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来了几千几万次。
聿启的世界里，都没有什么动静。
就连念合生存的世界，新生的创世神，那条迷糊的蛇，都已经继位了。不然，为什么那灵犀蛇会反水，因为它本来就是创世神的母亲，不帮自家人帮谁？
不知怎的，那老婆婆还特地给他发了请帖。
按理来说，启生不需要接手这些。
只是，他还是去了。
老婆婆摸着变成人形的蛇丫头，蛇丫头很是热情，“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看着小丫头念叨情诗，他心头一跳。看着那姝丽的身影，缓缓转过身来。
“婆婆的邀请，我只有来了。”乔零抱着老奶奶的手臂，眼泪汪汪。
“傻丫头，这夫君须得相看好，我觉着，这小子不错，丫头的眼光不错。”
“眼光不错！”蛇丫头也跟着附和。
“虽说老婆子帮不了你什么，只是，这婚礼操办得有些简陋。”
仙乐响起，熟悉的人一个个过来，把乔零，启生拉开。
甚至一身铁锁的白骨也来凑热闹。本来它应该该关着的，不过，因为念合让他的参与，将功抵过，所以才有了由头放人。
甚至木家的那位也趾高气昂地来了。说是启生的长辈。
乔零甚至收到了白喜安的贺礼，那个丫头，早早地就准备好了。
交给了楚仪鹄。总之，楚仪鹄，也仍旧没有追到宁约，只能做一个跟屁虫。
楚襄，赤琳琅，甚至风易遇，一个不落。
将袂被婆婆揪着耳朵，“让你一天天黑米姐胡闹，别以为老婆子不知道！”
少年情绪激动，最后跑到刚来的将袂身后。
“将大人，老婆子擅作主张请您来，莫要见怪。”
将袂深深凝了一眼，点头，“她的事情，我都会来的。”
混乱的场面把两个新人打扮一番。却绝对不仓促。
唯一的缺憾是，乔零的父母，一个人也没来。
看着有些寂寥的位置，婆婆拄着拐杖过去坐好。
“丫头这个位置，老婆子坐可以吗？”
乔零点了点头，显然非常乐意。
“我知道，对你而言，冬雷夏雪易。”
“但是，我一辈子，都不敢与君绝。”
“好诶！”蛇丫头率先鼓掌，婆婆也情不自禁流下了眼泪。
其实啊，这场婚礼，零零的父母一直都知道，他们亲手操持。只是，却只能在角落里看着。
——
手上的腕表转动，聿启叹了一口气，带有老父亲的惆怅。
指针指向了十二，那是结尾。
“12时已到，以为是终点，但却是始点，是零点，希望我的小零零，从零开始，洒脱一生。”
手指摩挲着这枯旧的便利店大门，一霎时，祥云升腾，万丈虹光，茫茫沙海却是仙境，云霞为织，雾霭作绸。
原本的无尽光阴是他棋盘一幕，他是——苍穹万代之神明，寰宇亘古之尊主，但欣喜之处只是简简单单做一慈父。
看着富丽堂皇的家，老男人傻傻地笑着，“家里好看些，女儿就爱回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