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曼语再醒过来的时候,林浅已经坐在床边很久了,眉头紧蹙着,直到她醒来。
“林浅,你怎么在这里啊?我到底怎么了?”云曼语也没有想到自己的身体会这么的虚弱,她挣扎着坐起来,见林浅忧心忡忡,心底更加为自己而感到担心。
“医生说你的身体特别的虚弱,而且身体里面毒素还没有清除,你应该知道是什么原因吧?”林浅目光严肃的看着她。
云曼语犹豫了以下,还是将事情的始末都告诉了林浅。
林浅得知后,情绪有些激动:“你现在变成这样,都是因为他,对不对?”
“也不能够这么说吧,当时谁也没有想到会是这种结果。”云曼语伸手去拿床头柜的杯子,林浅递给她,她轻轻的抿了一口。
“行了,过往的事情现在追究也没有用了,你现在最要紧的事把身体弄好,他什么时候才能把解毒剂制作出来?”
林浅最关心的是云曼语的身体,至于其他的东西,她也懒得管那么多。
提起这事,云曼语就头疼,“现在他和林沛晴在一起,而且林沛晴也怀孕了,怎么说也要把解毒剂坐好吧,不然孩子生下来的结果可想而知。”
她第一个孩子就流产了,身体里面的毒素还会让孩子变成畸形,这欧阳辰不是不知道结果,孩子生下来也不会有好身体。
“你多吃亏啊,现在他还和林沛晴在一起,把你的人生弄得一团糟。”
云曼语没有再说话了,病房里恢复了一片安静。小钟提着两个袋子走了进来,把东西放在了床头柜上。
“不管如何,云小姐,你多少吃点,还是养好身体比较重要。”
小钟并不清楚身体里面毒素的事情,男人也比较大大咧咧,他还以为云曼语是因为欧阳辰走了伤心过度,才导致身体变成了这样。
“小钟,我下午陪陪她吧,你去忙你的事情。”林浅支开了小钟。
……
美国。
飞机落地,欧阳辰面无表情的上了车。
苏管家见欧阳辰不是很高兴,就没有敢说话。
直到回到别墅,欧阳辰直接进了书房,对迎面走过来的林沛晴没有一点笑脸。
吃了闭门羹的林沛晴,精心打扮了一番,全部都白费了。
林沛晴的笑脸瞬间就跨了下来,只剩下了冷淡,转头看向了苏管家,苏管家小心翼翼的低下了头。
“林小姐,先生可能是刚刚下飞机,还在倒时差,所以有些不高兴。”
“老苏,你就别安慰我了,他什么性格我能不知道?”林沛晴叹了一口气,摸了摸肚子。
“老苏,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你办了,你一定要给我办得稳妥了,否则……”
苏管家点了点头,眼底里多了几分对林沛晴的心疼:“林小姐,我劝你,什么事情还是不要过执着了。”
“老苏,你不懂,我就是想要得到欧阳妻子的身份,就算是他不是爱我,我也要得到这个身份。”
苏管家见她眼底满是执拗,也不好继续再劝慰下去了。
林沛晴依依不舍的看了一眼书房的门。
史密斯医生还是按照时间,晚上七点就来了,这次检测后,特意与欧阳辰在书房里谈话。
“怎么样了?”欧阳辰很紧张。
史密斯医生的脸上满是欣喜:“解毒剂已经成功地制作出来了,现在就等试验,起码需要半年的检测,如果不复发,那么这个解毒剂也就是失败的。”
欧阳辰听明白了他的意思,也就是说,他必须得在这里看守林沛晴半年的时间,确保能够让解毒剂维持半年的实效。
夜色逐渐浓重,欧阳辰去了林沛晴的卧室,与她沟通这件事。
“按照合约上面说的,你要我做的,我都已经做完了,现在我还能怎么样?你又要我呆半年的时间?”
林沛晴听懂了他的意思,想着又可以打一份算盘了。
欧阳辰靠着门,脸色沉静:“我可以和你再起草一份协议,你开条件吧。”
“我要你跟我举办婚礼。”林沛晴盯着他的脸。
欧阳辰瞳孔骤缩,脸色冷了几分:“不可能,我们也就是名义上的夫妻,半年有什么意义?举行一场婚礼,让大家都知道你是我的妻子,然后又离婚?”
“我就是想让大家知道,我是你欧阳辰的妻子,我什么都不想要,就想要这个名分。”
林沛晴死死的盯着欧阳辰。
欧阳辰一言不发。
“你要是不同意,我就去酗酒,我去抽烟,最好直接去河里跳河死了,这样你也就不能测试成功解毒剂,你也没有办法去拿这个对云曼语进行试验。”
林沛晴清楚的很,她现在提任何的条件,欧阳辰都能够满足她。
“好,很好。”欧阳辰吐出了两个字,转身就走出了卧室。
望着他一点都不留情的背影,林沛晴心中有些不甘心,执念已经占据了她大部分的心,只有成为欧阳辰的妻子,这么多年的努力她才没有白费。
次日一大早,一份已经签署好名字的文件,放在了她的床头柜。
林沛晴有些欣喜的拿起文件,仔仔细细的看了好几遍,食指放在欧阳辰的签名上,不断的轻抚。
“我们终于可以做一会恩爱的夫妻了。”林沛晴喃喃的说道。
不过,文件给了林沛晴之后。
欧阳辰也没有出现在别墅,他关在书房里,每次进别墅,只有书房,哪里都不去,也不去其他的地方。
但凡是有她在的地方,欧阳辰都不会出现。
不过一点也不影响林沛晴,她有了文件,就开始找婚礼策划,大张锣鼓的开始准备婚礼。
苏管家特意请来了婚庆公司。
“我需要粉色的玫瑰,铺满地面,还要有马车,我喜欢的那种古堡的婚礼。”
林沛晴兴高采烈的形容对婚礼画面的向往。
苏管家端来了一盘水果,放在了林沛晴的面前:“你多吃一点,没有关系的。”
“我知道了。”林沛晴没有看到苏管家眼底瞬间划过了一丝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