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是说将欧阳辰迷住的那个女人？”猪嘴男眼底露出银光。
许软软冲他点头，接着对电话里的林沛晴道，“放心，云曼语可是我的仇人，我怎么会让她好过呢。”
林沛晴听到她的回答脸上露出得意的光芒，随即挂断了电话。
许软软翌日大早便拿着林沛晴给的地址找到了云曼语。
跟往常一样，起床之后，云曼语喜欢坐在落地窗前的摇篮椅里晒太阳，捧着一本不知看过多少次的言情书兀自发呆。
天气渐渐转凉，窝在摇篮椅子里晒太阳是她在这个医院里的唯一喜好。
许软软推开房门，十厘米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云曼语听到了动静，却没有回头，她以为是林浅一早过来送早餐。
许软软见她一直背对自己不为所动，继续加快脚步走了过去，一边走，一边冷哼，双手环在身前，捏着嗓音阴阳怪气道，“两年多没见，你还是没变，跟以前一样，一脸的贱样。”
许软软又往前几步，走到云曼语身前，侧转身看着她，掐着声线继续讥讽，“靠着当小三赚得第一桶金，又靠着跟客户勾搭赚了个盆满钵满，摇身一变竟然成了人人追捧的女总裁，可惜啊，到头来还是一场空，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女人的骨头永远都是贱的，就算偶有得意，也自有天收。”
云曼语缓缓睁开眼睛，双手交叠放在腿上，听着许软软的这番讽刺，仍旧不为所动。
许软软这几年的处境，她也略知一二，当即冷笑一声，“听说你交了一个小鲜肉男朋友，之前赚的钱都被骗光了，还欠下了一大笔债务，怎么着，来找我做什么？”
接着眼波往她身上的国际名牌衣服上瞟了瞟，不无鄙夷道，“难不成是来求我给你个工作帮你还债？”
稍微一顿，继续猜测，“还是想让我施舍点钱给你吃顿饱饭？”
云曼语的话直戳许软软的心窝子，虽然她现在已经到了靠利用自己的身体维持生计的地步了，可她却仍旧用为数不多的钱给自己置办了几身还算拿的出手的行头，就是不想让人瞧不起她。
可她云曼语竟然什么都知道，还毫不避讳的说了出来。
许软软有种被人当众甩耳光的感觉，脸色刷一下青了。
她咬了咬牙，朝云曼语身前逼近几步，突然拔高了音量，说道，“对，我现在是落魄了，是没你有钱了，是已经沦落到靠做鸡赚钱了，可你又能好到哪儿去，你马上就会变得跟我一样一无所有了，而且谁不知道你当初就是靠给欧阳辰做鸡给自己的妈妈换取医药费的。”
果不其然，许软软说完，就看到云曼语双手狠狠一颤，即便她很快又恢复镇定，却还是让许软软察觉出了她的在意。
林沛晴说的果然没错，云曼语果然最在意的还是云氏跟她母亲的事情，既然抓住她的软肋，许软软自然会毫不留情继续挖苦。
她轻笑一声，脸上写满了得意。
顺水推舟继续说道，“恐怕你还不知道吧，云氏涉嫌偷税漏税做假账的事情很快就会被曝出来了，很快就会有人找你谈这件事情了，到那时，你的云氏就到了回天乏力的地步了，就算是欧阳辰帮你，也再也挽不回在大众心目中失去的形象了。”
“还有你，那么多一笔亏空，你说你得做多少年的牢啊……”说到最后，她直接笑地说出不来话了。
云曼语满脸写着不信，可还是在许软软疾声厉色的次激下一点一点崩溃起来，赶紧掏出手机打给财务总监，却被许软软一把摁住。
“没用的，你现在打给谁都没用了，那些事情是真实存在的，而且有你云曼语的亲笔签名，不管是不是你授权做的，都跟你云曼语脱不了关系了。”
云曼语握紧拳头，以至于指甲都嵌入掌心的软肉里去。
她忽的起身，愤恨看着许软软，吭哧吭哧喘气，却半天没有说话。
许软软转身，走到落地窗前，轻描淡写继续说道，“你是想问我是谁做的是吧？云曼语，其实你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了不是，干嘛又非要问我呢？你创立云氏的时候，那些员工是谁推荐给你的你应该没有忘记吧？”
一股子血腥味从胸膛涌了上来，云曼语腿不住地打颤。
不，不可能的，不会是欧阳辰，他没理由这么做。
可云氏财务部的员工确实是他从长盛带来给他的，她还记得他当初推荐的时候说的话，“放心用好了，这些都是我的心腹。”
云曼语额头青筋直跳，背上开始往外冒冷汗。
她怒视着许软软，用力咬着嘴唇，摇头不止。
看到云曼语这副落魄无助的样子，许软软突然从心底生出一种胜利的喜悦感。
她添油加醋继续说道，“对了，还有一件事情，你是不是已经有两年没有见到你的母亲了，欧阳辰是不是告诉你他将你母亲送出国了。”
这话一出，云曼语嘴里的血腥味更浓郁了。她不傻，自然能听得出许软软话里的另外一层含义。
“你说我母亲？她怎么了？你少胡说！她一直在国外养病，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我们很快就会团聚了。”
云曼语沙哑着嗓子，说话的时候，血腥味顺着喉咙涌了出来。
“不可能的，你撒谎，我母亲好好的，她一直都好好的，她在国外……”云曼语躬身吐出一口血来，继续疯狂摇头不敢置信。
许软软没有正面回答云曼语的质疑，可她脸上的冷笑，却变相印证了一切。
许软软走到窗边，将窗户开到最大，瞬间，刺骨的冷风灌了进来。
她回头云淡风轻说道，“云曼语，我来告诉你你母亲是怎么死的吧，她就是从这个医院的窗户上跳下去的，对了，大概就是那座楼的那间窗户。”
许软软随手一指，回头对着云曼语讥笑，“你知不知道她当时多惨，哎……脑浆都出来了……惨不忍睹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