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惊,一月前,他们接到密令,要审问一个武衔极高的北州统军!
此人当夜被捉了来,困在牢笼,如同丧家之犬!
上级要求,要连夜审问出此人对于某视频的发布者的一切情况,他二人便就执鞭、用刑,无所不用其极,直到将那人打的皮开肉绽,他依旧冷冷看着二人!
鞭无用,则用棍!棍无用,则用老虎凳!
帝国所有酷刑,基本上都用上了,那一夜他们折腾的满头大汗,而被打之人始终冷眼相待!
可转眼之间,原来一个颇有英姿的小伙,却已经被糟蹋的没了人样,膝骨断裂,全身被血水染透,污浊的模样如同地狱的恶鬼。
他至始至终,未说一言,可那冷冷的目光,始终未曾松懈!
他身上的刑犯牌写着编号,还有那醒目的两个字,便是“郭扬”,故此二人即便一月有余,执刑无数,却还是对那人印象深刻!
还记得,他进来之前,乃是四曜星战豹统军,所属武衔,乃北州第一!
此时,张君吾背对着他们,口中说出他乃郭扬之兄弟,只是淡然一言,却已让二人心中恐惧到无以复加!
毕竟他们得罪之人,本就几辈子都得罪不起!
“记得又如何?我们只是奉命行事,你难道想要干涉公务吗?”执鞭者甲喝道。
而此时热武器之枪口已经瞄准,只需稍稍扣动扳机,便能消除他们心中所有的怖畏。
“公务?呵,可笑。”张君吾冷笑着。
“你不要命了?再在这里唧唧歪歪,我毙了你!”执鞭者甲再次大喝。
张君吾转过身,眼神之中充斥着一股凝聚的风暴,那眼神便可杀人,何况紧盯着两人!
这股怒意,足以惊天动地!
“你疯了吗?”执鞭者乙没有先开热武器,而是猛甩执鞭,挥舞而去!
他挥鞭二十多年,这力道与准确度,早已出神入化,这一鞭足以让犯人皮开肉绽!
“啪”!
然而,张君吾轻轻一握,便已经紧握住鞭子!
鞭子上滴着浓稠的血,还有一股刺鼻呛人的腥臭味,而张君吾只是淡然的捂着,面色淡然,竟然没有一丝的不适!
战场厮杀,他与前线早已闻惯了血的气味,这些对他而言,不过如此!
不败尊帅,就此凛然而站着,如同杀厉的王者,凝视着罪恶的囚徒。
“你们的公务,便是有人塞钱给你们,让你们抽打北州统军便就抽打吗?”张君吾捂住那鞭子的头,冷冷问道。
此话一出,二人面目狰狞!
那日密令虽是胡成军下的,伴随密令而来的,可是两箱大钱!
若是对郭扬这样的大人物用刑,本就要诸多的申请,得得到帝国军务总司的认可方能执鞭!
可他们,完全没按规章流程,而是滥用死刑,只因为那两箱大钱!
“巡捕营……什么时候可以对我龙国将领,随意用刑了!”张君吾厉声冷喝。
顿时手中用劲儿,猛地一动,将那执鞭者乙猛甩而出!
那人“砰”的一声,整个身躯将旁边的墙砸碎!
恰恰是腿骨尽碎,恐怕……全都瘫痪过去了!
“额啊!”执鞭者乙痛苦万分!
“喝啊!”执鞭者甲,当即对准张君吾,猛开热武器,砰砰声与那冒出的热烟一同而出!
然而子弹夹已经打光,张君吾却丝毫无损,他拿着鞭子的那一头,看着甲,冷冷笑着。
寇九第一次看到张君吾这般冷酷无情,且比之以往要暴戾一些的模样,震惊不小!
“啪”的一声!
张君吾的鞭子猛地急抽在执鞭者甲的脸上乃至整个身躯前方,顿时裂开一道深厚口子,宛若将人一刀斩断一般!
那人一声惨叫,捂着皮开肉绽的地方,在地上不断的撕心裂肺的哭喊着!
“我武营,岂能让你们巡捕营欺辱?我兄弟乃北州统军,岂能让你等碰上一指?你们打在他身上的,我如数还给你们。”张君吾说道。
鞭子扔给寇九,寇九当即执着鞭子,如同金蛇狂舞一般,猛烈的抽打着两个执鞭者!
直到两个人在狂鞭之下,感受着自己曾经的罪孽,满身血痕,疼痛而死!
正如同,他们刚才抽打而死的那个犯人一般!
因钱而伤及他们,最终也将因钱陨灭了自己之命,不义之财,取之何益?
腥红的血弥漫在此私刑之处,多行不义之人必自毙……
“尊帅,接下来,您打算怎么做?”寇九问道。
“等。”张君吾平缓气息,眼神缓缓恢复冷静,说道。
“是!”寇九回到。
二人在此污浊之地呆上许久,张君吾会神缓气,端坐一处,周围的脏乱与腥味与他干净整洁的衣服格格不入。
况且这个地方着实不是人呆的,若是呆上片刻,或许还能撑得住,可如果呆上许久,恐怕便已胃中翻腾不止,恐怕便要寻地作呕方可。
张君吾面若无事,可寇九则已经不住了!
“尊帅,敢问还需等多久?”寇九面色苍白,显然定力不如张君吾。
虽说已经过得一个时辰有余。
“我兄弟郭扬在此呆上二十来日,都能待下,此刻你我不过呆上一个时辰罢了。”张君吾闭目说着。
此话不假,他张君吾未能及时救得兄弟,理应在此体悟兄弟的苦难,方知此中到底多难!
才知此仇到底有多恨!
养父母,兄弟,他张君吾悔恨不能及时救应,有此凶难,他义不容辞!
他该时刻谨记,不忘初心……
“尊帅,你又何苦如此呢?”寇九叹息到。
张君吾纹丝未动,并未回应寇九之言。
当然,张君吾这一代尊帅,怎会行事单纯,他在此驻留,定然不会只是铭记初心这般简单。
此时如同暴风雨正席卷而来,只是平静之中深藏不露。
而张君吾这不败尊帅,也正藏锋避芒,静候时机,守时待命!
时间会将一切推向他所布阵的一切,所有该被惩戒的,一个也跑不了,所有该死的,也一个不能逃!
张君吾的棋盘之内,没有无用之步!
他,冷眼看着那北州境内最肮脏的地方,却安然处之,而外面,一切平淡,却已经风云变色!
又过了两个时辰,张君吾看了看表,收息,站起身来,缓缓走出此地,寇九紧随其后。
“该做了断了。”张君吾边走边冷冷说道,语气透着凌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