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迟那时快,一团青影闪过,利剑出鞘“刷刷刷”向着那股阴气刺去;青冥剑虽厉害,可在有数千年修行的黑鳞蛇面前却显得不堪一击;呼气成冰,便将迎面刺来的青冥剑瞬间冻结。“呵呵……不过雕虫小技!”阴气再次袭来;
“砰砰砰……”几声巨响后,黛青色烟雾瞬间将黑鳞蛇围在中间,原来是凝冰的“流云弹”!
“又是你!当年蓝王好心放你一马,没想到你居然敢来东海撒野,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放我一马?真是笑话!蓝御黑涯山上杀我妻儿,此愁不报我誓不为人!蓝麟木中了我火鸠之毒,活不过三日!如今是该轮到他尝一尝丧子之痛了!啊哈哈哈……此事本与你无关,既然你送上门来,那就一起尝尝蚀骨灼心之痛吧!”说着双手一抬,正欲施法;墨绿色眼波灵动,闪过粼粼白光:无数根细如毫毛的银针飞雨一般刺了过来。
霜凌针!!!邪莫一时躲避不及,眼睁睁的被无数根“霜凌针”刺进身体中,一声撕心裂肺的咆哮,血色升腾,在空中蔓延开来……
“老家伙还挺厉害的啊!蚀骨之痛想必也很是过瘾。你来送死,那就来尝尝吧!”黑红色云团再次集聚,形成数座高山之势,血鸠雨再次倾泄而来。
凝冰见状,纵身跃进蓝界,携东海海水,扶摇至九天之上,呼气成令;万丈海浪冲着血鸠雨呼啸而去,一红一白、一高一低、一正一邪两股力量在空中胶着。再次发力,浪头一个高过一个,化身无数海怪竭力涌去。
哗啦哗啦哗啦……东海之水咆哮着划破天际永无止境的翻滚而来。
眼见大势已去,黑鳞蛇转眼向西北窜去……
“爷爷!爷爷快来,殿下不好了!”凝冰正欲御水追去,被涂海这么一喊,恍然想起受伤的麟木,无暇顾及任由那黑鳞蛇逃走!
这边,涂海早已手足无措,整个儿哭成泪人。“爷爷快来!殿下他……”
凝冰一把揽过麟木,从腰间取出一粒白色珠丸送入麟木口中,做法用“极寒术”将整个受伤的后背完全封住。“血鸠之毒噬骨灼心啊……”
“……血鸠之毒?血鸠之毒?”听这话涂海惊的说不出话来,虽早有耳闻却从未曾见过,“爷爷快点儿想办法救救殿下啊!”
“救?血鸠之毒让我怎么救???现在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暂将他静脉尽封,可保暂时,其他的一切只能等蓝王回来再做定夺……”
早就听闻蓝茵国右丞凝冰善用“霜凌针”,是蓝御的左膀右臂,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若不是凝冰及时赶来,必让那蓝麟木当场殒命。邪莫知道他厉害,却没想到一把老骨头却还是这么厉害!“霜凌针”密密麻麻分布在身体各处,太小太细看不见伤口,却能活活把人疼死。“老骨头”竟能令血鸠雨倒流,若不是黑涯山那会儿练成了“亡命天涯术”,闪的够快,别说报仇,恐怕尸骨都已经荡然无存了……
这会儿仓皇逃至焰裕谷时,邪莫只剩下半条命。
看到邪莫跌跌撞撞进了正殿,火炎炙略带试探的问到:“战况如何啊?我们的邪莫大将军。”
黑鳞蛇本就痛苦异常,又见火王明明“穿云镜”在手,早对一切了如指掌,还在这装模作样,便气不打一出来:“大将军这个称号卑职怎么敢当?邪莫一人独去东海,差一点将那蓝麟木生吞活剥,偏偏救兵凝冰赶到,火王您不是说东海蓝界已被封,保管他们有去无回?那怎么……”
“做的好!火王打断邪莫继续说到:“蓝麟木是蓝御独子,杀了他就等于是杀了蓝御!不,这比杀了他还要痛苦!你想象一下看着亲生儿子被噬骨灼心,慢慢在眼前痛苦的死去……直到剩下一把骨头……还有比这更令人心痛的吗?哈哈哈……”
一阵狂笑在诺大的宫中回荡,那声音如同地狱里传出的鬼哭狼嚎。
“那是当然!本可以将东海一干人等一网打尽……火王为何迟迟不肯动手?”
“呵……一网打尽?邪莫大将军真是自不量力!区区火鸠雨就想灭他百万水族?况且蓝御根本不在东海……”
“他在哪我们就杀到哪!先灭东海水族让他蓝御国破家亡,眼前大好时机就这样错过了……恐怕火王您的心根本就不在报仇上……”邪莫越说越激动,甚至忘了嘴里霜凌针之痛。
可火炎炙似乎根本就没将这话放在心里,只是低头看着手中滚动的火灵珠,淡淡的说:“现在还不是时候……”
这句话已经不知道从他嘴里听到多少遍了,不是时候、不是时候还不是时候……四个字像紧紧勒在头上的紧箍咒,抽打着黑鳞蛇焦躁暴走的“复仇心”。
到底什么时候才是时候!
他墨绿色的眼睛射出两道幽幽的光,咆哮着喊道:“又不是时候、永远不是时候!那你究竟还要等到什么时候?什么时候才是你所谓好的时候?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