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曼语总觉得哪里不对,但又想不出来是哪里有问题。
“我怎么看微博上一点关于秦悦然的消息也没有啊,按理说,刚刚炒作的明星做了违法的事情,媒体记者不应该一点都不报道啊?”
云曼语奇怪的问。
林浅切苹果的动作停了下来,哎呀嘛,她给忘记了,说是过滤掉了秦悦然的消息,结果全部都过滤掉了,反而会让云曼语引起怀疑,她不得不扯了另外一个借口。
“是这样的,秦悦然的审判还没有下来,再说了长盛集团这不还压着了呢嘛,自然不会让媒体记者瞎写的。”
“这样的。”云曼语嗯了一声。
这还差不多,听起来好像没有什么问题,总算是打消了心头的疑虑,云曼语对秦悦然也没有太大的仇恨,觉得她一定是被人给利用了,才做出这种事情。
“如果可以的话,我们也就不用告秦悦然了吧,她估计也是听林凌天的话,才做出这种事情。”
听见云曼语为秦悦然求情,林浅立刻说,“当然不能放过秦悦然了,告是一定要告的。”
云曼语愣住了,见林浅反应这么大,眨了下眼,“我也是随口一说,阿辰他要告,那就告吧,反正法庭会走正常的司法程序,她也确实做错了。”
林浅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反应有些过度,逐渐缓和情绪下来。
“我就是替你感到不值,这要真的是出了什么差错,那孩子是一辈子的事情,可马虎不得,秦悦然肯定是不能放过的,要严厉的惩罚。”
云曼语没说话,听林浅这么一说,也有道理。
虽然没有伤害到她,但是秦悦然是带着炸弹来的,就差一点点,就引爆炸弹了。
“最可恶的还是秦悦然背后的人吧。”云曼语看向了窗外,窗外的天气逐渐的阴沉了下来,风也开始呼呼的刮了起来,总有一种要下雨的感觉,空气里的湿闷得让人压抑难受。
“林凌天,他用这种威胁的手段,让多少人接近你,想要害你。”林浅也从欧阳辰那里听说了,才知道云曼语这几年来,被林凌天伤害了很多次,语气越发激动了,“可就是抓不到他,他这种躲在背后的幕后袖手,杀人不见血,坏事全让他做了,可是他还能够活的这么好,每天吃喝玩乐正常生活……”
云曼语心头一叹。
她也想抓到林凌天,但是那种老奸巨猾的老狐狸,太过阴险,做事也不留把柄,实在难以将他绳之于法。
唯有安静下来,她不能着急,对付林凌天这种人,只有比他更加的冷静理智,才能找到他的破绽。
云曼语已经不像林浅那么激动了,一次两次,被林凌天陷害得多了,她更加的能够看得出,林凌天所使用的手段和背后的招数。
林浅走出病房,去了卫生间,给林晓打电话,“你这两天,还是推送一些关于秦悦然的新闻给云曼语手机,她这几天一条关于秦悦然的新闻都看不到,反而她还会怀疑有问题。”
林晓立刻让人制作了假的推送信息,发到了云曼语的手机。
“秦悦然被捕,新生代小花因爱生妒,求爱不成竟然用炸弹想要谋害欧阳辰的妻子,好在当场被人抓获,没有引起爆炸,目前秦悦然正在接受调查,很可能会以伤害未遂罪入狱……”
看到了这条推送,和林浅说的一模一样,云曼语也就更相信了秦悦然马上就要坐牢的新闻。
……
大雨滂沱,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幻影停在了警局门口。
身穿西装的小钟下车,撑起了宽大的黑色雨伞,打开车门,迎接下车的男人。
欧阳辰系上了西服纽扣,皮鞋踩入雨水的声音,一声一声的被大雨吞没。
审讯室。
墨绿色的透视窗后,欧阳辰冷脸的看着审讯室里已经披头散发的女人。
欧阳辰的身旁,站着一个身穿警服的男人,微微有些肚腩,头发稀疏,微胖的脸上,一双眼睛如绿豆大小,但眼神显得精明干练。
“欧阳先生,办法我们是用了,但她就是不承认,这件事情与林凌天有关,反而还扯上了林沛晴。”
说话的人是宋局,警局副局长,秦悦然的案子,现在正经他的手办理。
审讯室里,秦悦然已经被拘留了十几天,没有洗澡也没有洗头,一头乌发已经变得乱蓬蓬的,双手带着的手铐,手腕处也磨红了不少,清瘦的脸上,双眼通红,嘴唇惨白还破了皮,渗出的血,干涸成了血痂。
“我不知道,炸弹是我自己想放的,主意是林沛晴给我出的。”秦悦然重复这句话,足足有十几遍,审讯的警察的耳朵都已经听出茧子来了。
审讯的警察走了出来,扶了扶无框眼镜,他也熬了一晚,精神不太好。
“我什么也问不出来,半夜轰炸着问了十几遍,她都一口咬定,想杀云曼语,是她自己的想法,不过利用炸弹这种想法,是从林沛晴那里听来的。”
宋局纳闷了,拧着眉头,“秦悦然跟林沛晴认识么?为什么说炸弹是从林沛晴那里来的。”
戴眼镜的警察,摸了一下后脑勺,“因为她说,林沛晴快要死了,有一天,她偷听到了林沛晴在打电话,说是想寻死,得了癌症,用什么方法死的最快,然后她就在林沛晴的嘴里,听到了炸弹两个字,所以她才萌生了想要炸死云曼语的想法。”
欧阳辰眯起了俊眸,薄唇抿成了一条线。
“林沛晴得了癌症?”
宋局同样发问,眼镜警察说,“是,我们已经去长盛集团调查取证过了,林沛晴一个月前,就已经递交了辞职报告,说是生病了,后来我们就去了医院调去林沛晴的病历记录,确实发现她得了癌症,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
“所以,秦悦然一口咬定,炸弹的事情,与林凌天没有任何关系,而她和林凌天,也只是董事长和员工的工作关系,没有私密的情人关系。”
欧阳辰冷哼了一声,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