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贝被贺琰吓得躲到了云幽笙身后,小声的说:“妈咪,我们快点离开这里好不好?”
小家伙的声音委屈又可怜,被贺琰听到到,又是一怒,他有那么可怕吗?为什么要像躲着瘟神一样躲着他?
云幽笙见两个小孩又不对盘起来,忙过去解围:“贝贝,贺琰也算是你的同学,不管以前发生过什么,你们现在握一握手,就还是好朋友。”
说着云幽笙把贝贝拉着向前,推到了贺琰身边,小娃儿嘴巴鼓着,气呼呼的看着贺琰,那眼神好像在说我才不要跟你和好。
云幽笙无奈的笑了笑,转头看向贺琰:“我想你是想和贝贝和好的对吧?贺琰。”
贺琰没有看云幽笙,反而看向了贝贝,在停了接近30秒之后,贺琰微微的点头。
云幽笙心中一喜,她知道贝贝与贺琰有矛盾,这也一直是让贝贝在学校不开心的原因,如果能化去这些心结,贝贝一定会在学校里过得更开心。
吻了吻了小娃儿的脸蛋,云幽笙笑着说:“贝贝,贺琰已经原意和好了,快点也把你的手伸出来。”
贝贝抬起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瞪了贺琰一眼,又低下头,然后再从口袋里掏出小手,放在了贺琰的手上。
云幽笙脸上浮现笑意,希望以后贺琰再也不要去找贝贝的麻烦,不然她不会再像这次一样仁慈。
放学,贝贝由云幽笙接着回了家,而贺琰也坐上了贺家来接他的小汽车。
贺琰今天的心情是不错的,没想到放下心里的仇恨其实给人很舒坦的感觉。
但是,当贺琰心情不错的打开自家的门时,一只不长眼的玻璃杯朝他飞了过来,行骄傲没有砸到,但是却让贺琰心头一紧。
因为砸杯子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他的母亲邹晴天。
贺琰怎么也没有想过,他的母亲会做出伤害他的事情,他哪里做错了吗?
小心的走到邹晴天身边,贺琰才发现她竟然是喝得烂醉,刚才那一下可能是无意识中砸的。
邹晴天手里还举着一瓶红酒,眼神里是数不尽的怨恨。
不久之前,邹得知云幽笙辞职的消息,本来是非常高兴的。
于是,邹晴天欢喜的去找了贺绍琛,说是想和他共进晚宴,把贺琰夜带上,一家三口团聚一下。
可是,贺琰琛却甩了邹晴天一巴掌,他厉声质问邹晴天,是不是她强迫走的云幽笙。
为此邹晴天和贺绍琛狠狠地吵了一架最后的结果就是贺绍琛丝毫没有受到影响,可是邹晴天却躲在屋子里天天酗酒。
她尝尝在想自己和贺绍琛的这段婚姻是走不下去了,迟早都是要离,可是她又舍不得,到哪里才能找到一个像他这样的男人?
真的很难。
同时,邹晴天对云幽笙更是憎恶,她憎恶贺绍琛对云幽笙的维护与关心,他对云幽笙的温柔备至,这些都足以让邹晴天嫉妒到发狂。
不过贺绍琛自己也是可怜,他那么喜欢云幽笙,结果却搭理和回应,这对贺绍琛来说简直就是致命一击。
难怪他那样会那样疯!
邹晴天忽然觉得心中的痛不那么厉害了,原来也不是她一个人求而不得,贺绍琛和她一样都是可怜人。
“妈,你没事吧?”贺琰小心的询问邹晴天,她看起来不像是没事的样子。
“你也知道回来?我还以为你也像你父亲一样,连魂都给外面的野花野草勾走了。”
贺琰没有再接话,心情沉重,目光变得很冷,带着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黑暗。
邹晴天被他看得惊了一下,忙厉声斥责道:“你瞪着干什么,还不快点滚进去。”
盯着贺琰同贺绍琛相似的面庞,邹晴天越来越对贺琰怨恨起来。
她歇斯底里的喊:“有你这个儿子有什么用,还不是什么都没有改变,贺绍琛根本就不在乎你,没有人在乎你贺琰!”
贺琰就是再怎么像大人,也还是个小孩,所以他根本无法承受邹晴天话里的恶意。
是不是只要对她没用,她都不愿意认他这个儿子了?
对于邹晴天来说他是不是只是一个工具,一个可以用来获得利益的工具。
贺琰摔门进了自己的卧室,他一点儿也不想看见邹晴天那可怖的模样。
深夜,贺琰躺在床上抱着头,陷入了绝望。
慢慢的他脑海里出现了另外一个人的影子,正是贝贝,他看着贝贝对他天真的笑。
贺琰忽然觉得这个笑是多么有力量,多么让他想要抓住。
可惜是他自己亲手毁了贝贝对他的信任,罪魁祸首就是他贺琰没错了。
晚上,贝贝抓住云幽笙的手,不停的问:“妈咪,你为什么要让贝贝和贺琰和好啊?”
云幽笙笑了笑:“傻孩子,难道这不是你一直希望的吗?”
贝贝不高兴的撅起嘴巴:“才不是呢!我讨厌他,不想见到他,恨死他了。”
“就是啊,你看你对他那么在乎,他对你的影响是这样的大。”
贝贝忽然有点儿明白了,的确这次同贺琰在“形式上”和好了之后,他心里舒坦了好多,也不会经常想起被贺琰欺负的事情。
似乎,他已经把这段恩怨放下了。
解决了贝贝的事情,云幽笙难得感到一次轻松和满足。
因为辞去了工作,云幽笙的日子越发清闲起来,而苏瑾却是不能和他一样的,他毕竟掌管了那么大的公司,多的是数不清的任务。
云幽笙对此表示理解,她也不想怎么变成一个缠人的女人。
上次在酒吧,她嚷着让苏瑾把林茉开除,其实到了后来自己是有些后悔的。
毕竟林茉是苏瑾秘书,也为苏氏做了很多,怎么可能因为她一句话就被开除了吧!
云幽笙现在并不担心林茉,因为她很肯定苏瑾爱的人只会是她。
自从上次在街边昏倒之后,云幽笙便没有再像莫北辰说的那样出现什么身体不适或者精神不适的毛病。
这真的让她很意外,另外还牵扯出隐隐的担忧,像是暴风雨到来之前的前奏,无法叫人真正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