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外面喧哗一片。秦九正想出声问,被许温尔按住了身子。
“大人,您不能进去,里面是月人的弟子,此刻已然睡下了啊。”外面的侍女说着,企图拦下复青柯。
于是许温尔起身靠在床头对着外面说:“无妨,让他进来吧。”
外面的复青柯听见后,不管不顾的推开了门,看见许温尔衣襟不整的倚在床头,屋内并无一人。
“这位大人,深夜造访,所为何事?”许温尔作势拉了拉里衣问。
“刚刚有一黑衣人闯入公子的房间,特前来查看一番。”复青柯作揖行了行礼。
躲在许温尔被子里的秦九有些难以置信,按理来说,不应该被发现的,但是这个人是怎么发现自己的。
“大人看错了,方才睡前我感知过,这泽驹宫除了侍女与内侍,并无其他人。”
尽管许温尔这样说了,复青柯依然不信,细细的打量着四周。
“莫非,大人以为,我的本身不能够?”许温尔挑眉问。
那晚之时,复青柯也知,许温尔于国主来说是很重视的,如若现在复青柯质疑许温尔,那也等同于质疑月人。
“我无事,大人可以退下了,我有些乏了,就不送大人了。”许温尔说着,放下了帐幔,一副送客的模样。
虽然复青柯还想死些什么,但许温尔的做态让复青柯欲言又罢,便行礼离开了。
等一群人离开带上门后,秦九才从被褥里钻出来,小声地问:“公子,你是怎么知道有人来的?”
“这几日,我的耳朵灵敏了许多,你进门不久,就听见有人快步起来泽驹宫。”许温尔解释道。
“公子,那我先回去了?”秦九试探地问。
“回去?你以为外面的侍女真是我们的人?那些絮阳国的细作一旦将此事告知,黑衣人是秦九你,就坏了。”许温尔说着,起身吹灭了灯。
“难不成……”秦九有些不敢猜测。
许温尔又上了床,“和我睡。”说完便躺下身,替秦九盖好了被子。但其实,许温尔也是打记事以后第一次和别人一起睡,虽然许温尔将秦九看做兄弟,总归是不好的。
而秦九则小心翼翼的看着许温尔闭上眼的侧脸,动也不敢动,生怕碰到许温尔。
“睡吧,无事。”尽管许温尔这样说,秦九心中依旧还是有些紧张。
第二天絮阳国国主就知道了这件事召见了复青柯。
“果真有此事?”絮阳国国主问复青柯。
“夜里,并未看见那黑衣人是进了月人弟子的房间,但属下能察觉到,确实是进了那里以后失去了声响。”复青柯回道。
难道有人想杀这月人的弟子?絮阳国国主想着,如果是这样,那黑衣人应该是被月人的弟子解决了吧,不多说,只是怕惹是生非。
“无事,你退下吧。”
于是絮阳国国主挥退了复青柯,又派人传召了许温尔。
“见过国主。”许温尔见到絮阳国国主后作揖行礼。
正在看书的絮阳国国主抬头看见许温尔笑了笑说:“来了陪吾去外面走走。”
于是絮阳国国主带着许温尔去了外面,看到了棋桌后,问许温尔:“可会下棋?”
在许温尔还小时,他的父亲就教他学下棋,而且时常对弈,所以对于许温尔来说,下棋是一件非常轻松的事。
“略知一二。”许温尔答道。
絮阳国国主叫人拿来了棋子,然后坐到棋桌的石凳上,问:“公子持何棋色?”
想了想许温尔说:“黑棋吧。”
一般的人都喜欢持白棋,这月人的弟子似乎有些奇怪,于是又问:“为何?”
其实是因为在许温尔以为自己从踏上复国这件事之时,就已经身处黑暗了,黑棋更适合他,但是他没有和絮阳国国主多说什么,而是说:“个人喜好而已。”
在下棋时,絮阳国国主问:“昨晚,复侍卫莽撞了些。”
“我该谢他。”许温尔观察棋局没有抬头回答道。
而絮阳国国主有些不解,按理,他应该怪复青柯的,因为直冲泽驹宫,不管怎么说都有些不合理数。
“为何?”
“一心为我平安,为何不谢?”许温尔说完又继续道:“国主,该你了。”
于是絮阳国国主下了棋又问:“许久以后,我都不知道你叫什么。”
“许温尔。”
“温尔儒雅,是个好名字,但……”这个名字,竟然……絮阳国国主想着,一时间盯紧许温尔。
“与诎迦国的腾加温尔重名。”许温尔说出絮阳国国主的后话。
诎迦国灭国那么久以来,许温尔第一次让絮阳国国主又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