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武,习毒,习暗器。”月人站在断崖上看着对面山腰上的浮云开口。
“选一个?”许温尔站在月人身后问。这地方是竹林最高的地方,后面却有一棵松树,郁郁葱葱的生长得异常的茂盛。这种场景让许温尔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好像以往电视剧里的主角都是在这么一个地方苦心修炼的。
“不,都要。你不能修炼灵气,所以你必须学这些防身,而且仅仅只能防身。”月人转身,随手挑指,一丝青蓝色的光从他手指飞出,结出了一处结界,一时间,刚刚还有的鸟鸣瞬间听不见了。
“隔音,还要隔人。在你没有学会之前,结界一直在。我须手把手教你,不然你下山学艺不精丢的可是我月人的脸。”
“你把收我为徒弟的消息放出去了?”
“是也不是,我把收徒弟的消息发出去了,但是天下人不知你是什么身份。”
月人走近许温尔,打量了会儿他的衣服。从复生到现在许温尔的衣服一直没有换过,因为没有衣服可换,但是也会时常清洗。
“我给你换个件衣服吧。”说完,月人一挥手许温尔的衣服都换成了白色。
“我大概要学多久?”许温尔没有问为什么要他换衣服才学,而是在担心时间问题,因为这山外还有秦九在等他,他耗不起。
其实月人知道许温尔在想什么,他没有回答许温尔的问题,而是开始从理说起:“武,须持之以恒,流汗还要流血。你……”
月人的话被许温尔打断:“不如我们比武一场?这样你好看看我应该从哪开始。”
听到许温尔这样说,月人勾起的嘴角绽开来,“好。”
在之前,许温尔十岁时就被送去上跆拳道培训班,直到成为跆拳道黑带平时的练习也没有减量。因为站得太高,有太多人觊觎自己的位置,所以那时候是想如果遇到绑架也不会怕。
褪去外衫的月人束起了白发,眉眼间多了一丝英气。“来吧。”月人一发话许温尔便先行动手。
每每交手,月人都感觉奇怪,许温尔的招式没有章法却又似乎有说不出的巧妙,几经下来月人无法胜于他,却又不输于他。
“可以了。”月人退下阵,手一挥又成了之前那懒散的模样。“能否告诉我,你是跟谁学的?”
许温尔站好,对上月人的眼,调整好了自己的气息回答:“之前学的。那月人我这武过关吗?”
又是一挥手,许许多多的药材与一些毒物还有一个捣药的器具出现在眼前。月人点了点头,“这些你自己琢磨,每天配一毒药与解药给我。”说完自己从袖口摸出一壶酒在那松树下喝了起来。
这个师父,也不知道该不该说他懒。许温尔这样想着看着那些叫不出名的药材和死了的蝎子什么的。自顾自揉了揉太阳穴开始研究起来。
不经意的瞥了一眼许温尔,一笑,便闭目假寐了。
不知过去许久,许温尔还是搞不懂,该怎么调?连药材的名字都不知道,几种药材捣在一起?不管了,什么都要试一试。
捣鼓了许久,弄出了两包粉末。许温尔左思右想,要是毒死了月人那自己怎么办?于是许温尔决定用自己做实验。用碗弄了些水,然后倒入药粉,心里祈祷着希望不要把小命交代在这里。
一喝完,除了闻起来怪怪的以外,喝起来的味道似乎并没有很差,不是很苦,有些甘甜。也正因如此,许温尔不由觉得莫非自己配的没有毒?
正当许温尔这样想着准备再重新配药时,突然发觉自己全身无力,不一会儿眼前一黑便倒在了地上。
“还真敢拿自己试药。”月人把了把他的脉搏,还好,毒性不强。想来还是自己欠考虑,需拿些医书给他多看看才行。
而斑竹枝这时吃着梨,坐在水镜旁看着月人与许温尔的一举一动。
“好看吗?”
听到后面有人问话斑竹枝头也不回的回答道:“还行吧,主要是大人居然抱他,啧啧啧,都不知道男男授受不亲嘛?”
“嗯?还有这种说法?”月人笑了笑继续问。
“对啊,你不知道……”斑竹枝发现问话那人不知道忍不住转身和他理论一番,才发现,身后站着的是月人。
“我我我,我知道错了。大人罚吧。”斑竹枝小心翼翼的伸出手眯着一睁眼观察着月人的神色。
“你下山,帮我寻一些医书来。切记,须悄无声息。”月人弹了一下斑竹枝的脑袋吩咐道。
“不就是偷嘛。”斑竹枝小声地嘀咕了一句回答月人:“好嘞,我这就去。”说完一溜烟又不见了。月人看了一眼水镜里自己抱着许温尔的画面又想起斑竹枝说的“男男授受不亲”不禁笑出了声。一挥袖水镜里什么也没有了。
待许温尔醒来后月人拿来了斑竹枝从山下搜刮来的医书说:“你先好好琢磨。”
醒来后的许温尔看见那些书,大抵月人不知自己不识字。于是开口:“师父读给我听?”月人听许温尔这么一说皱眉:“你不识字?”
“确实不识。”
得到确认后月人开始了口口相授,每一味药材的用处与颜色气味都一一说明。期间结界外的世界许温尔从来没有出去过,也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过了些许时日,月人才说:“来吧,配药。”
许温尔看着眼前的药材,虽说他已经都认识了,但是让他配药,还是有一些阴影。之前的事仍历历在目,他可不想再“死”一次。
谨慎的配好药,每一味都不多不少。待成果出来后许温尔拿给月人。
“还是你自己来吧。”月人看着那乌黑的药丸转而对许温尔说。一副百毒不侵的身体需要试各种毒,那样才不会轻易的被人下毒。这才是月人让许温尔自己试毒的意义所在。
但是许温尔没有往深处想,吃了药丸后两眼发晃,倒前不忘留了一句“我成功了”。
月人看着他晕过去的侧脸,叹了口气,他不知道自己是在为当初弥补还是为以后造祸。不出所料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复国,而复国又谈何容易,其中必定会血流成河。
“我到底是在犯错,还是赎罪?”月人喃喃自语道,眼神有些涣散。