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让他死。”沈焯胤有些头痛,他扶住额头,眉间紧蹙:“你要知道,如果他和以前一样,那么死无葬身之地的可能就是我们。”
戴伦娜叹了口气,她的手中拿出了一个白色的信封,慢慢的走到颜蕴面前,递给颜蕴:“给你,这个是安息咒的下半首,如果你还想要去找那些东西,就去吧。”
她的眉宇间满满的忧虑。
颜蕴知道她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表情。
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这个说不定只存在传说中的地图而开始纠纷,可是这样互相争夺,就真的是她的内心想要的么?
母亲想要的,是这样的她么?
一直以来,最相信的教授,和朋友,竟然是杀死她母亲的幕后凶手,她怎么可能不恨,可是恨有什么意义?
黎梓阳想要复活黎安安,可是她却不想复活她的母亲。
生命逝去本就是定理,如果逆行,那么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
“你们觉得,我还有必要再去寻找这件东西么?”
颜蕴看着周围的几个朋友,她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一直以来,她都是依靠着沈焯胤,依靠着戴伦娜,依靠着黎梓阳,从来没有依靠过自己。
平心而论,她有什么能力能夸下海口,说自己能去找到那个属于自己母亲的地图。
沈焯胤见颜蕴半天不说话,一伸手就将她搂进了自己怀里:“我们回家吧。”
“不去了。”颜蕴轻轻地眯上眼睛:“沈BOSS,我们领证吧,这次你别想跑了。”
沈焯胤心里一下子像是被什么给填满了一般扎实,他伸出手,捧住女人的脸:“你确定?”
“不是早就确定的了么?”颜蕴低头看了看自己空空的无名指:“毕竟我的身边已经不能再有人那么轻易的死掉了。”
沈焯胤挑了挑眉毛,给戴伦娜了一个眼神。
戴伦娜立即领会了沈焯胤的意思,她走到了颜蕴身边:“你现在别多想,安息咒我给沈焯胤了,你们回国未免也不是好事。”说着她伸出手,揉了揉颜蕴的头发。
颜蕴无奈的点点头。
沈焯祁坐在一旁,如同一个局外人一般摆弄着手上的手表,眼中有些深邃,却不知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阿祁,你就没话想说么?”戴伦娜皱了皱眉头问道。
“没有,亲爱的戴伦娜,我在想我什么时候也能找个姑娘领证。”沈焯祁朝着他们笑了笑。
戴伦娜伸出手放在沈焯祁的额头上:“奇怪啊,阿祁,春天还没来呢,你发什么烧啊!”
沈焯祁抬起手一把打掉戴伦娜的手,有些无奈的揉了揉头:“戴伦娜,你就不能淑女一点么?”
“叫姐姐!”
“你要知道,被别人叫老的话,很容易长皱纹。”沈焯祁皱了皱眉头,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戴伦娜:“话都被你说完了,我还能说什么?”
说着,他借着昏暗的灯光,走到了颜蕴的面前,伸出了他的右手:“颜蕴,要是我弟欺负你了,你就过来找我跟戴伦娜。”
颜蕴伸出手:“现在他应该不会轻易的欺负我了。”
沈焯胤蓦然的拉过颜蕴的手,一脸不愿的揉搓着:“你不要谁的手都碰,小心传染了什么不好的东西。”
“就是,这货,他不一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呢。”戴伦娜看着沈焯祁,好像想起了些什么,脸色不自觉的变得尴尬:“我们就先出去了,颜蕴你好好养伤,明天我带医生来给你检查。”
颜蕴点了点头,枕着沈焯胤的胸膛就睡了下来。
这一夜,她睡的特别安稳,但是有些看不到的汹涌波动,在一点点蔓延待发。
“沈焯祁,你是疯了吗!”戴伦娜站在后花园中,她的发丝有些凌乱,高跟鞋也有些松动了,眼神透露着深深的不可置信。
沈焯祁站在她的对面,轻轻的抽着烟,烟雾一圈圈的淹没了他的眼睛:“我没有疯,你是不是喜欢上你的弟弟沈焯胤了。”
戴伦娜咬了咬嘴唇,不知道怎么回答。
沈焯胤,从小就陪在她身边的弟弟,会为了她打架护着她的弟弟,她怎么可能说她不爱,但是这种爱止于亲情,而且,更不可思议的是。
沈焯祁,刚刚再次吻了她。
戴伦娜高跟鞋踢掉,赤着脚站在草坪上:“沈焯祁,你给我清醒清醒,我们之间有着血缘关系!而且,我对你,跟沈焯胤是一样的。”
沈焯祁的眸子深了深,没有在说什么。
风轻轻的吹着戴伦娜褐色的头发,痒痒的,似乎轻易就能传进他的心底,可是究竟能怎么做,他才能让眼前的女人爱上他。
沈焯祁丢掉了,手中的烟,他大步的走上前,一把抓过戴伦娜的腰,朝着她的唇肆虐过去。
“我不觉得爱这个东西跟血缘有什么关系。”他深沉的声音呢喃着。
戴伦娜扬起手,毫不客气的扇在了沈焯祁的脸上。
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看着沈焯祁偏向了一边的脸,心中微微的抽痛着。
“今晚,我就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戴伦娜转过身,强忍住心中的颤抖,一步一步的朝着房间内走了回去。
沈焯祁的手揣到了口袋中,有些冷。
天上的星星很亮,月亮也很美,周围都静悄悄的,预留下的只有刚刚戴伦娜的声音吗,仿佛还萦绕在他的心头。
他确实是喜欢上了,怎么办?
再回头,戴伦娜原本站在那里的地方,变得空无一人。
第二天一早,颜蕴还在杯子中,就被周围传来的声音吵醒,她轻轻的眯着眼睛,耳边传来一阵声音。
“你说什么!什么叫戴伦娜不见了!”沈焯祁不管不顾的抓着一个佣人怒吼道,他的眼眶中红红的都是血丝,整个人如同一头受伤的野兽。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站在一边被他吓得微微颤抖,而沈焯胤则皱着眉头,一脸冷峻:“你要想发疯,出去发疯,不要吵到颜蕴。”
“我以为戴伦娜她来到了这里。”沈焯祁焦躁的扯了扯自己的领带:“昨天,她明明还好好的。”
“她真的好好的么?”沈焯胤的眸子深了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