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唯一可以逃生的门被站在门边的赵凯堵死,而云幽笙的正前方是脸色阴险的安母。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赵凯和安母居然勾结在了一起。
“云小姐,我想你现在一定很惊讶吧!为什么我会把你约到这里。”赵凯一改之前在苏老爷子跟前的谦卑模样,丑恶的嘴脸原形毕露。
云幽笙握紧双拳,深抽一口气:“爷爷他待你不薄,这么多年的情谊,你居然做成这种混蛋不如的事情,就不怕遭天谴?”
赵凯仿佛听见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大笑起来:“云小姐,你太单纯了,有的时候情谊这两个字在利益面前根本就不管用。”
“利益?你是为了谁的利益,安晴跟你是什么关系,你是为了她们的利益才这么做的吧!”
“云小姐,没想到你还真猜对了,在你临终前告诉你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安晴其实是我的女儿。”
居然会是这样,那就什么都说的通了。
一旁的安母脸色很不好看:“赵凯,你把这件事告诉她做什么?万一……”
“美婷你放心好了,云小姐不可能活着出去的。”赵凯眼神忽然变得充满嗜血的杀意,全是冲云幽笙来的。
云幽笙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身后是一扇窗户,现在紧紧的关闭着。
如果能把它打开,说不定她还有呼救的机会。
赵凯好笑地看着云幽笙,像看着一只不自量力的蝼蚁:“想从窗户叫人吗?简直是个笑话,你也不看看这是在多少楼。不过你要是想从那跳下去,自己选择一种不要我们动手的死法,其实也不错。”
没有想到赵凯居然嚣张到了这种程度,敢在医院杀人!
云幽笙紧蹙着眉,她不可能从那跳下去,不想死,尤其是被这些恶人看着死。
“赵凯,你忘了你女儿还躺在病床上吗?她需要我的肾脏,如果我死了你们要怎么办?”
赵凯不屑的轻笑两声:“这个就不需要你去担心了,我马上送你去黄泉路上同你那个蠢货父亲相见。”
一听他提起父亲,阵阵悲凉涌向云幽笙的全身,原来爸爸的死真的跟这群人有关。
云幽笙咬牙道:“我父亲没有害你们女儿对不对?是你们设计陷害他,还逼死了他!”
“话可不能这么说,你父亲早该死了,而且是他自己逼死了自己,谁叫他沉迷于那些药呢?还有,你也是害死你父亲的罪魁祸首,毕竟你才是原罪。”
原罪!可笑!
恐怕在眼前的这些恶徒眼里,她是他们最怨恨的人,谁叫她抢了她们女儿的男人呢?
恶是因为一个错误的循环导致的,云幽笙父亲撞伤了安晴,苏瑾娶了云幽笙,这便是错误的开始。
安晴和赵凯以及安母的报复是这个恶的延续,他们除掉云自强,再除掉云幽笙,这个恶就结束了吗?
云幽笙和云自强真的就是罪无可恕的恶人吗?
也许只是安晴一家人眼里的恶人罢了。
赵凯不知道什么时候拿出了一柄锋利的匕首,刀刃上闪着刺眼的白光。
赵凯跟了老爷子这么多年,谦卑有力,但实际的他完全不是那样一个温文尔雅的人,谁都不知道他心中的恶意到底有多深。
安晴和安美婷就是他的一切,作为这个家的男人,他愿意为了他们去做任何一件事,哪怕伤天害理也在所不惜。
他也同样盼望权利,在老爷子身边待了这么多年也不过是混到了一个管家罢了。
如果他的女儿安晴能嫁给苏瑾,生下苏家的孩子,情况就不一样了。
安美婷没见过杀人的场面,也不敢杀人,但她非常盼望见到云幽笙倒在血泊里的模样。
谁叫云幽笙抢了她的好女婿,谁让云幽笙把她的女儿安晴还成了现在这幅模样!云幽笙罪有应得。
狭窄冰冷的气氛被渲染到了极点,云幽笙的手心冒着汗液,她明白这些恶徒不是在威胁她,不是要跟她开玩笑,是真的要取了她的性命。
一个人的生命到底能有多么脆弱了,没有人比云幽笙还要了解。
赵凯眼里凶光毕露,紧了紧手上的匕首,朝云幽笙狂袭过来,尖锐的刀锋刺中了云幽笙的肩膀,血液瞬间染红她白色的衬衣。
云幽笙咬牙,忍住尖锐的血肉被撕裂的疼痛,随手掏出自己袖口的那把刀,在赵凯没有注意的时候刺了过去。
但也只是刺中了赵凯的一截手腕而已,根本不可能就这样轻易的阻止赵凯接下来的暴行。
安母在一旁看着,胆战心惊起来:“赵凯你能不能利落点弄死这个女人,晴晴还躺在病床上呢!”
原来她只是担心他们的打斗会影响到安晴罢了。
手腕传来的疼痛让赵凯龇牙咧嘴,眼里的杀意更重,看来他不能手下留情了,必须弄死这个女人,免得被她逃了。
云幽笙被赵凯一脚踹倒在地上,腰部正好磕到尖锐的东西,她疼得脑子一片空白,手里的刀子也在她倒地的同时脱离了她的掌控。
安母突然拾起了那把刀,兴奋的笑了笑:“你一个大男人对付个女人还这么麻烦,还不如让我来。不过,在她死之前先让她毁容好了,她也就是凭着这张脸勾搭到了苏先生。”
说着安母抄起匕首直划向云幽笙脸部,一条又长又狰狞的血口印在云幽笙的侧脸,血液顺着流了下来,将她脆弱的神经剧痛的边缘。
云幽笙害怕地往后缩,那里正是安晴的病床,她想也没想抓住被单爬了过去。
安母吓得一愣,眼疾手快拉扯住云幽笙的长发,将她拖回来,一耳光扇在云幽笙脸上:“你还想逃到哪里去?别用你的脏手碰晴晴的床,你给我滚一边去。”
安母拿着刀又想往云幽笙的眼睛刺去,赵凯阻止了她。
安母恼羞成怒地看着赵凯:“你怎么回事?难道你也被她迷住了,杀不了她了?别忘了,晴晴就是因为这个女人成了这样。”
赵凯看了眼浑身是血的云幽笙,蹙了蹙眉:“还不不要在她身上留下太多的口子和伤痕,一来弄脏了地方,二来尸体不太好处理。”
话音刚落,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锤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