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李煜明知伤不到他却还一直用掌火印打他。
是爆裂,李煜的火焰不止有灼伤的效果,还附带黏着性,与爆炸的效果。
大意了,想通了的石进逐渐平静下来,艰难的站起来擦了擦嘴边的血。
“是我输了,你一开始,就在转移我的注意力,之后就一直用掌火印在我身上的石铠里留下火种。”
“我开打前就跟你说过,打架搏斗,不止看表面数据,战斗这种事情,更看经验。”
“下次我不会再输给你了。”
说完石进就步履阑珊走下台去。
场上主持人见此便宣布了对战结果。
“大逆转,真是让人意外,原来还处于极大优势的石进被李煜一手从未出现过的爆裂打的措手不及直接重伤。
现在我宣布,李煜获胜!”
听完主持人说完,观众席下注的赌徒们笑的笑,哭的哭,怒的怒。
柳安饶有兴致的看着场上的画面。
在李煜打出第一发掌火印在石进的石铠臂上散落的时候他就发现了。
散落的火焰有几丝钻进臂铠中并粘着进去,就像千里之穴毁于蚁穴。
后面打的出去的掌火印都有几丝火种钻进去,打到最后石进的石铠就跟炸药一样。
要是石进后面没有被李煜的神情蒙混过去,导致没去感受石铠上的土灵力。
可能结果就不一样了。
也幸好他是土灵力的筑基练气士,不然最后的爆炸就不止重伤了。
一场比斗下来前前后后也就十几分钟,真正的搏斗胜负往往就在一瞬之间。
不像表演赛,打的有来有回,看起来精彩绝伦。
坐在观众台的柳安继续等待着下一场开始,连城竞技场筑基以上修为的修士比斗都在在中央的比斗场进行。
等到看完杨震打完那场表演赛已经过去了一个半小时。
走出竞技场的柳安感觉自己昏昏欲睡的,他收回之前的话,金丹之间的表演赛在他看来真的太无聊了。
他当初居然还好奇金丹之间的表演赛会是什么样子。
结果在他看来破绽百出的招式场上两人没人去抓破绽,就用着华丽的灵技甩来甩去,其他人倒是看的尖叫连连。
走在马路上的柳安随便拐进了一个小巷子,他感应到后面有个金丹初期的大朋友跟着他。
他有些疑惑,柳安自觉一直宅在窝里很少出门,基本没有得罪过什么人。
跟踪的这人已经跟了几条小巷子了,柳安觉得还是弄明白点。
只见柳安转了个身,向着转角处说道:“你跟了我这么长的距离,不出来见一见吗?”
“不愧是柳安前辈,想必我从一开始我就被发现了吧?”
转角处走出一个面罩人,柳安就这样看着他,也不说话,静静等待着眼前这个面罩人的下文。
见柳安没打算接他的话,面罩人拱了拱手便继续往下说。
“我是连城竞技场场主手下的人,场主想约前辈见一面,特地让我邀请前辈前往。”
“有话还请直言,我时间不多,就不去了。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连城竞技场是连城市的市长张卓远开的,场主是谁不言而喻。
身为金丹后期的张卓远来找他。
柳安估计不会是喝茶结交朋友那么简单,关键是他们平时没打过什么交道。
而他也要找个旅馆住一晚第二天还要赶飞机。
柳安是真的不想去,太麻烦了,到时耽搁了行程就更让他纠结了。
“好的,既然如此那就不打扰前辈了,我先告辞了。”
见柳安语气坚定,面罩人也就没自讨没趣下去,说完便走了。
“一来就用语言试探我修为,啧啧,此事不简单哦—”柳安心想。
但也不太在意,柳安此生无惧于人。
出了巷子口在路边找了个看起来还算干净的旅馆就住下了。
他就等第二天去石桐城收容那臭泥了。
印记自从那天最后一次给出臭泥的信息后就再也没有反应,看起来就跟普通的纹身一样。
坐在床上的柳安呆呆的看着手背上的印记,天道无为,为何要插手精怪的生死存亡,他一直很在意这件事情。
得到这个精怪收容所才十几天的时间,信息太少了,柳安无法推出前因后果,硬要说天道感念了精怪之间求生欲他还能相信几分。
但无为的天道在感应到后就插手,柳安一点也不相信。
不过他还是跟着印记的指引来办,总有一天,他能明白这个印记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谁!出来。”
柳安忽而对着房间的窗户说道。
窗户外传了一声声响,似是因为被发现了而导致气息有些不稳。
“不愧是先生,我果然无法瞒过先生的感知,先生勿怪,我没有恶意,只是有事相求。”
窗外的人说完便打开了窗户翻了进来。
看着翻窗入室,身着夜行衣的张卓远,柳安似笑非笑的说道:
“说吧,到底什么事,又是派人试探又是自己亲自上阵的,就这么好奇我的修为吗?”
夜行衣有干扰感知的作用,一个金丹后期身穿夜行衣在夜间行动,非元婴不可感知。
竞技场中央的大牌上面就有市长兼场主张卓远的照片,去过竞技场的都认得张卓远长相。
“我也属无奈之举,此次前来是想问下先生半年前在北云城外开的秘境里斩杀的大蛇蛇胆还在否?
家中小女不幸中毒,医士说需金丹以上的大蛇蛇胆才可以解。我愿拿二十颗天然中品灵石交换。
先前试探多有得罪,在下也只是想看先生是否是那秘境中斩杀大蛇的元婴。
如先生没有反应那我也会马上离去,现确认了先生便是之前斩杀大蛇的人。
还请先生成全,将大蛇蛇胆卖于我,让我救我家小女。”
说着张卓远便弯腰鞠躬,也不抬起来,像是柳安不卖他就不起一样。
看着说了这么多话的张卓远,柳安有些无语。
“就为这事?下午的时候你直接让那跟着我的人告诉我就行了,还要到晚上自己跑一趟。”
张卓远听完站直身子。
“这不也怕闹出乌龙,我听先生的意思,先生是肯卖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