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州境内,青禾医院,走廊间。
张君吾扒了两口盒饭,看了看表,愣了一下,但随即有冷笑了笑。
“尊帅,为何冷笑?”寇九问道。
“来的早,不如来得巧。”张君吾说道。
“尊帅,是何意?”寇九问道。
“出发,该去接受某些人的跪拜之礼了。”张君吾用纸巾擦了擦嘴说道。
“明白!”寇九答道。
本来,特务会冒死前来医院刺杀张君吾,因为狗急还会跳墙,那金致远的安排尽在张君吾的预判之下。
然而,此人现在迟迟未来,说明发生了变故,而此变故正好让事情更顺,因为许久没得到好消息的金致远,知道自己最后一击都失败了的他,难道不会奔溃?
北州,军用机场。
那金致远彻底妥协了,他被众虎勋军士从直升机上,扣押而来,在此冬寒之日,退去了往日的嚣张,跪在机场之内,一动不敢多动。
他能不妥协吗?
那重重可坦车,拿着炮筒对着他的楼层,随时可以将办公大楼轰成灰烬!
无数绿装军士们拿着热武器,都能将此地分分钟夷为平地!
他不妥协?便是和自己过不去!
谁能坦然在那些致命武器下呆上几秒?
他虽然叫了尚在北州的特务刺杀张君吾,也不过是最后的侥幸心理罢了!
谁能动的了不败尊帅呢?
罢了吧,不过跪拜而已,总比在炮火的射程范围中煎熬要好的多!
北线三地最高长官又如何?
官拜太守又如何?
张君吾要他跪,他便不能站着,要他死,他便不能活着!
王侯将相?不过尔尔!
敢招惹他张君吾兄弟之人,此刻就算是跪在此处冻死,他都不会眨上一眼!
这时远处金鳞战虎越野车缓缓开来,车灯晃的那金致远眼睛一点儿也不能睁开!
车上走下一人,英武雄姿,以君临天下之姿朝着他走来,赤金纹路的军靴在冰地上敲打着震慑人心的声音,他身后跟着一个丈高副官,如同天将护法。
他笔挺的站在那金致远的面前,冷的彻骨的眼神杀厉毕现!
“你……你是张君吾?”金致远问道。
此时近距离而看,真是万万没能想到!面前这个俊朗青年,竟然就是帝国的至尊,不败的尊帅!
他难以置信,自己短短两日便被此人逼至这里屈辱跪拜,不得有一丝怨言!
“你该叫我……尊帅。”张君吾冷冷说道。
铮的一声,寇九的虎头刃露出锋芒,寒意逼人!
“尊……尊帅!”金致远跪在地上,哆嗦着说道,早已没有了官威。
“抱歉啊,金大人!适才送我妹妹回府,耽搁才来,你该不会怪罪我来迟吧?”张君吾的语气并没有道歉之感。
“无……无碍!你家妹子……安全更重要!”金致远结巴的说道。
“是吗?倘若重要的话,为何大人你要派人杀她呢?”张君吾淡然问道,像是说着无关紧要之事。
金致远吓的赶忙叩头喊道:“绝无此事,绝无此事啊!尊帅您是不是对卑职有什么误会?今日卑职正在处理政务,却见千军万马,绿装碧刃站满了街道各处,我心中震惊不小,却不知是否大人误听什么谣传,派兵与此!卑职实在不知犯了何事,以至于如此大洞干戈犯怒于卑职啊!”
“哦,看来是误会金大人,金太守了。”张君吾说道。
“是,是!这其中一定有误会啊,尊帅明鉴啊!”金致远大喊冤屈。
“哦,那你说说,都有哪些误会,让我清楚清楚,才好给大人你赔礼道歉呐。”张君吾说道。
“道歉?不敢当,不敢当!尊帅你乃武营至尊,我不过小小要员,哪能让你道歉!此中误会定是有人谣传栽赃我金致远赏罚不明,害人性命!此人乃是北州巡捕营的营长,胡成军!他杀人放火无所不作,无恶不作,此人定然也将脏名随意乱扣于卑职!尊帅洞察,切莫让小人得逞啊!”金致远一张利嘴,似有颠倒黑白之功!
“不急,捋捋。”张君吾冷冷看着金致远说道。
“行,您捋捋!”金致远稍稍放了心。
“你既然说全是栽赃,敢问,谁罢了我兄弟北州战豹统军郭扬的军务?”张君吾冷冷问道。
金致远一愣,除了他,谁有这样的权力?
“这个……”金致远被一句话便问住了!
“啪”的一脚,张君吾猛地踹在那金致远的脸上!
顿时那家伙飞出十多米之远,整个脸上印着极深的鞋印,重重摔在地上,口喷鲜血!
张君吾又走近了几步,寇九紧随。
“郭扬乃是贪赃枉法,家中发现重金,确实为我所撤职。”金致远说道。
“哦,那么?那钱为何与你在银行取的款数一致,事后那些钱又去了哪里?还不是你侄子的卡里?你胆敢欺尊!”张君吾一声厉喝。
寇九猛地一脚踩住那金致远的头,挥刀逼至他的脖颈处,只有微微几毫米的距离而已!
“不敢不敢!饶命啊!尊帅!”金致远吓的魂都要散了!
“我兄弟郭扬一家,乃将门世家,为国为民做了多少流了多少血,多少汗!仅因为你那祸国殃民的工厂,全府被灭满门!我养父母也因此事被你派人退下山崖,无辜而亡,他们仅仅是听到些许风声罢了!两个家族的鲜血沾满在你手里,你现在胆敢跟我叫冤屈?”张君吾冷冷说道。
“那都是赵国庸他们干的,与我没有干系啊!”金致远喊道。
“他们的命,我会一一讨回。”张君吾说道。
“尊帅明鉴呐!”金致远大喊着。
此时此刻,他养父母与郭家伯父伯母,似乎都在一侧看着这罪恶之人丑恶的嘴脸,在说着那恶心的谎话,而张君吾也冷冷看着,看着这金氏太守如何靠着他的狠辣与恶毒走到最后的尽头。
“一个月前,郭扬被关入地牢,是你亲下密令,让白家出钱贿赂狱卒,对吧?”张君吾说道。
金致远一愣,脸色煞白!此事如此机密,竟然被张君吾随意得知!
“那么,受刑吧。”
“叮”的一声,金致远的双腿便被虎头刃随意斩断,竟然片刻之间还相连,不曾流血,直到片刻之后……
“啊!”金致远大声惨叫着!
“张君吾,你没有权力对我用刑!我乃北线区最高要员,没人可以对我用刑!”
“抱歉,我乃尊!”
风雪还在覆盖着这私密的军属地,而那至尊依旧君临着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