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了点头,我的心里有一些惊讶,看样子梁延绅好像经常会来这条路,否则的话,他又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呢。
但是我实在想不通他有什么理由来这里,要知道,经过这条路之后,那边都是比较偏僻的地方,根本就不像榕城那样繁华。
我的心里有些疑惑,但是梁延绅显然没有向我解释疑惑的念头,我也没有再问他,省得惹他心烦,车子里有些烦闷,我也感到有些无聊,这路这么颠簸,我也不能玩手机,我怕闭上眼睛又会吐,所以只能让自己冷静下来,看着窗户外面。
外面寸草不生,很是荒凉,让我的心里不由得生出了一种悲凉之感。我轻叹了一口气,梁延绅至始至终都没有跟我说过一句话。
我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距离我们从医院出来到现在,已经过去三个多小时了,除去洗车的那近一个小时外,也就是说我们走了快一半的路程,我们现在离肖晓家越来越近,让我的心里也有些期待起来。
又走了近一个小时,我感觉到有些饿了,现在也快到午饭时间了,再加上早上喝的又是粥,肚子里早就消化空了,我看了一眼,梁延绅还是那样,面无表情的样子,我也不知道他到底饿不饿。
我有一些纠结,不知道该不该问他,我看到梁延绅抬头,正好和镜子中的我四目相对,我快速的低下头。
梁延绅开口问我,“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纠结了一会儿,咬了咬下唇,这才开口问他,“现在已经过去三个多小时了,你有没有饿?”话刚问出口,我的心里就后悔了。
梁延绅淡淡地看了我一眼,这才说,“你要是饿了的话就先吃点东西吧,后备箱里有面包。”
我打开一看,确实有很多小面包,有很多都是我爱吃的,我拿出了一款我最爱吃的长崎面包,刚咬了一口,我的心中就在想,这到底是不是梁延绅特意为我准备的,否则的话,也太巧合了吧,这些面包几乎都是我爱吃的。
可是我也想像他这样冷漠又高傲的人是不屑做这种事情吧,就算他去做这种事情,也应该发生在林熙的头上,而对象也不应该是我。
我将手里的面包吃完,终于有了一点饱腹的感觉,感觉喉咙里有一些干涩,但是我又不敢喝水,毕竟就在路上也不方便,而早上又喝了粥,能忍就忍忍吧,我在心中想着,还是有一点饿,又开了一袋面包,吃了两块之后这段感觉好一些。
我拿了一块问梁延绅到底要不要吃?但是他只看了我一眼,便摇了摇头。我只能作罢,认真的看着窗外的景色,好像吃饱之后也没有那么晕车了,因为不晕车了,所以我的心情也好了一些,好像窗外的景色也没有那么让我觉得伤感了。
出了这段公路之后,就是平坦的高速公路,路两侧全是树木葱茏,看上去翠绿极了,这个枯燥的马路添了几分的生机。
我又有些昏昏浴睡起来,我的心里暗暗告诉自己,不要睡着,但是还是止不住困意,醒来的时候,梁延绅告诉我,还有几分钟就要到肖晓家了,我突然有些紧张。
我以前在大学的时候,来过她家里,所以我还记得路,这还是三年前的模样,好像一点都没有改变。梁延绅开车进去,我一路给他指路,因为里面是小村庄,导航也无法显示具体的位置。
大概过了五六分钟吧,我们就到了肖晓家,我立刻让梁延绅开车过去,他们家的门紧紧的关闭着,应该是没人在家。
我下了车,敲了一会门,果然是没人开门的,肖晓的电话还是打不通,我都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才好。我立刻跑到她的邻居家,找了她们的邻居。
她的邻居告诉我,肖晓的母亲和父亲已经去医院照顾她了,而她的大哥依旧是不知所踪,可能是逃到别处去了吧。我紧紧的皱着眉头,我又开口问他们,肖晓的父母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因为现在只有她们知道肖晓到底是在哪个医院,但是邻居们都摇了摇头,显然她们也不知道,我一想也想通了,因为撞伤肖晓的就是那些讨债的,这件事自然是要保密了。
我垂了垂眼眸,深深的看了一眼梁延绅,我也不知道这件事应该怎么办才好,“走,我们先出去找个酒店住下。”梁延绅拉着我的手,牵着我往车子那边走去。
但是我现在根本就不想放弃,因为我现在根本就联系不到他的家人,若是去了酒店的话,隔的又远,我也不知道肖晓的父母什么时候就会回来。
“阿姨,我是肖晓的同学,方便给我们借宿一宿吗?”我怕她拒绝,又开口说道,“我们可以给你租房费,不会打扰你们的,我只是想等肖晓的父母回来,和他们一起去医院看肖晓。”只是他们看我很诚恳嘛,所以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
梁延绅一副不情愿的样子,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在别扭什么。我的心里立刻欣喜起来,唇角勾起了一抹笑容,我朝车子走过去,想要将车子里的包袱拎下来,梁延绅一开始还不情不愿,后来也帮我一起拎着。
邻居大妈给我们一处很干净的房间,虽然有些小,但是很温馨,虽然是在别人的家里,但是也让我感受到一丝家的温暖,不像那个冷冰冰的地方,房间很大,但是除了一张床和梳妆台之外,再无其他。
我的眼中顿时氤氲了一些泪水,我听到梁延绅快要朝我走过来,所以我立马就抹眼泪,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我收拾着东西,因为不知道肖晓的父母什么时候回来,所以必须要在这里住个一两夜。
梁延绅坐在沙发上,“宋岚,你这条腿是不想要了是不是?”他先开口问我,我垂了垂眼眸,手指渐渐捏紧,现在这个时候了,他不仅不帮我一起收拾,还坐在那里说风凉话,他有什么资格在指责我,这条腿是我自己的,我自己心里能不清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