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云幽笙的印象里,方宗凌一直都是无比冷静的一个人,可在听她说完了这番话后,他的脸色变得前所未有的凝重。
云幽笙注视了方宗凌许久也没能从他嘴里听到任何有关“那个人”的事情,但是云幽笙猜测那个人应该就是方宗凌以前的恋人。
关于方宗凌以前的恋人,云幽笙从公司同事的嘴里也听到过很多版本的传闻,其中无外乎是说那个女人背叛了方宗什么的,然后那个女人的结局也特别惨。
云幽笙本以为那一定是个十恶不赦的坏女人,可是此刻从方宗凌对待那枚胸针的态度,完全可以说得上是怀念。
可见那个女人在方宗凌心目中占据了非常不一般的地位,他们之间发生的事情也只有他们知道。
一些不好的消息流传到爱无关紧要的人嘴里就成了龌蹉不堪的过往,那都是不值得说起的事情了。
“抱歉,我现在得上台说几句,不能陪你了。”方宗凌抱歉的对云幽笙说。
“方总,你快些去吧!”云幽笙觉得方宗凌只是想找个借口逃开,真没想到那样的他居然也有这样的一面。
方宗凌走后,云幽笙也放下酒杯,可她才刚刚走了几步就被拦住了去路。
“幽笙好巧啊!我们居然又见面了。”云幽笙听到的是谭修带着一点儿轻佻的声音。
他今天穿的很正式,但是依然掩藏不住骨子里的那种风流劲儿,这让云幽笙很是不舒服,见到这个人,她只想走开。
“别走了啊!我们还没有好好说过话呢!有你这么对待朋友的吗?”谭修的眉头微微蹙起。
这个男人真是个麻烦,不是已经被吓退了,现在又跑出来是有什么别的打算吗?
谭修注视着眼前这个清丽无比的女人,内心居然又开始悸动起来。
虽然说她已经是一个孩子的妈了,可是身材很好,脸也漂亮,最重要的是他对她有感觉。
再加上郑如慧又交代过他的事情,谭修觉得拿云幽笙玩一玩也没有什么不好,如果后面她变得不合他心意的话,直接把他扔掉就好了。
这么想着,谭修居然又有几分得意,而且,他觉得今天是个能和云幽笙更进一步的好机会。
他完全可以把她灌醉了以后带去楼上的酒店……到时候这个女人应该也会臣服于他的魅力中吧!
只是想想,谭修就觉得特别的得意。
云幽笙不知谭修心中的龌蹉思想,如果不是碍着面子,两家公司又是合作关系的份上,她早就一脚踹向这个男人,叫他滚远一点了。
“幽笙你怎么不喝了,来,我这里还有一杯,这度数不高,你要不要试试?”
“不用了,我真的一点儿酒都喝不了。”云幽笙非常抱歉的说。
谭修目露为难的表情,他眼睛一眯,忽然靠近云幽笙,压低了声音的说:“只喝一口,我就放你走。不然,你知道的。”
云幽笙眼睛微微睁大,这个男人现在是在危险她吗?
到底是谁给的他这种自信?
嘴角勾起一丝儿冷笑,云幽笙眼神冷冽:“谭先生是在威胁我吗?”
这个女人的表情越发是让谭修觉得着迷了,他居然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抚到她的脸颊上,那里触感光滑。
“我当然不是在开玩笑了,只是威胁还谈不上吧!我相信你对我也是有点儿感觉的,不然早就把我踹走了,不是吗?”
云幽笙心想这男人脸皮真厚,居然可以不要脸到这种程度。
当然,她根本不怕他的威胁。
云幽笙轻轻退开一步,冷漠的脸上扬起几分冷淡的笑容:“不好意思,这酒我还真的不喝了。”
说完,她大步朝前,根本不想理会目露惊讶的谭修。
此时,谭修的双手已经紧握成拳,同时嘴角勾起一丝阴狠的笑容。
他就不信他拿不下这个女人,就是采取一些强硬的手段也没有关系,他要这个女人的臣服。
这场庆功宴结束的很快,到了八点的时候,大多数人就已经陆陆续续的打车回去了。
云幽笙见谭修没有再纠缠自己,所以也自动把他刚才说的那句话理解为吓唬她而已。
此时云幽笙就站在路边打车,忽然一辆墨色的玛莎拉蒂开了过来,车窗被缓缓摇下,云幽笙又看见了谭修。
这车应该是从地下停车场开过来的,然后准时的停在了云幽笙跟前。
云幽笙有一瞬间的错愕,她惊讶的看了一会儿那辆车,在谭修还没有开口之前就拒绝他说:“我可以自己打车回去。”
谭修露齿一笑:“云小姐好像误会什么了,我没有说要送你回家啊!”
听他这么说,云幽笙的脸微微一热,原来竟然是她误会了。
不过这样也好,云幽笙不再搭理谭修继续等出租。
可是,谭修的车却没有开走,硬是占据了那块地方。
云幽笙眉心微微一粗,她想这人就是固故意挡在这里。
她看了眼时间,也是不早了,现在不回去的话,会让贝贝担心。
前方几百米处有个公交站,既然打不到车,云幽笙也只能去做公交。
她希望这个男人不要再烦她,不然她只能报警了。
从云幽笙现在的位置走向那公交站,也是需要一段时间的,为了更快的摆脱谭修,她还特地抄近道,因为需要路过一条漆黑的小巷子。
云幽笙往那走的时候,紧紧的攥住了自己的包,漂亮的眉目微微蹙起,要知道现在一丁点儿的声音都可以让她无比的紧张。
“啊!”走到一半,手忽然被人抓住了,云幽笙惊得大叫一声,她惊恐的看向那个抓着她的人,是谭修。
“你怎么……”
谭修捂住了云幽笙的嘴,接着搂住他的腰,云幽笙听到几声相机快门的我声音,她惊讶得瞪大眼睛。
之后便又听到来自谭修的几声闷笑:“幽笙,你说苏总如果看到这些照片,他该怎么想?”
云幽笙急得去抓谭修手里的相机,这个人已经做了太多超越她底线的事情了,这让她对他的容忍程度也已经到了极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