是羊图腾的病态净,在他们眼中,除了白色和纯净的绿色之外全都带有病菌
即使是灰衣人~
“报告将军,白鱼在回来的路上听到了犀甲军的动向”
哦~速速准备!
说完,羊图腾迅疾的戒备与准备后,营地大军开始向牛图腾方向移动
他们轻盈迅疾,随着的还有三百灰衣‘石鳞剑士’
...
然而在他们严阵以待戒备了一夜之后,犀甲军是一丝动向也没有,只有一头灰溜溜的秃毛狼从草原溜了过来。
“......”
“白鱼何在!”
“在..”
将军指着沙狼:“这就是你说的犀甲军?!!”
“不~请将军相信我!”
...
沙狼寻找着瓜瓜的气息,突然,一种不详的预感笼罩而来,它耳朵高高竖起
便被埋伏许久的白衣小卒们按了住,汪汪汪汪汪
“将军~”
啪啪啪啪啪啪~将军对着白鱼和沙狼一顿鞭子,而后骂道:
“他奶奶的~撤军!”
“不能撤啊~”白鱼惨嚎着,你要信我呀~
果不其然,在大军撤走一刻后,留守在此的哨兵忽然打出阵旗
赶大军匆忙杀回来时,三位首武士早已严阵以待,而后对着他们一顿嘲笑,嘲笑完,转身走了
还依稀的听到嘲讽:“羊儿慌~脚儿忙~行走的粮仓~与待宰的羔羊~哎嘿!”
...
哇呀呀,气煞我也!把狗拎来!
果然,瓜瓜是不幸的,绝望中的沙狼见到主子只会汪汪,再被一群绵羊欺负过后,它丧了失狼的本心,冲着一头傻牛哭诉
如今,他们被套牢在马车上,一起发往了羊皇城
而老车,一个淫贱又孤独的行脚人,在金手指疼痛的第三天,终于挖到了一杆蒙锈的大枪,这东西好像个铁铲,枪头扁平又宽,把子也短,若不是上面写着‘荒原一杆枪’字样,打死老车都看不出来这是一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