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田不易的精心诊治,白羊巫师的伤势终于遏制住了,久居大竹峰的风月老祖见到白羊巫师这样一位高手受伤严重,心中一阵庆幸自己见机的早,当年一个无心之举救了自家一条性命,直到三天后,白羊巫师才逐渐转醒,看着陌生的环境,白羊巫师双眼迷离。
这时韩天宇走了进来,这几天都是他在照顾白羊巫师,虽然白羊巫师无法进食,但韩天宇依然每日过来给他喂一些水,见白羊巫师醒来,韩天宇当即大叫着跑了出去“师傅、师伯、师祖,那人醒了。”
张小凡正在屋里打坐,突然听到韩天宇的叫声,当即起身走了出去,见到韩天宇开口问道“怎么回事?”韩天宇停下回复道“师尊,那人已经醒来了,”
张小凡没好气的说道“醒了就醒了,在大竹峰上大喊大叫成什么体统,你师祖和几位师伯都在静修,打扰了他们,为师饶不了你。”听到张小凡的话,韩天宇脸色通红,他上山以来从没受过批评,今日可以说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遭,脸上布满了羞色。
张小凡一边说一边走进一边的客房中,大竹峰上人丁稀少,加上田不易夫妇也只有十人,因此整个山峰上都没有建太多的房子,只是将一排弟子的居舍作为客房,因此两处地方里的很近。
张小凡看着睁开眼睛的白羊巫师笑着说道“白羊道友已经醒来,实在是万幸,道友之前被修罗追杀实在凶险至极啊”白羊巫师看到张小凡的脸,当即激动地要坐起来,可他身上伤势太重,却是无力起身,韩天宇见状赶忙上前将其扶住。
张小凡见白羊巫师执意起身,疑惑地问道“白羊道友可是有什么事情要说?”只见白羊巫师艰难的点点头,断断续续的说道“家师给我一封书信,让我交给道友,万望道友出手相助。”听到白羊巫师说起家师二字,张小凡心中觉得奇怪,南疆五族早就灭掉了,难不成还有其他残存之人留下,还是说这位南疆巫族的传人拜其他人为师了?
紧接着白羊巫师从袖口抽出了一封信件,韩天宇很是惊讶,他之前一直照顾这位白羊巫师自然知道到白羊巫师袖子里之前没有信件,现在竟然凭空拿出来了一封信,张小凡见此也颇为惊讶,白羊巫师的修为还没有到可以开辟芥子空间的地步,青云门传承的小乾坤袖的神通至少也要达到上清境界才能够修炼,而修炼界其他的须弥纳芥子之法比之青云门的小乾坤袖还要难修,现在这位白羊巫师竟然在这样的修为就提前开辟了芥子空间,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物才能拥有这样的秘法?张小凡心中很是纳闷。
书信递到张小凡的手里,看着有些熟悉的字迹,张小凡打开信封发现竟然是那位龟道人项元庆所写,张小凡惊讶的看了看白羊巫师,他当真没想到这位白羊巫师竟然会拜妖修为师,也没看出白羊巫师身上哪一个闪光点吸引了项元庆的注意,让他收下这位弟子。
紧接着张小凡的注意力再次回到了信上,只是这封信却让他越读越心惊,修炼几十年的道心都为之发生了变化,升起了波澜,接着张小凡深深地看了一眼白羊巫师,对着韩天宇吩咐道“好好照顾客人”随即离开了客房。
张小凡漫步走到守静堂,这是大竹峰的门面,往日待客都在此地,田不易夫妇也住在守静堂的后堂,看着张小凡走了进来,田不易睁开眼问道“那位白羊巫师已经醒了?”张小凡上前行礼道“是,弟子跟他谈过了,这时白羊巫师交给弟子的东西,”说完将信件交给了田不易,田不易疑惑地看了看张小凡,皱着眉头打开了信件。
不久田不易抬眼看了看张小凡说道“这信中所言你可相信?”一边的苏茹疑惑地看了看田不易问道“你们师徒在打什么哑谜?”田不易叹了口气,将手里的书信交给了苏茹,张小凡沉默片刻后说道“弟子希望此事是真的。”说完紧紧盯着田不易的脸,希望能从中窥探出一丝异样。
苏茹很快就读完了这封信,听到张小凡这么说当即驳斥道“小凡,修炼界数万年时光都没有人飞升,这飞升之事究竟是否真的如这封信中所言尤未可知,你可不要太过冲动。”
张小凡叹了口气回复道“师娘,修道界之中无数英杰前赴后继将道法神通发扬光大,可即便是青叶祖师那般绝世之人都坐化陨落,因此若是有机会,哪怕只有万分之一弟子也愿意一试。”没等苏茹继续劝解,田不易就说道“一直以来你志向远大,为师自然高兴,可是飞升一事的确有些虚无缥缈,此事也不是你一人能够办成的,届时恐怕正魔两道、甚至妖族都要联手才能做到这一点,而且现在这位龟道人生死不知,仅凭一封信很难取信其他门派的人。”
张小凡自然明白田不易的意思,不要说其他门派,就连青云门中恐怕都没几个人会相信,可是张小凡自从了解了草庙村事件的真相之后就对长生一事有了心结,若是不解开这个心结,他的未来恐怕成就有限,现在有了这个机会,张小凡不愿放弃。
见张小凡不愿放弃,田不易叹了口气,信上所言对他来说实在是匪夷所思,青云门立派两千多年即便是青叶祖师那般绝代高手都没有飞升成仙,其原因竟然是这方天地出现了问题,这让观天地之道修行的田不易很难接受,难不成自己修的道是错误的?
而且,即便此事是真的,田不易也不愿意让张小凡去冒险,张小凡是大竹峰下一代的首座,未来大竹峰崛起的希望,他舍不得让自己这个杰出弟子出现任何意外,但张小凡对此事的态度很是坚定,这让田不易既欣慰又觉得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