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白芷看向温涵,“学长,你看看这些书对不对,不对的话我再重新买。”
“对,这些书我都很喜欢。”温涵看着她,温声道。
苏白芷避开他的视线,点了点头,“你喜欢就好。”
她说完,才要离开,温涵便又叫住了她,“和我说说公司的事情吧。”
“公司的事情?”苏白芷一诧。
“对,我现在在医院躺着,很担心公司,可是又没有人可以告诉我,所以就只能问你了。”
苏白芷下意识的看向温如初。
温如初摆了摆手,“别看我,我什么也不会,就是个吃闲饭的。”
“别这样说自己,你也很厉害的。”温如初在公司的表现其实还不错,就是性格太冲,老是跟人吵架。
温如初叹道:“有的人就想听你说,我有什么办法?我总不能不识趣吧?”
苏白芷忍不住笑了笑,“好,那你先走吧。”
她一直在医院留到天完全黑下来才离开,回到家的时候,她发现门口站着一个人,吓了一跳。
“是谁?”苏白芷下意识的叫出声。
手机的灯光亮起,照亮了男人的脸,吓得她往后退了一步,“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个地方是她好不容易找的,为什么薄睿廷会找到这里来?
“我来找你,小白,你到底为什么离开我?”一定有原因,他相信,那是一个误会。
苏白芷想到蓝雪儿,想到对方代接的那个电话,神色冷漠下来,“因为我不喜欢你,薄总,这个答案你满意了吗?”
“我不相信。”薄睿廷沉声道,“之前你明明就答应了和我在一起。”
那个时候,他敢确认,苏白芷是喜欢他的。
但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对方就忽然离开了。
苏白芷道:“是啊,但是在一起之后,我发现我们并不合适,对了,苏特你收回去吧,我不要。”
“那是你的公司,我既然给了你,就不会再收回去。”薄睿廷沉声道,“我只要一个答案,你这样莫名其妙的离开,让我很不甘心。”
他想了很久,实在是想不通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答案就是我喜欢上了其他人,我现在喜欢温涵。”苏白芷顿了许久,终于开口道。
她并不喜欢温涵,但是如果不这样说的话,薄睿廷是不会离开的。
闻言,薄睿廷心里涌现出剧烈的疼痛感,他默了默,哑声道:“为什么会喜欢上他?”
“他追了我十年,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我被感动了,和你在一起之后,我才发现我其实已经喜欢上了他。我怕你生气报复,所以离开了。”苏白芷迎上对方的视线,平静的说道。
果然,如同她所想的一样,她这样说,薄睿廷便离开了。
确认对方不会再回来,苏白芷蓦地松了一口气,靠在门上好一会儿才缓过来,开了门。
薄睿廷回到别墅,刚打开车门,就看见了等候已久的蓝雪儿。
这一次,蓝雪儿并没有抱着孩子过来。
“睿廷。”蓝雪儿看见他,走了过去,“我等你好久了。”
“等我干什么?”薄睿廷声音冷漠。
蓝雪儿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反而问道:“你这么晚回来,是去哪里了?我去公司找过你,他们说你不在。”
“你在质问我?”薄睿廷眸光冰冷的看了她一眼。
“没有。”蓝雪儿慌忙摇头,“我只是关心你。”
薄睿廷比她高了太多,走起来很快,她得快走追上去,“今天我遇见史蒂芬森了,他说,他迟早会把孩子抢回去的。”
看见薄睿廷停住了脚步,蓝雪儿挤出几滴眼泪,声音低了下去,“我有点害怕。”
“别怕,他抢不走。”薄睿廷声音冷静,“你回去吧,没事。”
听见他的安慰,蓝雪儿心情好了几分,觉得对方还是有些在意自己的。
于是,她没有离开,而是继续跟着薄睿廷,“可我还是很害怕,万一他使阴招怎么办?如果他把冠禾抢回去带到澳洲去,我该怎么找人?”
薄睿廷有些烦躁了,“难道我能二十四小时守着你?那是你自己的孩子,你自己也该想想办法,不能总是求助于我。”
“可是,我现在什么办法都没有,我只能求助你。”求助薄睿廷,是她所能想到的唯一办法了。
最关键的是,如果不向薄睿廷求助,她该怎么接近对方?
“睿廷。”蓝雪儿看着他,眼里闪过一抹哀伤,“你是不是觉得我烦,所以不想帮我了?”
薄睿廷的确是这样想的,但是想到这个女人救过自己,他又忍下了脾气,“不是,你想多了,上来吧。”
闻言,蓝雪儿一喜,险些控制不住笑出声来。
现在是大晚上的,对方邀请她上楼,不发生点什么简直对不起这么好的机会。
上了楼,李妈给她倒了一杯水,随后薄睿廷问道:“说说吧,你想怎么样?”
“我只是希望我和冠禾可以平安而已。睿廷,能不能把史蒂芬森赶出京都?如果他不在这里的话,我就放心了,也不会再来烦你了。”蓝雪儿望着他,眼里全是哀求。
薄睿廷皱起了眉头,“史蒂芬森虽然在京都待的时间不久,但是他的根基却不弱,赶走不太现实。”
史蒂芬森的产业很多,有钱能使鬼推磨。他在京都虽只有短短数月,却已经靠砸钱弄出了一条商业连链,牵扯很广。
自己如果要把对方逼走,很难。
不是做不到,只不过要付出巨大的代价,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做法,他不愿意为了蓝雪儿付出那么大的代价。
“那怎么办?”蓝雪儿神色更加惶恐,“不能赶走,他迟早有一天会把冠禾抢走的,都怪我,我当初就不应该嫁给他。”
薄睿廷皱了皱眉,“有我在,不会有什么事的,你先回去陪着冠禾。”
一杯水都还没有喝上一口就赶她走,这和没有上来过有什么区别?
蓝雪儿眸光深了深,她站起来,忽然又倒下去,紧蹙着眉头,柔着自己的额头道:“我头有点昏,睿廷,我能不能今天晚上不走了?”
“你不走?不担心冠禾了?”薄睿廷脸色阴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