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幽笙接到安美婷和赵凯飞机失事的消息也愣了好一会,但她也只能说一句恶人自有天收。
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弟弟。
可是自从那天以后,云幽笙无法得到关于他和安晴的任何一点消息,这让原本就内心焦躁的她情绪崩溃。
苏瑾凝视着倚靠在窗户前的女人,她单薄瘦小的身影让他心疼得有些头皮发麻。
冰冷的身子忽然落入一个犹如烙铁的怀抱,使得云幽笙忍不住惊呼一声。
男人的手臂是那么有力量,沉重的呼吸吐在她暴露在空气里的皮肤上,带来一丝痒的触感。
云幽笙轻轻将他推开,这么多天了,她还是没有决定好,要不要留在他身边。
对于云幽笙对他忽冷忽近的态度,男人很大度的容忍下来,好不容易才让她暂时留在她身边,他自然做什么都得小心翼翼,害怕一不留神就将这小女人给吓跑了。
但是无论他怎么克制,都无法阻止自己却触碰她,她是美味的红酒,让他上瘾,让他深度着迷,让他食髓知味。
把下巴埋在她的颈窝,他轻嗅着独属于她的那股芳香,渐渐地他有些克制不住自己,把她压到椅背上亲吻。
云幽笙没有做这种事的兴致,她心想如果今天晚上苏瑾要硬来,她势必豁出去,跟他拼个你死我活。
在她清冷地视线和拒人于千里之外之外态度的作用下,苏瑾放弃和她更近一步的想法。
他只是将她抱在自己腿上,环抱住她,细细地吻着她干净的脸蛋,但却是不带任何其他想法的亲吻。
云幽笙也不抗拒,她目光落在窗外,心里想着安晴能把弟弟带去什么地方。
一个念头在她脑海里飞快的闪过。
她做不到的事情不代表苏瑾也无法做到,为了弟弟,她愿意放下自尊去祈求这个她本来这辈子都不打算去求的男人。
云幽笙双手攀上男人健实的背阔肌,用难得温和的语气问他:“安晴已经去了国外吗?”
苏瑾有些意外,但他只是勾唇笑了笑:“去国外的不是安晴,是赵凯和安美婷,否则因为安晴失事死去的人就是安晴了。”
原来是这样,那对作恶多端的夫妇代替他们的女儿死了,该说是报应还是巧合?
可是,为什么苏瑾在谈论这件事的时候就像是在谈论一件极其平常的事情,他难道就不害怕上了飞机,死的人是安晴吗?
疑惑地扫了男人一眼,云幽笙收回目光,现在最重要的不是安晴的生死,而是安晴的行踪。
“我弟弟不见了,我怀疑是安晴带走了他,苏瑾,我求你最后一次,帮我保护好弟弟,他比什么都重要,如果他死了,我也活不下去了。”
你最重要的人是你弟弟,那么我呢?
苏瑾没能问出口,他怕这个女人会把他伤得体无完肤。
男人温热的掌心握住云幽笙冰凉的手指,一点一点给予她温度,低沉的嗓音迷人:“我答应你,会保护好你弟弟,就保护你一样。”
苏瑾的承诺是那么的坚定,以至于云幽笙一直恐惧躁动的一颗心也稍微安静下来一些,靠在男人的怀抱里,回味着他刚才的话。
他会像保护她一样保护她的亲人,希望他不是在骗她。
安晴躺在一家奢华的酒店,里面又乱又脏,扔了一地的零食,乱七八糟没洗的衣服。
客房部的员工想要打扫卫生,结果被安晴恶声敢了出去:“你们谁敢来打扰我,我会他马上滚出这个九点。”
真是可笑极了,安美婷赵凯以为能过舒坦日子,结果就这么死了,连尸体都没有找到,可悲,可笑极了。
她站在巨大的穿衣镜前面,看着里面人不人鬼不鬼的自己,捡起一把锤子就砸了过去,玻璃碎裂的声音让她异常兴奋。
“云幽笙,都是你这个女人害的,我原本幸福完美的人生都被你给毁了,我要让你付出代价,惨痛的代价。”
安晴的反常让云之南很担心,他一直都不肯相信安晴像姐姐说的那样做了那么多坏事,在他眼里,她只是一个有点任性但很可爱的女孩罢了。
现在安晴遇到了难关,他得陪她熬过去。
听到几声敲门声,安晴猜到是云之南。
“进来。”
云之南推门进来,满室的狼藉让他猛的怔了怔,他想象不到安晴的情绪已经激烈到了这种地步。
一个厚重的烟灰缸朝着云之南砸了过去,准确无误地落在他的额头,那里淌下几滴鲜红的血液,云之南却一动不动的站着,没有露出一点痛苦的表情。
他说:“我知道你心情不好,如果你想发泄就冲着我来吧!我皮厚肉粗的,不怕疼。”
在睡梦中的云幽笙猛的被一个可怕的恶梦惊醒,她额头上浸满了汗液,瞳孔睁大老大,她梦见弟弟躺在血泊里,奄奄一息快要死了。
虽然是梦,但那种痛心的感觉让失声痛苦。
不行,没有找到弟弟,她怎么还能在这里安稳的睡觉。
云幽笙掀开身上的被子,套下外套就要下床。
一条健硕的手臂搂住她的腰,把她往床上带去,天旋地覆之间,她娇弱的身体落到了男人的怀里。
男人居高临下的俯视她,眼底的深沉像浓墨一般化开。
“你冷静一些,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他抓住她胡乱挥舞的两只手臂放在自己身前。
“你滚开,我要去找之南,不然他会死的。”她疯了一样大喊。
“我的人已经在找,现在是大半夜,你这个时候出去,打算去什么地方找他?”
“不用你管,我要亲自去找他。你放开我,滚开啊!”
在猝不及防之间,云幽笙挣脱苏瑾的束缚,手指甲划伤男人的脸颊。
看见那白皙的皮肤渗出鲜红的血液,她才稍微冷静了一点。
“我。”她想说对不起,但却怎么都开不了口。
她伤了苏瑾,而他居然没有生气。
苏瑾完全没有顾及自己脸上的伤痕,趁着她惊愕之际,他俯身温柔地吻在她微张的嘴唇上。
“你觉得抱歉,那这就是补偿,你不可以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