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人心里清楚这是许温尔弄来的,自然也知道许温尔此番行为是有目的的,所以也没有上前去拦住他。
对大长老说完后,许温尔走向尸群,那些死尸看见许温尔来了后都后退着,盯着许温尔。
在死尸的意识里,许温尔就是他们的主人。背着众人的许温尔用嘴型说道:“动手。”
最初许温尔想的是如果那群死尸这样接受不到命令,那么久打入死尸群里再下命令,但是有些出乎意料的是他们居然接收到了,一个个如恶鬼一般扑向许温尔。
盯着它们的动作,许温尔从腰间摸出几粒药丸,还差咫尺之遥时,许温尔洒出药丸,这种药是专对死物而研制的,对他们有灼烧的作用,药丸在洒出之际自行裂开变成无色无味的粉末。
这种药丸有个特性,那便是距离越近伤害越低。所以对于那些死尸来说也并无太大伤害。但是冲在最前面的几个死尸会受到部分灼烧而已。
洒了药丸后,许温尔就开始用自己的拳脚功夫来对付这群死尸了。
凌剑仙山一行人都看着许温尔一人在那孤军奋战,月人轻笑了一声,低声道:“我的弟子,哪能由得你们这般对待。”
于是月人腾空而出,去帮许温尔了。絮阳国国主见此情景,不由的慌了神,为什么会这样?
坐不住的大长老率领众弟子也杀入了尸群,只有絮阳国国主和黑衣人还站在原地看着,有些不敢相信,如此一来,自己就会被骂污蔑。
感觉差不多的时候,许温尔附在一个死尸的耳边悄声说了句:“撤退。”收到命令的死尸,一时间全化为黑影散去得无影无踪。
而在打斗中,许温尔也故意受了些伤,看到情形,许温尔顺势倒了下去,一身白衣被自己染的血迹斑斑。
月人见此情形,抱起许温尔,回视了一眼还没缓过神来的众人,轻哼了一声道:“你们若对我弟子有意见,找我便是,我月人,随时恭候!”
说完抱着许温尔离开了,去往伏灵竹方向。
站在原地的大长老知道,这只是许温尔的苦肉计,扫眼看了一下众弟子,发现没有一个受伤的,他们身上的黑血都来自死尸。
这么一闹,絮阳国国主的面子挂不上了,回到凌剑仙山后,絮阳国国主立即回到了凌剑仙山给他安排的房间。
“你是怎么说的?!”絮阳国国主等到黑衣人关上门后,立马抓起手里的杯子砸向黑衣人怒吼道。
门外路过的秦九和徐澜庭听到这动静后,不由止住了脚步,两个人同时附在门边听着。
“许温尔是腾加温尔,吾那么信任你,你居然骗吾?!害吾今日颜面扫地,还得罪了月人!”絮阳国国主气不打一处来,往日的沉稳全都不见了。
被砸中的黑衣人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听絮阳国国主训话。
不明白事由的秦九和徐澜庭有些不解,但是听到许温尔这个名字就开始认真的听起来了。
看见黑衣人的这幅样子,絮阳国国主更是气急,“你这幅样子,就活该属于你的东西你得不到!吾告诉你,你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夺回来的!”
这次黑衣人依旧没有说话,但是藏在袖口的手忍不住握拳。
差不多时,秦九拽着意犹未尽的徐澜庭离开了。
“什么?月人弟子重伤?被月人带回伏灵竹去了?”徐澜庭扶额,他一个没有灵气的人,又要从凌剑仙山跑去伏灵竹,太难了。
一旁的秦九看了一眼这个拖油瓶,该苦恼的是他好不好。
到达伏灵竹后,许温尔醒来了,月人将他放在温泉旁边,然后自己走进了小木屋,从里面那了些药出来。
“我身上的伤不打紧。”许温尔看见月人准备给他上药的时候打住了他的动作说。
没有理会许温尔,直接越过许温尔的手扒开许温尔的衣服。细长的伤痕在许温尔的肩膀上,是被死尸的指甲刮伤的。
感受到月人回来的气息后,斑竹枝开心的跑去找月人,但是看见的确是月人温柔的给许温尔上药的情形。
斑竹枝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些不快,冲过去,一把抢过月人手中的药说:“大人我来吧。”
还没等斑竹枝上手,月人就捂住了斑竹枝的眼睛,不让她看见许温尔的胸膛,还没等斑竹枝说什么,月人便说:“退下。”
许温尔也悄然的拉了拉衣服,遮住了露出的胸膛。
不明白月人用意的许温尔咬紧内唇,放下药便离开了。
一个人躲到了自己的小屋里,蹲下抱着自己,自从许温尔成为月人的弟子后,月人在竹林的时间就越来越少了。
这样想着,心里越来越难受,斑竹枝并不懂什么是爱情,但是看见月人和许温尔那般亲昵,心里就像压了块巨石一般,心疼得紧。
一时间,絮阳国国主在凌剑仙山的闹剧,传得人人皆知。
给许温尔上好药后,月人开口:“那些死尸本伤不到你,为何要把自己弄成这样。”
“既是苦肉计,就要做得像一点。”许温尔穿好衣服后问,“书院怎么样了?”
“已经完工了。”月人回道。
“嗯,这些时日,对外称死尸一战伤势严重,在伏灵竹静养,然后我去处理书院之事。”说完,许温尔便站起身准备离开。
“这就走?这伤你不管了吗?”月人皱着眉说道。
听到这话,许温尔笑了笑,“我这伤,好不了。”
“怎么可能。”月人还想继续拦着许温尔。
“这副身体本来就是死的,该如何愈合?”说着,许温尔一把扯开衣服,百年前,被月人刺破的腰间现在缠绕着许多绷带。
“这是你动的手,到现在好不了,这副身体,不腐烂就足够了,我也不奢求它好了。”许温尔无奈地说着,这是刚醒的时候发现的,所以才告诉秦九,自己不能吃东西。
收拾药的动作在看见这一幕时停顿了,突然无力地放下手中的药,低声道:“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