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蕴的眼睛逐渐看不清前面的东西,她的心抽痛抽痛的,只是抱着自己的手臂,无声的哭泣着。
沈焯胤!她的沈焯胤,真的没死!
戴伦娜看着那山洞内的文字,整个人的大脑一片空白,然后伸出手,兴奋至极的一把搂过颜蕴:“颜蕴!你看!沈焯胤他没死!他没死!这个臭小子!”
颜蕴用力的回拥着戴伦娜!
嗯,她的沈焯胤没死,她的沈焯胤知道自己在等他,她的沈焯胤或许已经回来了。
抬起头,颜蕴看着杰森:“你们没有找到他?”
“没有,他应该是搭着附近经过的船离开了,我今晚就会派人去寻找BOSS,还有,大少爷托我告诉你们,他今晚会将安息咒的下半首弄到手,请颜蕴小姐和戴伦娜小姐准备撤离。”
颜蕴愣了愣:“不需要我在做什么事情了么?”
杰森抬起手,拍了拍颜蕴的肩膀:“大少爷说了,既然是他的弟弟还记得找他,那他一定会帮你们帮到底。颜蕴小姐放心吧!我们接下来只要找到BOSS,那一切都搞定了。”
杰森很快就离开了,只留下颜蕴和戴伦娜呆在房子里,焦急的等待着。
“戴伦娜,为什么沈焯胤让杰森叫他BOSS。”颜蕴看着窗外的星辰,忽然开口问道。
戴伦娜走到颜蕴身边:“因为阿胤不想回这个家吧,父亲总想着让他最优秀的儿子继承家业,而阿祁却对凡多纳尔留下的遗产没兴趣。他们的父亲的过于逼迫,造成二人的双双离开。”
“他们家,应该只有他们两个继承人,又怎么谈得上逼迫呢?”颜蕴疑惑的问道。
戴伦娜沉默了,她扶着颜蕴的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沈焯胤的父亲沈毅女人极多,私生子不下十个,凡多纳尔家的两姐妹又是凡多纳尔家的继承人,原本沈毅以为凡多纳尔的姐妹们都死了,那他肯定也能占有那些财富,却没想到,凡多纳尔家早就料到了这一点,遗嘱上写着,只有沈焯胤和沈焯祁能够继承。
这也间接性的导致了,他们两兄弟童年时期的时候大多数都是在承受着那些私生子的迫害和追杀。
谁不想拥有荣华富贵呢?
叹了口气,戴伦娜紧紧地抓住了颜蕴的手臂:“颜蕴,你记住了,沈家就是一个大染缸,人心难测,你只要呆在沈焯胤的身边支持他就足够了。”
“那你对沈焯胤又是什么呢?”颜蕴再次开口问道。
她的疑惑太多了。
“可能是都一样偏爱自由吧……”戴伦娜苦笑“不跟你说了,准备一下晚上的航班吧,刚来这里,又要走了。”
“不是说要找到沈焯胤么?”颜蕴抓住戴伦娜的手:“他一定会过来的,我不想与他错过。”
“可是颜蕴,沈焯胤的父亲对你会采取什么样的态度我真的是不知道,我也不能拿我弟弟的爱人去赌。”戴伦娜说着,转过身,走到了房间内开始收拾东西。
颜蕴呆呆的看着窗外,明明,就差那么一点点了!
沈焯胤!
深夜,戴伦娜带着颜蕴游走在伦敦的街头,她们焦急的等待着沈焯祁的车子。
寒露毫不客气的降临在两个女人的头上,冻得颜蕴嘴唇发白,可是她还是站在地上一动不动,或许这个晚上,沈焯祁不仅能带来安息咒,也能带来沈焯胤。
她想的总是太过于美好。
远远的戴伦娜就看到了沈焯祁的车灯,车子飞快的停在了二人的面前,沈焯祁急急忙忙的从里面跳出来,面庞有些狼狈:“你们怎么还在这里!”
“我们在等着你把安息咒带出来啊!”戴伦娜不解道。
“来不及了!我们现在赶快走,老爹已经知道了阿胤的事情,他现在已经带人把伦敦的各个出口都监视上了。”沈焯祁一把拉过颜蕴和戴伦娜塞进车里,顺便丢给颜蕴一个信封。
他一脚用力踩下油门,只见车子一闪就飞驰而去。
“颜蕴,戴伦娜,这个是下半首的安息咒,我现在载你们去我的私人机场,我的人会在哪里接应你们你们快点走!那个人是真的怒了!”沈焯祁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略微的慌张,却还是缜密的将车开的极快。
颜蕴急忙将那安息咒收好:“那你怎么办!”
“他再怎么说也是我的亲爹,就算不为了我,也得为了我的冷冻财产啊。”沈焯祁扬起唇角邪肆的笑着,猛的一个急转弯:“你们给我抓稳了!”
正前方开来三部车前来围堵,沈焯祁猛的打了下方向盘,整部车以极其诡异的角度饶了过去,随后在戴伦娜和颜蕴的惊诧之下。继续飞驰而去。
戴伦娜被沈焯祁的动作吓得脸色苍白,紧紧的抓住颜蕴的手:“我宁愿被你爸抓住,我也不愿意坐你的车!”
“可惜啊,你现在别无选择!到了!”沈焯祁扬了扬眉毛,飞快的走下车,周围的武装队员严阵以待,沈焯祁带着戴伦娜和颜蕴走到飞机旁边。
忽然,他转过身。
那些武装队员拿着枪,将他们三个人层层包裹住。
“你们背叛我!”沈焯祁猛的掏出口袋中的手枪,一把将戴伦娜拉到身后:“还愣着做什么!你们快走!”
“沈焯祁!你确定你没事!”颜蕴一把拉住沈焯祁的衣角:“他们不都是你的人么。怎么会变成这样?”
“我的人?”沈焯祁冷冷的勾了勾唇角,讥讽道:“恐怕是被偷梁换柱了吧!”
一阵鼓掌声从人群的另一端传来,周围的武装队员不由得让开了一条宽阔的大路,一个眉目桀骜的中年人杵着一根手杖,迈着沉稳的步子,带着咄咄逼人的气势,走到了颜蕴等人的面前。
他身上传来的冷意让颜蕴不由得轻轻颤抖。
“我的儿子,真的是给我演出了一场十分完美的好戏。”他声音带着威严,有些微微鄙夷的站在沈焯祁的面前,不带一丝情感。
“难得父亲大人喜欢,不知道父亲这么兴师动众是为了什么?”沈焯祁讥讽的反驳,却立刻被周围的武装队员拿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