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医生说的不一样,云幽笙是昏迷了好几天才醒过来的。
醒来之后,觉得有些头重脚轻,仿佛已经不是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人了,所感觉到的一切都有一种特别不真实的感觉。
唯一让她稍微集中点儿注意力的是苏瑾握着她的手。
她的手冰凉,苏瑾的却很热,从那上面传来的温度让云幽笙倍感温暖。
云幽笙没有说话,只是冲他浅浅的笑,好像在说“我已经没事了”。
苏瑾心疼云幽笙,是特别心疼的那种,恨不得自己能承受她现在所受的痛苦。
云幽笙又对他笑:“我不是没事吗?你干嘛一脸愁苦的看着我呢?”
苏瑾握着她的手收紧了几分,他探了探她额头的温度,发现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烫,不由得松了口气。
苏瑾又让医生过来给云幽笙做了身体检查,到确定她真的只希望在医院里静养一段时间,没有大碍的时候,苏瑾才算是真的放下了心。
云幽笙说:“我没事,你可千万不要以为这样就能让我倒下哦!”
这话是被她当成玩笑话调侃的,没想到这么一说苏瑾的脸却是黑了,他有些不悦的看着她,冷道:“以后不许再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他说得大声,言语之间尽是犀利,表情严肃又深沉,云幽笙就像一只被吓到的小猫儿只一个劲的点头。
“你的话我都记得清清楚楚呢!”她生怕苏瑾不信任她,无比认真的说着。
苏瑾摸她的头,像是摸着一只特别乖顺的猫。
他心想,她要是一直都像现在这样乖巧的话,倒是可以让他省了不少心。
躺在病床上的云幽笙不施粉黛,皮肤却依然白皙光洁,在微光下甚至可以看见细细的绒毛,墨色的发丝极其自然搭在纤细的肩膀上,却给她平添了几分病弱的气质。
苏瑾俯身,吻了吻她的额头,异常珍惜的轻啄她的嘴唇,再与她额头抵着额头。
云幽笙觉得这样很温馨,她开心的笑了,问道:“你是不是很害怕我死掉。”
苏瑾微微微堵住她淡色的嘴唇,再微微的分开,沉声道:“以后不要在我面前说这个字。”
云幽笙浅浅一笑,心想这个男人果然是很在乎她的。
她有一种说不出的高兴,于是她探头,也小心的再苏瑾的脸颊上印上一个虔诚的吻。
她说:“有你在,我怎么舍得死呢?”
闻言,苏瑾眸色一紧,说不出的情绪在他眼里激荡若不是忌惮着她身体不好,他早已经俯身将她狠狠地吻住。
另一边,莫北辰还是逃掉了,那小岛毕竟是他的地盘,要找到掩护的地方其实很容易。
可是,莫北辰也伤得不轻,他的左腿连中了两枪,还都是伤在筋脉的地方,说不定以后走路都有些困难。
莫北辰死死地咬住牙,他这次计划得应该是天衣无缝,没想到苏瑾横插一脚,扰乱了他的计划不说,还害得他丢了人质,受了这么大的伤。
莫北辰一想起这事,气得都能从嘴里吐出一口血来。
他怎么可能甘心,这仇他一定得报不然就不是他莫北辰了。
眼下也只有牢牢的控制住程铭宗才能保持局势不变,可是现在莫辞脱离了他的掌控,还能拿什么东西控制住程铭宗?
莫北辰忽然头疼的厉害,这还是他第一次有了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感觉。
晓晓得知莫北辰受伤的消息,立马吵着让哥哥带她去了医院。
“北辰哥哥,你没事吧!”晓晓凭着直觉找到莫北辰的位置。
眼前的晓晓虽然瞎了,但是一双眼睛依然动人得很,莫北辰看得心中一动。
他差点忘了他还有狼这个走狗,不如就派狼出去杀掉莫辞,再嫁祸说是云幽笙害死的莫辞,让她与程铭宗为敌。
想着,莫北辰轻轻地摸了一下晓晓的头发,无比温柔的说:“晓晓真漂亮,头发也长长了不少。”
说着,莫北辰慢慢的让晓晓做到她床边,一双温柔的手细细的摸着晓晓光洁的脸蛋,触感不错。
“晓晓是不是很喜欢我呢?”莫北辰悠悠道。
简单的一句话却惹得晓晓的脸红扑扑的,她娇羞的看着莫北辰,细声细起的说:“我……很喜欢北辰哥哥,非常的喜欢。”
她说这话的时候特别激动,脸上都飞起两道红霞。
莫北辰都她这样的反应非常的满意,他就是要让这个女孩儿钟情于他,虽然他自己并不是那么真心的喜欢她。
但看在她长得还算对他胃口,又这么听话,还有利用价值的份上,他就勉为其难的让这个女孩暂且待在他身边好了。
莫北辰轻抽了一口气,晓晓吓得赶紧问:“是有哪儿不舒服吗?”
“腿很疼!”莫北辰低哑着声音。
“要不要我叫医生归来。”听见莫北辰说疼,晓晓就觉得特别的慌,她生怕莫北辰出事。
“不用了,我缓缓就好。”莫北辰轻声安慰她。
晓晓却特别愤怒的说:“到底是谁伤了北辰哥哥?”
莫北辰听闻,轻笑一声:“怎么晓晓难道要替我去报仇吗?那人可是很厉害的哦!”
晓晓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我不可以,我哥哥可以啊!”
莫北辰要的就是晓晓嘴里的这句话,看来这对兄妹还真是被他牢牢的掌握在手心里了。
莫北辰挑起晓晓的下巴,吻了上去,一边吻一边说:“晓晓对我真好呢!我也不会亏待晓晓你的。”
晓晓幸福的点了点头,没有比现在让她更觉得高兴的事了。
莫辞和吴姨都被送进了医院,吴姨年纪大了,加上受了这么大的伤,得在医院里躺好长一段时间。
莫辞还是好的,就是受了点皮外伤,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才能守在吴姨床边照顾。
苏瑾派了很多人在医院里保护他们,目前,并不需要担心莫北辰的人回来搞类似于“暗杀”的事情。
但是莫辞知道,莫北辰吃了这么一个大亏,必定是不会善罢甘休,所以说他得处处防备着,以免被莫北辰趁虚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