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马军团是征服者,也是保卫者。
公元五世纪初,西帝国皇帝霍诺留下令撤出驻扎在不列颠的军团,以填补直面野蛮人的莱茵河防线上的巨大缺口,自此之后,不列颠再无帝国一兵一卒。
国难岁凶,风雨飘摇。面对四方蛮族的觊觎,凯撒般宽容,屋大维般仁慈,奥勒良般勇敢,哈德良般坚毅的尤瑟·潘德拉贡为了同胞们站了出来,戴上了象征荣誉也象征责任的王冠。
失去了帝国的支援,不列颠王国已无力打造一支如同罗马军团般精锐的常备军,不过战争的模式又非只有一种。在尤瑟王命之下,各村镇贵族自备武器,平时训练农民,战时集结。
空有血气之勇的农民往往损失极大,但把他们全部训练成士兵则是尤瑟王根本做不到的,尤瑟王只能尽力武装有限的勇士。随着对外战争,尤其是与已登陆到哈德良长城南部的撒克逊人的战争日益频繁,王国虚弱不堪。为获喘息之机,尤瑟王不得不选择毕其功于一役。
公元499年秋,尤瑟王尽征举国兵勇东征,于约克郊野大败盎格鲁撒克逊人的军队,逼迫其诸多酋长臣服。此年,尤瑟王还得到了他的次女:阿尔托莉雅·亚瑟·潘德拉贡,王所信赖的法师梅林预言此女将肩负重任。
再后来梅林禀告尤瑟王,不列颠的神秘力量正在流失,若是消失殆尽,则王国与其人民必随之消亡。尤瑟王询问对策,梅林指向了不知何时便插在石中的一把剑,称此剑的主人或许可以力挽狂澜。尤瑟王当即下令,十年为期,在都城卡美洛召开选王大会,可拔出石中剑者为不列颠之王。
十年转瞬即逝,选王大会如期召开,廉颇未老的尤瑟王亲自观看全国贵族勇士上前试剑,不料无一能成。虽然失望,但尤瑟王一诺千金,下令以比武大会选王,众人当即进入罗马时代所留下的竞技场一竞高下。梅林一言不发,仍在石中剑前伫立。
一个矮小的身影出现在了石中剑前,正是年方十五岁的“王子”,阿尔托莉雅。
“决定了吗,拔出剑来后就不能回头了。”梅林微笑着劝说道。
“嗯。”
“尤瑟王和我都知道不列颠终将灭亡,国王可不好当啊。”
“我知道。”
少女拔出了石中剑,加冕为亚瑟王,石中剑让少女的身体永远停在了15岁。
此后,少女矮小的身影撑起王国兴亡重任,治国理政,任使贤才,招纳圆桌骑士,驱逐外敌。亚瑟王每战必捷,可敌人却无穷无尽。长此以往,王国必亡。
亚瑟王决定渡海远征,永绝后患,王命严酷而不近人情,人们纷纷感慨:“亚瑟王不懂人心。”
最终对亚瑟王的横征暴敛忍无可忍的贵族和勇士们,推举亚瑟王之子莫德雷德为王,举起叛旗。剑兰一战,亚瑟王二十年心血毁于一旦,王国的勇士全部倒在互相残杀的战场上。亲手杀死叛贼莫德雷德后,那个孤独的身影,身负重伤的王,跪在尸横遍野的山丘上泣不成声。
不列颠王国已无回天之力,必然会在蛮族冲击下灭亡。
传说,亚瑟王最终被湖中仙女接走,消失在了湖上。也有传说,奄奄一息的亚瑟王在忠诚的侍卫长贝狄威尔护卫下长眠在树下。然而马可并不知道,因为他最终只看到了那个少女哭喊着奇迹,哭喊着圣杯,希望抹除石中剑选择了自己这个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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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马可,你要醒了吗?”
面前传来了saber担忧的呼唤声,马可感受到她温暖的指尖正抚摸着自己的眼角,以及更大的头顶的疼痛。
努力睁开眼睛,入目的是仿佛浴血一般红彤彤的模糊的saber。
“马可,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