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私会敌人,也不是反叛的痕迹吗?”翦霸语气变得粗重。
顾三省郑重摇头道:“根据线,线报,文,文哥的确只是在设计引诱对,对手上钩。虽说不,不能确定他没有反意,但,但是至少,目前为止,没有发,发现他反叛的迹象。”
翦霸沉沉叹了口气,喝下一口酒,点了点头。他一向信服顾三省,知道顾三省对他忠心耿耿,因为离开了他,顾三省这个人什么都不是,活在在他的羽翼之下,不容得顾三省对他不忠。
“那这么说,我手底下的确是没有出现叛徒了?”翦霸似在问,也似在作结。
顾三省在踌躇:“额……”
翦霸凶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顾三省脸色紧张,额头上渗出点点冷汗,道:“霸,霸哥,不,不敢说。”
“你再给我磨磨蹭蹭,我拿你喂狗你信不信?”翦霸道。
顾三省脸上立刻现出惊恐表情。
翦霸很满意他的这种条件反射,曾经翦霸当着顾三省的面将一个人扔进了一个铁栅栏里面,那栅栏里面是他豢养的四条狼狗,都是百里挑一的恶犬。他平日每顿给他们喂食生肉,戾性更重。因此当他把那个人投进去的时候,那四条狼狗是活生生地将那个人给撕碎了的。当时,顾三省吓得尿了裤子。翦霸不仅没有笑他怂,反而和蔼地笑了。
在翦霸的观念里,他的手下应该是这样的:该恶的一定要恶,不该恶的绝对不能恶。
因此当翦霸说出“喂狗”的话之后,顾三省立刻就乖乖地如同竹筒倒豆子一般开始说了:“霸,霸,霸哥,其,其实我倒是发,发现,武哥,可能,才是那个不,不守本分的人。”
“什么?你说欧阳武是叛徒?”翦霸勃然变色。
“不,不,不,霸哥,我并,并不是说武,武哥一定……”
“别结巴,好好说!”翦霸喝道。
顾三省点点头,汗如雨下,吸了一口气:“是,霸哥。我只是觉得有一点奇怪。霸,霸哥下令攻打骆坤,文哥大,大胜而归,武哥却输得有点惨。这,这不像是武哥的实力。而且我,我觉得,骆坤这群人本质上毕竟只是刚,刚毕业或者快,快毕业的小混子,能打出现在的名气,实在是有,有些侥幸。所以,文哥能赢我不,不惊讶,可是武哥却输得有点不正常。”
“有道理。”翦霸坐直了身子,眉头拧得越来越深,“不过欧阳武是我一手提拔起来的,跟了我不知道多少年了,我不太相信他会和我作对。而且,你知道,他没那么聪明的脑子。”翦霸眨了眨眼睛,手指在头顶附近画了个圈,意思是欧阳武智力不行。
顾三省抿紧了嘴巴,小心地道:“可是……越是脑子不灵光的人,才越有可能被人利用啊。”
说这话的时候,顾三省一下都没结巴,他说德很轻柔,对翦霸来说却极具震撼力。无疑,顾三省的诱导起了效果,翦霸的眼神已经出现了变化。
“你是说,欧阳武和骆坤勾结?”
“不,霸哥,我并没有发,发现,武哥和骆坤接触。”顾三省认真地回复答道。
“那你凭什么说……”翦霸眼神闪过一抹肃杀的意思。
顾三省语重心长,语气恳切地说道:“霸哥,除了骆坤,你还有更不容忽视的别的对手啊!”
翦霸猛一下张大了眼睛。
——“听着,不仅要盯紧司徒文,同样给我盯紧了欧阳武!”
翦霸将手中还剩五分之三的中华在透明玻璃烟灰缸中用力捻灭。
晚上小马一个人跑出去了,跑去了玉池街。
他为什么一个人跑到了司徒文的地界呢?虽说司徒文和我们私底下是合作的,可是总是有点别扭。而且小马不喜欢司徒文这个人的。
不过小马却非常相见今天这个人。
站在转角的马路牙子上,小马等了一阵。突然轰隆隆的机车声响,小马回头就看到了他等的人。
头发被烫染,被风一吹完全炸起,额前一撮红毛,大晚上还戴着一副墨镜。这人正是日前还跟小马狠狠打了一架的红毛。
打架之前,两人是恨不得要撂倒对方的敌人,打完了,却惺惺相惜,成了朋友。两人约了今晚出来玩。
红毛的人高马大的摩托风驰电掣般开到小马面前,摘下墨镜,甩了一下头发,道:“上来吧。”
小马雀跃道:“去哪?”
红毛不回答,说道:“去了就知道了呗。”
小马不是个废话的人,直接翻上去,坐在了后座。
红毛一脚踩下去,摩托车如同一根箭一样冲了出去,汽油烟还停在原地没散。
穿梭在灯红酒绿,男男女女的街道上,人和人的影子重叠在一起,红颜色的灯和绿颜色的灯重叠在一起,四处充斥着快要喷薄到地面三尺的欲望。
车子在一个休闲会所前戛然停下来——华清池。
小马望着那暧昧的红光和珠帘内隐隐绰绰的香肩丽影,脸突然羞红了:“阿乔,你,你怎么带我来这种……地方?”
红毛阿乔不以为意,抬腿下了摩托,道:“什么这种地方?正经的地方,走走,去搓个背放松下而已!”
小马身不由己地被推了进去,其实他自己内心也有点矛盾。自己嘴上说着不肯,可是内心却对这种地方有着一种别样的向往。他并不笨,知道阿乔是骗他的,这种地方是不可能正经的。
走进去之后,香槟酒一般浮艳暧昧的红色灯光将整个身子都给暖暖地包裹住了。阿乔显得对这里很熟的样子,一进门就在门口护卫身上打了几拳,随口打招呼:“阿强,阿华!”
那些人也回应他:“阿乔你又出来瞎混!一会儿文哥又要打电话来骂你的!”
“你还带坏别人啊?”有看到纯良得如同小兽的小马的人问道。
阿乔带着小马径直走到前台,道:“还记得我吧,美女!我是文哥的人,给我们一间豪华套房,要这儿最新来的妹子!”
前台白了他一眼,撒娇道:“又来赊账了?我看你也不会还的。要不是你是文哥的手下,晚娘肯定把你哄出去。”
阿乔嘻嘻哈哈:“谁让我是文哥的人呢?你管得着吗?”
房开好了,阿乔带着小马坐电梯上楼去。
阿乔对紧张的小马道:“别担心,玩玩嘛!第一次来洗浴中心吧?我告诉你,一会儿包你满意,这家洗浴中心是晚娘开的,经常有新货,这条街这么多家我最喜欢来这儿玩。”
小马低着脑袋,道:“来这种地方,狼子肯定会向他我的。”
阿乔拍着小马肩膀笑道:“那你下次得把他也一块带上。”
“不不,不能有下次了。”小马一个劲摇头摆手。
阿乔嘿嘿笑道:“没关系,下次再说。”
两人走出电梯,在阿乔轻车熟路地指引下,进了一间雾气蒸腾的房间。
阿乔率先脱掉了上衣,露出一身结实的肌肉,小马绷着衣服一直不好意思脱掉。阿乔一再催促这才脱了,趴在了洗浴的长皮垫上。
一会儿门打开,雾气里面走过来两个小姐,也没有看清长相,但是隐隐约约是标致的。
两人走过来,站在两旁,一人服侍一个,手法很熟练地开始按摩、搓背。
小马紧张得肌肉都缩紧了,真想从垫子上跳下去,可是他不敢太失礼,而且他心里也渐渐地毛毛的,感觉背上那双小手温柔如水,只想让她就这么一直抚摩下去。
小马渐渐心旌动摇,闭上眼睛,开始享受。
阿乔轻轻的呻吟已经从口鼻传出,飘进水雾里。
“先生,累了的话,可以去隔间休息哦,我们这里有卧室的。而且有餐厅,可以喝酒吃中餐、西餐,包您满意。”阿乔身边那个姑娘已经开始为下一步而铺垫了。
阿乔舒爽的笑声飘逸着:“哈哈!我来这儿可不止一回了,你们这里的规矩我可清楚得很,你是新来的吧?我喜欢新鲜的东西,包括姑娘,咱们走吧!”阿乔起来将姑娘牵起朝隔间走去。突然回头道:“差点忘了,小马,那你一会儿就自己怎么爽怎么玩了啊!”
小马口干舌燥,不知可否地在喉咙里嗯了一声。
室内只剩下小马和他背后这个姑娘。他能闻到一阵偏浓的玫瑰花香味,他猜想这个姑娘一定很漂亮。他忽然有一些悲哀,他多么希望这个姑娘是一个单纯正经的姑娘,不要在这一行里讨生活。他也想起了曾经,他为了一个姑娘而失手杀了人,可是她却那么冷漠狠心地离开了他,投进别人的怀里,那一次,他心碎得如同玻璃渣。那是他的初恋。后来,他没有了她的消息,他以为他不想她了,却发现内心的爱突然隐隐作痛起来。
“先生,洗浴的时候肌肉要放松一点哦。”身旁的卷发小姐柔声提醒道。
“嗯。”温柔的声音,仿佛一片柳絮落在他的肌肤上面,他不自觉地放松了一些,那双温柔的手在他背上也更为轻快、撩人。背脊的敏感地方它好像全部知道,小马已经快要沉醉在这温柔乡之中,身体不由自主地在发生原始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