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利驶上高架桥,在忽明忽暗的灯光下,漫天的雪花飘落下来,车子在大雪之中开去了苏瑾现在住的地方。
两个人的身上均是沾满了雪花,云幽笙走进玄关,瞥向西装革履的男人,心想他穿的可真少。
这样不会冷吗?
正思索着,忽然腰部被人搂住,竟然是被他就这样带进了房间。
和许多男人的房间不同,他的房间异常的整洁,典雅又舒适,东西都摆放得整齐,地面上更是一尘不染。
因为不想和他有过多的接触,所以云幽笙小心的挪到角落里面。
只见眼前的男人松了松领带,就直接扯了上来,他脱下外套,随意的将西装搭沙发背上,长腿一抬就在沙发上坐下。
窗外雪花呼啸,而且时间已经到了夜晚,外面能见度也很低,要凭借她自己的力量回去,几乎可以说是不可能。
那么这男人又为什么要把她带到这里来,带来这里是想做什么,他说的让她赔偿又是什么意思?
也不知道在墙角里站了多久,云幽笙终于忍不住了,她盯着苏瑾看了好一会儿,发现他脸上自始至终都只有一个很淡漠又疏远的表情。
把她带来难不成只是想让她在墙角站着吗?
她嘴唇动了动,努力把自己心里的话说了出来:“白天的事情是我不对,可你也对我做过很多过分的事情,这样吧!我们算是扯平了,如果照片你一定让我赔偿,我可以……”
“在这里陪我一个晚上。”
云幽笙怀疑自己是听错了,她正要说些什么,苏瑾已经起身走进了浴室。
云幽笙实在站不住了,来到沙发上坐下,双手抱着自己的膝盖,耐心的等着男人把澡洗完。
她扫了一眼四周,如果这里只有他一个人住,不免有些空荡,果然还是有家人陪在身边的要好。
说起家人,她就想起了贝贝和沈晨,一个是她最珍惜的宝贝,一个是即将成为她家人的男人,有他们在,她很幸福。
她嘴角微微勾了勾,身体舒展着躺在沙发上,房间里很温暖,这让原本就很疲惫的她慢慢的闭上眼睛,沉沉的睡了过去。
苏瑾从浴室里出来,看见女人姿势不雅的躺在他的沙发上,他心里一动,就那样走了过去,来到她身边。
熟睡的她比平时要可爱得很多,看上去很恬静,就像他记忆里的那样,让他沉迷和怀念。
手指顺着她光洁的下巴慢慢往上,来到她的嘴唇,细细的抚过她的嘴唇,云幽笙也没有一丁点反应。
苏瑾微微颔首,就那样在她毫不知觉的情况下,吻在了她的唇上。
这是一个轻柔到极致的吻,那么温和而美好,不带有一丝私欲和占有。
他动作很慢,因为害怕一不小心将她吵醒打破了现在的美好和宁静。
云幽笙陷入了迷梦之中,这一次她梦见的人不是贝贝或者沈晨也不是其他的什么,竟然是苏瑾。
她梦见自己掉进了海里,那种被海水包裹的绝望和孤独让她几乎以为自己即将死去,可是不久之后一个男人跟着跳了下来,他不顾危险,将她救了上去。
那个男人正是苏瑾!
怎么会是他呢?
云幽笙非常不解,她也无法在梦中寻找答案。
忽然发现自己的唇上痒痒的,有什么温热的东西靠了过来,云幽笙吓了一跳,她迅速睁开眼睛,眼前是一张放大了的俊脸。
云幽笙下意识的往后闪躲,可是后面是沙发,她避无可避,被男人禁锢在怀里,和他大眼瞪小眼。
这男人刚才是在吻她妈妈果然他不安好心,把她带回来其实就是想做这种事,简直就是图谋不轨。
她因为羞愤,呼吸都急促了几分。
而苏瑾似乎没有想到她会这么快醒来,还有些意犹未尽,但女人的表情告诉他,他已经无法再继续下去了。
苏瑾去卧室里换了一身衣服,再出来的时候,云幽笙还老实的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的,很是拘谨。
此时云幽笙脑子里很乱,见到苏瑾,她的第一句话就是:“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他叫沈晨,那天你明明也看见了,我和他不久之后就会订婚,所以请你不要再……”
“不要再骚扰你是吗?”苏瑾眸色一变,长腿三步迈做两步来到她身边。
云幽笙被他吓了一跳,却不怕死的继续说:“你上次对我做的事情,我可以当做没有发生,因为我不想再和你有任何瓜葛了。”
她算是豁出去了,这阵子一而再再而三的和这个男人纠缠不清,她不想再继续了。
“沈晨现在是你最爱的男人,那么我呢?”极力压抑和隐忍的怒气在他眼底翻涌。
“我们根本就不认识,是你把我错认成了你以前的爱人,而且你现在不是有了女朋友了吗?你这样做真的好吗?”云幽笙双手紧握。
因为她的话,苏瑾眼底的寒意更甚,仿佛下一刻他就能扑上来直接将她掐死。
云幽笙有些担心,她的话是不是没有一点效果,反而激怒了他。
于是她再次放缓了语气:“我想那个和我长得很像的女人一定很幸福,因为被你这样的人爱着。可我不是她也不想成为她,更不想取代她,我有自己生活,有爱的人,你明白吗?”
他们之间陷入了久久的沉默,苏瑾再未有任何动作,云幽笙以为是自己的话触动了他。
谁知道,根本就是她想得太过美好了。
“你就是她,这一点是无法否认的事实。”苏瑾搂住她纤细的腰,眼神无比郑重的看着她。
云幽笙顿了顿,其实她自己也不清楚她到底是不是他说的那个女人,她醒来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沈晨,而且沈晨让她很信任,沈晨说什么她都会听。
眼前的女人在他面前说了一通,她的目的也不过是想他放过她而已,可是如果真的放过她能有那么容易,他早就做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的心就完全被这个女人占据,这女人对他而言就是甜美的毒药,无药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