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太多了,云丫头被挤得一阵晕头转向,以至于大脑缺氧,连面纱被挤掉了都未曾察觉。
“该死……”她气红了眼,从袖子里掂了一根闪着寒光的银针,想要扎周围人群的定穴,然后抓紧时间逃离此地。谁料小手忽然被一阵诡异的温暖包裹住,银针就这么给忽然夺走了。
云药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只手轻轻握住盈盈腰肢,飘飘然带着飞离地面,离开了这恼人的国子监。
仿佛掉进了一个奇异的空间,她的鼻尖充斥着一股馨雅的百木之香,清新到比欧阳朔的冰茶之香更令人沉醉。云药迷糊了一会儿,待反应过来,心中瞬间警铃大作:怎么好像被人抱进怀里了!
费力地抬起被埋在陌生人怀里的脑袋,云药发现这人穿了一袭华贵的金纹云蓝底锦袍,看这花色,该是十分希贵的衣料,仿佛天衣无缝般华美异常。再抬头,她看到了一个雪白的美颈和弧度完美的下巴。颈间的突兀,向她证明了此人的性别。
发现自己在空中飞,吓得她立马又埋头。
不错,她,云药,有恐高症!
“不知阁下要将小女带去哪里?”沉住了气,云药抬了抬头,凝视着那个精致的下巴,出声问道。
颜无倾闻言,垂了垂凤目,蝴蝶彩翅般的长睫撒下了一片浓郁的剪影,立体感极强的五官更是美艳到不可方物。
他低下头,就这么将美丽的面容展现到了少女面前。
云药一阵愣神:这都什么和什么啊!这天底下何时出了那么多美男子了?为何前世都没见过啊!
如期见到了少女惊异的神色,颜无倾很是满意地笑笑:“下面那么挤,你还想回去挤挤么?”
云药回过神,拼命摇头。可有忽然觉得自己这么摇头似乎在说明自己很想待在人家陌生人的怀里呢……所以又很果断地点了点头。
见那水眸中的惊艳只停留了一会儿便消失殆尽,颜无倾止住身形,黛眉微蹙,心下不禁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忽然变丑了。
“烦请阁下放我下去吧!”来者是敌是友她未曾可知,但可以笃定的是,她绝对不认识他;而他,也绝对是个高手!
颜无倾勾唇,倒也不多加阻拦地带云药回了地面。他把她放到国子监的后院——此地人少。
终于接触到地面,云药长长舒出一口气,她挣脱出颜无倾的怀抱,瞬间变得警惕起来:“你是何人?有何目的?”
颜无倾淡淡瞥了一眼面前的绿裙少女,道:“在下颜无倾,来此……自是参加国集盛会的。”
听他这么一说,云药姑且放下防备:原来只是来参加国集盛会的客人,看来是自己多心了。她行礼道:“那就祝颜公子可以夺魁了。小女还有事,先行告辞。”话毕,她转头就要走。
沦陷在少女面容里的颜无倾心下震惊她的美丽容颜之余,倒也不忘出声问道:“对了,请问姑娘芳名该如何称呼?”
正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更何况这么个大美人摆面前,而且还是个没有灵力,却能用内力功银针的奇葩美人,怎么会不吸引人呢!
云药脚步微顿,回头冲颜无倾笑笑:“若是日后有缘,再相告罢。”
言罢,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