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此次傅墨泽方法得当,加上程夜来的及时,唐兮北已经被救了回来。在慕白调查得知,闯进来的人不是宵小之徒,而是二少爷身边的人。
他将此事汇报给少爷,看来纸包住火,傅瑾年已经知道少奶奶的存在,即使是光林别墅,现在也显得不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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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温暖的海风咸湿的吹了进来,唐兮北闻到空气里陌生的味道,她缓缓睁开眼睛。
入目的是白花花的世界,白色垂落的纱幔,头顶一盏金色长形鸟笼,里面是一只纯白的假鸟。
她头有些晕,肚子里一阵翻江倒海的难受,她作势就要吐去。却听到一阵欣喜的声音:“小唐,你醒了?”
虽然是陌生的地方,但是这声音她无比的熟悉,她转眼一看,果真是她。
车娟娟本来是坐在一旁的沙发上,在听到动静后,她赶紧走了进来。撇去医院的严谨,此刻车娟娟穿的非常生活化,纯白的古驰T恤,深蓝色的七分裤。
七分裤?
唐兮北在知道这个信息后,不由皱眉,她是不是睡糊涂了,产生幻觉了,她记得C市现在正值冬季,车医生怎么穿的这么少。
可是来不及思考,肚子里难受极了,她爬了起来,本来是想跑去厕所的,可还是没忍住,撑着床头,她干呕起来。
车娟娟立刻走近她,帮她轻轻的拍着背。待她好转一些,她才虚弱的同车医生小聊了几句。
而在只言片语中,她大致了解了自己的情况。虽然车娟娟说的很隐晦,说什么傅墨泽是为了她好,把她带到这里休养生息。
但是她知道,上次来找她的那两个陌生男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所以傅墨泽派遣车娟娟来送她到南半球的这个小岛上,表面上是休养,肯定是派车娟娟监视她,待她顺利生下孩子,就来跟她抢孩子吧。
唐兮北站在海边,海风吹拂着她的头发,已经来这里呆了三天,她已经习惯了这种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只是她平静的心情下,却有洪波永驻。
在第三天晚上时,她在床上思考着问题,就听到门外窸窸窣窣的声音,她趴在门上静静的听。
就听到一阵步伐往她房间走来,她赶紧小跑上床,闭上眼睛假睡。可能是因为跑的太匆匆,她根本来不及盖上那层薄被,门就被打开了。
起初唐兮北还不知道来人是谁,可是在长久的沉默中,她猜想,来的人极有可能是傅墨泽。
她本来就是假睡的,即使闭着眼睛,她也能感到男人那热烈的注视,她假装翻了一个身,将背影对着他。
傅墨泽似乎是静静的看了一会,近乡情怯,虽然短短三天没见,他却被思念折磨的快疯了。
她还是像以前那般,睡觉一点也不老实。
他走了上去,帮她理顺了被子。
唐兮北心里不由冷笑,这都什么时候了,还给她理被子干什么。
装模作样。
就在她以为傅墨泽要离开时,她身边的床微微一陷,她以为他躺过来了,谁知道,傅墨泽只是坐在她的床边。
她心里一阵疑惑,就感应到一张冰冷却宽厚的手掌抚上了她渐渐隆起的肚子。
孩子!
唐兮北心里一阵慌,怕傅墨泽来是弄掉她的孩子。毕竟有人替他生小孩。
他是不是来……
唐兮北还来不及多想,那冰冷的手轻轻的抚着她的肚子,一下、两下。
她心惊肉跳的,脑海里出现他和凯希抱在一起的画面,她咬着牙,告诉自己千万别动摇。
这时外面传来一阵男声:“傅少,时间到了,该走了。”
她心里大惊,难道不是要她孩子的?她的脑海瓜子还没想好,一记温暖的吻就落在她的额头上,她的眼睛,她的唇。
唐兮北眼皮抖的有些厉害,她真怕她暴露出来,谁知道男人先是一阵沉默,看了一会儿她,转身离开。
听到沉重的脚步声越来越远,唐兮北才敢翻身睁开眼睛去看,可是那浓重的夜色里,什么都没看到,仿佛他没有来过一般。
第二天,车娟娟为她坐好早饭,唐兮北吃着。她忽然明白傅墨泽为什么要把车娟娟留在自己身边,她有专业的医学知识,有照顾病人的经验,最重要的事,她和唐兮北差不多大,她们有共同的话题。
吃饭间,车娟娟边吃饭边汇报:“小唐,今天有位你熟悉的人要来。”
唐兮北:“谁啊。”
车娟娟眨眨眼睛,颇有些卖关子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唐兮北想过来的是圆圆,是慕白,可是真正来的时候,她竟然看到了顾晟。
“顾医生?”
“唐小姐,你好啊。”
唐兮北当时正悠闲的躺在海边的沙滩椅上看海鸥,听海声,看到顾晟来了,她显得颇为惊讶。
“你怎么来了?”
顾晟眼神闪烁几分,道:“怕车医生照顾不过来。”
“?”唐兮北表示非常怀疑。
顾晟来了之后,本来两个女孩的同居时光,一下子就成了三人行。相安无事度过十天,第十天夜里,唐兮北好像吃坏了东西,她起身去上厕所,在冲水的时候,就听到外面有声音,她推门走出去,车娟娟就冲了过来,将她推了进去。
在推她的时候,顺便把厕所的灯关掉了。唐兮北一脸懵逼,悄悄问:“怎么了?”
话刚说完,车娟娟就捂住她的嘴,低声说嘘。
紧接着她就听到外面传来声音,起初她没听清,接着那声音越来越接近,她竟然听到打斗的声音。
打斗!
她在黑夜里,心里跳的咚咚作响,车娟娟握住她的手,小声安慰道:“别怕,就算是我死,也不会让你有事。”
唐兮北张嘴,她们才短短相处几天,她竟然如此重情重义。可是眼下打斗的声音越来越近,她听到桌子椅子噼里啪啦断裂的声音,看样子现在在外面“抗战”的是顾医生?
想到那个文质彬彬的顾医生,和恶徒打斗,她只觉得害怕,心惊肉跳的,而她们两个只有躲在厕所里,静观其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