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呢?威胁我们啊,告诉你,老子既然敢来,见不到墨老先生,绝对不会走,别给我废话了,要走就快点走,谁敢在路上哼一哼,谁就是孙子。”曾子陌别提有多生气,他和墨逸辰都是人中翘楚,何曾受过这样的窝囊气,但他也只能逞逞口舌之快,毕竟墨锋还在他们的手里。
“行啊,那我们走。”阿桑看到曾子陌已经朝前而去,便一挥手,大家继续上路。
一路上都是白天会休息半天,补一补觉,然后再继续上路,紧赶慢赶的,兜兜绕绕之中,他们总算来到了岩龙的大本营。
这是一处在丛林深处的小寨子,到处都是茅草屋,和之前拍摄过去给墨逸辰看到的画面里的情景一模一样,看来自己的父亲,应该就是在这里。
至于后来视频通话里的地方,应该不是这,有可能是某个小镇上的旅馆里,当时的场景和这里完全不同。
拖着一身的疲惫不堪还有身上到处被草和树枝割得全是划痕的身体,墨逸辰和曾子陌俩人站在茅草房的中间空旷位置,研究着这里的地型。
这里零零落落的有二三十个茅草屋,大大小小的,星罗密布的围绕在各种树的周围。
其中最大的一处是在西南角,不用想,就知道那里肯定是岩龙的住处。
在这些茅草屋的四个角落有四个比较高的哨台,每个哨台上都有两个人在站岗,他们身上背着两把机枪,另有一人趴在了一艇重型机枪下,警惕心很高,若是有人不经同意,敢走进这里半步,马上就会被扫射成马蜂窝,而且不光哨台上面的人有枪,就连地面上巡逻的都有。要是想强行从这里带人出去,那是不可能的事。
曾子陌和墨逸辰相互看了一眼,这样的阵仗,他们俩还真是第一次见,看来此行,有可能是凶多吉少了。
“喂,既然我们人和钱都到了,墨叔在哪?”曾子陌高声喊道。
“急什么,我们副司令马上就出来,这天才刚亮没多久,一会吵醒了我们司令,可没你们好果子吃。”阿桑没好气地道。
“这,太阳都快要晒屁股了,你们到底什么意思啊?”曾子陌继续吼道。
“吵什么吵,着什么急,再吵,信不信老子毙了你。”阿桑突然之间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和之前那种朴实的模样简直天攘之别,也有可能这里是他的地盘吧。
“你……有种就毙了老子啊,老子就不信邪了,你们让我们亲自前来,这来了之后,连个人影都见不着,我现在就要见到墨老先生。”曾子陌牛脾气也上来了,横着就朝阿桑扑了过去。
“啪啪啪……”正在曾子陌和阿桑俩人扭在一起的时候,突然响起了一声枪响,那声音划破宁静,在山谷里久久回荡,震住了在场所有的人。
“都给老子住手。”
寻声望过去,只见那个刀疤脸岩山,手里正端着一把机枪,朝天扫着,见所有的人都停了手后,他才将将手里的枪,直接扔给了一旁跟着他的另外一个人。
随后他朝着墨逸辰等人走来,
他的身后跟了四个人,每个人腰间也是别了一把手枪外,还背了机枪,大摇大摆地朝着墨逸辰他们走来。
“副司令,这个混蛋从一开始就特别的拧,老是和我作对,到这里了,还吵吵闹闹的,把你吵醒了吧。”阿桑看到岩山后,立马笑眯眯地走了过去,一副讨好状。
“行了,你也累了,先去休息吧。你们俩,也去休息休息,走了这么几天,看看你们自己那脏兮兮的样子,怎么去见将军,这不礼貌,知道吗?”岩山道。
“副司令,那我们什么时候可以见到将军和我的父亲?”墨逸辰问道。
“晚一点吧,将军这会还在休息呢,晚饭的时候吧,你们人既然已经到了这里,也不急在这一时半会,你说是吧。”岩山道。
“那好,我们听副司令的安排,子陌我们先去休息。”如今既然已经入了虎穴,这里的情况,根本就摸不清楚,墨逸辰只得答应。
他们俩跟着俩个保卫来到了他们的一处茅草屋,这里面有水有盆,他们洗了洗后,换上了自己带来的衣服,瞬间觉得舒服多了。
“辰哥,看样子,他们是在故意拖时间,不像是让我们交了钱后,就让我们把人带走。”曾子陌道。
“嗯,晚上的时候,我们见过了那个岩龙之后,看他是什么意思,如果不行,你就趁着夜黑,想办法逃出去,如果我分析得没错,他们并不想杀我,而是想要我这个人,所以才想到非要我自己亲自前来,但是你,这样吧,晚上看情况,要是不对劲,你就先想办法走,但是我们来的时候,一路上的情况太过于恶劣了,我怕就算你能逃出这里,到时候也有可能找不到路出去,那可怎么办才好?”墨逸辰现在已然有些后悔,把曾子陌带来了。
“我在马来西亚的时候,就曾多次去参加过这种户外生存的锻炼,我要能逃出去,这倒是难不到我,但是我出去之后,这万一他一怒之下,杀了墨叔,那就完了,无论结果怎么样,我都不会走的。”曾子陌道。
“那就晚上看情况再说,现在的情况看起来非常的不妙,但是要是我和我爸都不能从这里出去,那就表明了,我们也有可能活不长,如果真的如我分析,见过岩龙之后,还是不让我们走,那你就先想办法走,剩下的我会见机行事的,能走一个是一个,到时候你再想办法来救我们。”墨逸辰现在已经对能够全身而退完全没有信心了,他和爸爸可以死在这里,这是他们该受的,但是曾子陌,却不同,他绝对不能拖累曾子陌,让他也在这里陪着受死。
“哎呀,现在说这些都还早,到时候再说吧,先睡了,这几天真是困死我了,每天睡在那湿嗒嗒的地上,从来没有一块干燥的地方,这里还可以,虽然很硬,但最起码是干的。”曾子陌摸了摸自己的那张床,除了一些草和一块布之外,再也没有其它的。
“好,那就先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